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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去,不許看。”

風的確是大,小茹緊緊地抱著青墨的腰,臉貼著他的背,忽然走遠了,那一刻,李茂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猛地一痛。見青墨帶著小茹走了,蘇卿的乳孃孟氏一拍手,叫道:“不好,兩個掉毛雞能幹甚事,買荸薺這勾當還得我老婆子親自出馬。”說罷就喚摩岢神通載她走一趟,已經回過味來的摩岢神通自是求之不得,連忙帶著孟氏走了。眾人皆去,自認為機敏過人的車伕哪肯待著不動,聲稱要出恭,把韁繩胡亂一收,捂著肚子便逃之夭夭。

隨行三十人霎時間來了個卷堂大散,只留下孤零零的一匹馬,一輛車。

李茂乾咳了兩聲,做賊似的掃量著四周,蘇卿等的不耐煩,打起擋簾,嬌嗔道:“你還愣著幹嘛,進來。”

這輛馬車是蘇卿從洛陽帶回來的,處處都透著她的氣息,蘇卿出身豪富之家,卻並不愛奢華,她親手佈置的車廂簡潔、素淨,唯一能讓人眼前一亮的是擺放在正中間的獸首銅爐,裡面正燃著白炭,小小的車廂裡溫暖如春,嬌妻蘇卿笑靨如花。

李茂一下子醉了,他丟了馬鞭,毛手毛腳地爬上車,挨著蘇卿坐下,身子還沒坐穩,蘇卿就一跳到了他的懷裡,伸展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臉頰霎時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蘋果,她有些不安地問:“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李茂道:“古語有云‘小別勝新婚’,又曰‘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是夫妻嘛,理當如此。”李茂俯下身,蘇卿揚起脖子,乾柴遇烈火,正是難分難解之際,拉車的馬兒卻不知何故發起癲來,稀津津的一聲長嘶後,拽著馬車飛奔而去。

事發突然,二人皆不防備,蘇卿一個不防哎唷一聲撞向廂壁,李茂眼疾手快劈手抓去,嘶啦一聲裂帛響,蘇卿半截身子裸露在外,在洛陽她著實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體重劇增三十斤,此刻的她體型已完全是一個豐腴的少婦,李茂一個不防備,胳膊被她扯脫了臼。

李茂是習武之人,胳膊不是第一脫臼,他懂得復位之法,只是在這劇烈搖晃的馬車上,一切有為法皆不及施展,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另一隻手抓牢廂棚,喝令蘇卿抱住他的腰,蘇卿自幼習過武,雖無大成卻也非嬌滴滴的弱質女流,她抱緊李茂的腰後,見李茂一條臂膀無力的耷拉著,便問:“脫臼了嗎?我來幫你。”不待李茂回應,她便抓住李茂的手臂向上推送,一連串的慘叫後,李茂的手臂運轉如初,蘇卿卻因失去重心一頭撞在了廂壁上,額頭蹭掉了一塊皮,殷紅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

李茂在蘇卿業已破碎的內衣上再扯下一片,塞在她手裡,喝道:“捂住。”回身去竄出車廂去拉韁繩,他的駕車技術只能說一般,所幸兩匹受驚的馬慌不擇路闖進了一片溼地,車輪陷在淤泥裡,馬兒跑不動,李茂使盡渾身解數穩住兩匹馬,待車子穩住,他恐青墨等人追來,急轉身上車手忙腳亂地把蘇卿的衣裳穿上。

蘇卿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傷口隆起一大片,她滿臉是血,形狀十分可怖。李茂大怒,拔刀要去殺馬,蘇卿一把扯住:“幹禽獸何事,有罪的是你。”李茂望自己臉上抽了一巴掌,罵道:“怪我精蟲上腦,不分場合,否則不會讓你受傷。”蘇卿抓住他的手,柔聲道:“不怪你,我也有罪。”李茂嘆了口氣,苦笑道:“幹我倆何事,夫妻在一塊可不就是這點事,到底還是這倆禽獸的錯,我去查查究竟是什麼驚了它。”

馬兒受驚的原因很快查明,是一夥獵戶出身的流民,從長滿荒草的河溝裡過,忽然發現幾輛孤零零的馬車停在路上,四周沒有護衛。這夥人也是餓極窮怕了,遂不知天高地厚地動起了邪念,他們本是獵戶出身,此前也曾幹過劫道的勾當,身上就帶著裝備。他們中的兩個,將虎皮披在身上,同夥取出陶罐將收集的虎糞迎風拋灑。

風吹草動,馬兒嗅到一股異味,憑著本能它們意識到了危險,頓時警覺起來,待見到幾匹“老虎”出現在草叢裡,馬兒便不顧一切地驚跳逃命。

六匹馬拉著三輛馬車朝三個方向奔逃,夠護衛們喝一壺的,趁亂下手,這是經驗之談,這夥賊玩的很熟。

在李茂護著蘇卿和驚馬鬥智鬥勇時,並沒有走遠的摩岢神通已經帶著護衛將獵戶何三才為首的八個試圖劫道的流民抓了起來。

待看到蘇卿滿臉的血,摩岢神通一腳踹翻何三才,揪住他的髮髻,將匕首橫在他的脖頸就要割喉,蘇卿急忙喊了聲:“慢著。”她緊步走上前去護住何三才和跪在地上的七個小賊,對摩岢神通說:“他們無非是想劫財,罪不至死。”摩岢神通道:“是他們害的你流血,他們罪不可恕。”蘇卿道:“我只是蹭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