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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部分

和元勸道:“淮西吳少誠頗有謀略,淮西、蔡州早被他打造的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朝廷要取淮西談何容易。我勸明公不去湊這趟熱鬧。”

盧從史嘆道:“我何嘗想去淮西湊什麼熱鬧。怎奈不出力就難出頭,如之奈何?”

陳和元笑道:“成德王士真重病,其若死,必由王承宗繼位,屆時若能說服朝廷棄淮西而伐成德,明公起復昭義節度使便是水到渠成。”

盧從史哈哈大笑道:“陳和元,你宿醉未醒,還是一早起就喝醉了酒,盡說醉話。”

陳和元驚道:“明公以為我在說醉話?”

盧從史譏諷道:“我如今四處求人買個混吃等死的閒官,無權無人,我叫朝廷不打淮西去打成德,朝廷就會聽我的?你還敢說你不是說醉話?”眾幕僚一起鬨笑,陳和元卻是不慌不忙,喝了口茶,繼續慢條斯理道:“明公求官,應撿真菩薩拜。”

盧從史道:“這還用你說。”

陳和元道:“當今朝廷裡稱得上真菩薩的寥寥數人而已,我知有一個人,正有棄淮西而打成德之心。”

盧從史大驚,急問是誰。陳和元卻閉口不言,盧從史揮手令左右退出。

這才離席拜道:“方才魯莽了,先生勿怪,請賜教。”

陳和元回了禮,道:“我說的這個人便是新任左神策軍護軍中尉突吐承璀,此人是天子潛邸時人物,乃是心腹之人,天子讓他執掌神策左軍,許多人不服氣,他正想有所作為,絕人口,固己位。據說,天子有意讓他出任征討淮西的諸軍統帥。”

盧從史眨眨眼,疑惑地問道:“這與我有何關聯?”

陳和元道:“打淮西,誰也沒把握,此番出征禍福難測。但若改打成德,明公久在昭義,與王司徒交情匪淺,對成德瞭若指掌,若突吐承璀肯助明公復任昭義節度使,明公便助他討平成德,有明公相助,事半功倍。這筆買賣,我想他不會拒絕。”

盧從史道:“王士真就不說了,我跟王承宗關係也還不錯,幫朝廷去打成德,豈非要得罪很多人,怕是將來不好收場。”

陳和元道:“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打個幾年,彼此都精疲力竭,還不是得坐下來握手言歡?到時候彼此還都得仰仗明公從中說和呢。”

盧從史哈哈大笑,言道:“我若能回昭義,先生便是我的行軍司馬。”

朝廷鐵了心的要討伐淮西,吳少陽能選擇的餘地不多:或進京請罪,然後做他的將軍,在戰戰兢兢中了此殘生,至於能不能得到善終,那就得聽天由命。

或者就狠下心來跟朝廷對抗到底,拼他個魚死網破。

吳少陽的態度很明確,當雞頭不做鳳尾,不到山窮水盡,絕向跟朝廷服軟和談。

如此一來,開打是免不了的了,吸取夏綏、西川、鎮海三地孤軍奮戰失利的教訓後,吳少陽決定為自己找幾個盟友,頭一個自然就是李師道,此公急公好義,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凱子,但凱子好騙,奈何本事不夠。

天下真正有實力跟朝廷對抗的非河北三鎮莫屬,這三鎮對抗朝廷時間早,處置經驗多,豐厚的底蘊彰顯出卓爾不凡的品質,乃是上天賜予淮西的好盟友。

吳少陽的使者分頭出發,帶著吳少陽的殷切希望奔赴三鎮,但其中的兩路人馬在出淮西后不久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只有一路人馬,跋涉千山萬水,來到了鎮州,見到了只剩小半條命的王士真,他們來的稍稍晚了一點,王士真已經油盡燈枯,結盟之事尚未談出個眉目,他老人家便駕鶴西遊去了。

王士真病死的訊息傳到長安後,林英立即下令追回自己的一道命令,這道命令是發給右龍驤軍監獄的,內容是押送幾個疑犯給左神策軍獄。

左神策軍獄現在就是天子的私人監獄,人一旦到了這,就等於是交在了李純的手上。

這幾個人就是吳少陽派往河北的秘使,他們剛出淮西不久,就落到了右龍驤軍分臺手裡,飽受酷刑折磨後,他們被秘密移送長安,交到了林英的手裡。在右龍驤軍監獄,他們又飽受一頓酷刑,直到林英確信他們交代的口供是真的。

一旦讓李純知道吳少陽已經在秘密聯絡河北三鎮準備共同對抗朝廷,那麼討伐淮西的號角將立即吹響。

林英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一個埋的很深的眼線,兩天前冒著生命危險向他密報,突吐承璀接受了前昭義節度使盧從史的請託,正幫其運作復任昭義節度使。

調查一下盧從史的背景不難發現,這個人跟成德鎮關係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