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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輩現身來見。”喚了兩聲,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來,一手舉著松蠟火把,一手端著弩機,滿臉是傷,望著趙和德冷冷問道:“你可認得我麼?”

趙和德大驚失色,來者正是被他關入牢中的尚何來。

尚何來的身後火把迭次亮起,趙和德只覺得渾身發冷,在尚何來的身後站著一群白麵骷髏,“骷髏面”救出尚何來策動了叛亂,這群老不死的老頑固到底還是站到了尚何來一邊。上午在春陽樓誘捕尚何來後,趙和德就主張一刀殺了尚何來以絕後患,周陽和文書丞都不同意,李茂和段贏崖不置可否,趙和德孤掌難鳴,只得作罷,孤山鎮大勢已定,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有兩部人馬,城防營的馬和東、陳蘭和“骷髏面”的桌凌天,馬和東和陳蘭因尚何來的力薦才由卑將而升任統軍,二人本事雖然不大,手裡卻握著城防營兩百號人,若是發起叛亂足夠亂上一陣子。

不過城防營是李茂一手組建,馬和東和陳蘭接手不久,是否有能力率眾叛亂還要打一個問號,退一步說即使二人反了,以城防營的那幫老弱病殘也成不了氣候,頂多添些麻煩罷了,麻煩,現在孤山鎮到處都是麻煩,也不差他這一樁。

真正讓趙和德放心不下的是“骷髏面”和桌凌天。桌凌天這個人自持資歷老,從來也沒把他這個副使放在眼裡,曾不止一次在軍中飲宴時擠兌他羞辱他,“骷髏面”雖都是老兵,戰鬥力卻是十分驚人。桌凌天桀驁不馴,食古不化,當年山窮水盡投奔於化隆,從此把於化隆當做再世的恩人,和自詡是於化隆傳人的尚何來很對脾氣,若是尚何來鼓動他說趙和德欲獻清海軍給鄆州,老頑固是拼了命也要血戰到底的。

可恨的是老頑固除了能聽的進尚何來的鬼話,其他人的話一概不肯聽,不肯信。

趙和德在心裡大罵文書丞書生意氣,沒有聽他的勸告一刀殺了尚何來,又怨恨自己疏忽大意,明知桌凌天是個威脅,卻未做任何防範。

趙和德自怨自艾之際,尚何來慢慢地抬起了弩機,他在牢中飽受酷刑,手臂痠麻,雙手持弩依舊不穩。

“嘶……”

一箭射出卻走了空,這走空的一箭變成了哨箭,隨尚何來作亂計程車卒望定趙和德萬箭齊發。雨大箭急,趙和德呆若木雞。

“骷髏面”不屑用箭殺人,以刀斧砸盾,助威吶喊。

尚何來踢了踢被射成了刺蝟的趙和德,怒氣哼哼地問道:“你想要我死,看看誰先死。”虐屍洩憤之際,陳陽碧冒雨飛馬來,道:“原鄉坊那邊傳來訊息,李茂跑了。”尚何來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封鎖城門,揪出這廝,我拿油鍋烹炸了他。”

陳陽碧道:“西軍營那邊一直沒有動靜,以我之見,西門和北門得加強戒備。”尚何來哈哈大笑道:“老陳,你也糊塗了,朱振遠若要捅我刀子,我只能等死。咱們大夥都去西門守著,也未必能守得住。”眾人鬨然大笑。

尚何來吩咐左右道:“咱去陸汝家,問候問候這個叛徒。”

尚何來恨陸汝在春陽樓沒有站在自己一邊,進門便亂砍亂殺,陸汝夜見軍料場起火,立即派假子陸濤去調虞侯軍,陸濤出門即被伏兵射殺,陸汝恐有二十七個假子,卻無人敢出大門半步,尚何來率眾殺至,陸汝攜妻子跪在雨地裡請罪,尚何來懶得聽他囉嗦,揪住他髮髻,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陳陽碧劈手看了他老妻,眾人一哄而上,將他二十七個假子盡數剁倒,陸汝又有十七個義女,個個出落的花容月貌,此刻也跪在雨中,又冷又怕,瑟瑟發抖。

一刀殺了,眾人實在不忍,留著不殺,又難解尚何來心頭之恨,權衡之後,眾人決定先奸後殺。“骷髏面”的老兵對此禽獸行徑嗤之以鼻,提刀斧去斬殺躲藏在犄角旮旯裡的陸宅僮僕。雨大天冷,作惡者褲子尚未提起,即得了現世報,一個個噴嚏連天,鼻涕直流。尚何來眉頭蹙起,對部屬的暴行他也是打從心底厭惡,只是為了提振士氣才不得不如此放縱,他劈手揪過兩個赤身少女,趕去灶間熬薑湯,為將士驅寒。

這倆少女受此奇恥大辱,本欲自尋短見,得知良機,趕忙去灶間熬了一鍋薑湯,又將家裡藥老鼠的砒霜倒進了湯裡。

亂兵發洩完畢,見湯也熬好,遂將二女斬殺於廊柱下,取碗飲湯,三五人噴血,兩人身亡,只是驚的眾人冷汗淋漓,反倒舒服了許多。

因為這場耽擱,一眾人趕到軍院南門時已是四更末,雨已停,風又起,徹骨生寒。軍院大門守卒早已逃去一空,門卻緊閉,尚何來將一柄戰斧扛在肩頭,向左右吩咐道:“去告訴文書丞、黃風萊,叫他們到軍院見我,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