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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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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堅持要去鄆州還有一個沒有說的目的,他要爭取得到李師古的信任,沒有這份信任他的孤山鎮鎮扼使的位子坐不長久,而且至少在淄青他再無發展的餘地。從縣府小吏走到今天殊為不易,李茂不想就這麼放棄了,話說富貴險中求,不入虎穴,又焉得虎子。

第148章 花開四方

李師古習慣在午後陽氣最盛時操練一遍陰陽合體操,出一身熱汗後,趁機睡個午覺,如此一覺醒來,他會覺得神清氣爽,處理公務到深夜也不覺得疲倦。這日一覺醒來,聞聽李茂到了鄆州,笑問床邊的李長山道:“他帶了多少人馬來?”李長山答道:“只帶了他自己一個。”李師道哼了一聲,滑下床,接過侍妾遞來的溫開水喝了一口,漱漱口吐在銅盆裡,又接過一碗熱茶喝了口,似自言自語道:“他膽子倒不小。”

忽大聲問侍立在外廊下的都虞侯嚴紈:“那胖子,行軍將領不得軍令擅自離營該當何罪?”李師古習慣於午覺醒後立即著手處理重大軍政事務,他認為這個時候自己頭腦最清醒,思路最敏捷,做出的判斷最準確。故而各幕府主事者都須侯在門外,以備隨時傳喚。嚴紈仗著資歷老,常厚著臉皮和高沐、李長山等人侯在內院房門外,但實際上李師古喚他的機會很少,多數時候他都充當空氣和傳話人的角色。

被李師古喊作胖子,嚴紈非但不介意,反而異常興奮,忙答道:“論罪當斬。”判官高沐趕忙插話說:“前日勞軍已畢,循例孤山鎮的戰事已告結束,李茂如今算是駐營將領,駐營將領擅自離營當責打八十軍棍。”李師古道:“判官所言也有道理,那就拉出去打他八十軍棍,要仔細的打,不要敷衍。”

嚴紈舊日因文書丞之事與李茂結有恩怨,聞言竊喜不已,應了聲是親自前往監刑。李茂正在軍府儀門外候命,忽見一隊如狼似虎的甲士衝出來,不由分說拿住了他,心中就是一緊,但他料定李師古不會把他怎樣,既不辯解,也不掙扎,直到見到冷笑嘿嘿的嚴紈,心裡方咯噔一驚,暗暗叫苦道:“晦氣,怎麼撞在這個冤家手裡。”嚴紈是執行軍法的都虞侯,駐營將領擅自離營,論罪當打八十軍棍,這是嚴紈的權力,這八十棍下去哪還有命活,李茂暗暗叫苦不迭,欲待掙扎,卻已經被衛士擰住胳膊動彈不得。

嚴紈洋洋得意,俯身問道:“李中侯,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咳嗽了一聲,喝道:“左右聽著,李茂擅自離營,依軍規杖責八十軍棍,即刻執行。”

有小卒火速搬來一張條凳,兩名軍士正要解李茂衣袍,忽有一人喝道:“且慢。”眾人一看,卻是支度副使賈直言。淄青支度使主管淄青一道十二州財政,例由節度使兼任,因節度使兼職過多,故幕府實權常掌握在副使或判官手裡,至於究竟是副使權力大還是判官權力大,要看誰更得府主的信任,賈直言在支度府的地位僅在李師古一人之下,在淄青諸幕府中僅次於節度副使和行軍司馬,與兩個觀察副使平起平坐,自非是被李師古戲稱為“那胖子”的嚴紈所能比擬的。

嚴紈忙喝止眾人,迎了上去,賈直言指著李茂問:“因何要打他?”嚴紈以實相告,賈直言笑道:“八十軍棍下去,只怕他的命就沒了。此番三州剿匪耗費軍餉億萬,好不容易才建的一份大功,未及賞賜就把首功之人打死了,這個說出去總不大好吧。”賈直言能升任度支副使是因為在曹州立了大功,李茂也是起步於曹州,嚴紈揣測他跟李茂有些瓜葛,見他為李茂求情,心裡就有些不大痛快,但臉上卻還掛著微笑,惺惺作態道:

“誰說不是呢,怪只怪他自作孽不可活,而今節帥已經發了話,我是沒有什麼辦法。要不賈公過去勸勸節帥收回成命。”賈直言道:“賈某何許人也,豈敢面折節帥之意?呵呵,不過,古有成例,軍中大將非戰時犯不死之罪可以將功補過,李茂大功未及賞賜,可令他將功補過嘛。”

嚴紈聞言就是一愣,軍中是有這成例,隨便就能舉出一大把,只是拿來用在李茂身上,這個……也太那個了。

見嚴紈為難,賈直言又道:“我知李茂華舊日曾衝撞過你,念他年少不懂事,你老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了吧,此番他若可免去一死,豈能不感念你的恩德?我讓他登門向你賠罪。”又附耳說道:“聽說郭家莊的郭良向他行賄十五車金珠……”

嚴紈眼睛一亮,賈直言這個人足智多謀,精明幹練,深得李師古的倚重,不過其人貪財的惡名卻也是遠近馳名,以前只是聽說而今卻是親耳聽到。想到以前李茂對自己的羞辱,嚴紈恨不得八十棍下去打死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