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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封侯拜將,這也是九死一生換來的,多少次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不江南的鎮海軍剛剛平定,豐州又出亂子了,他剛剛從豐州回來,本打算忙過這陣子。明年一開春就打發我們哥倆鄆州走一遭,把齊心姑娘和小公子接過來,你瞧瞧,自己就來了。”

“我不能來啊。”齊浩嘴裡塞滿了雞肉,說話有些含混。

“能來,當然能來,一家人嘛,哈哈。唉,嚐嚐這條魚,黃河裡的鯉魚,今晨快馬送來的,還是活的呢。大舅哥,你慢慢吃,沒人搶你的。嗨,那是我的手,別連它一起啃呀。”

吃飽喝足,齊浩滿意地剔著牙,現在在他看來自己的地位已經能跟秦墨並駕齊驅了,當然比天子的隨鑾將還稍稍低那麼一點,不過也低不了多少,至少說話時不必陪著小心,揪著心了。

“這兩年齊心姑娘遭了不少罪吧?”

“那還用說,十六歲的姑娘,沒成親呢,先生了個大胖小子,能容易嗎?”

“是是是,那誰太過分了,簡直沒人性。”

“也不怪他,他肯定也有說不出的苦衷。”齊浩說到這,竟也長嘆了一聲,不覺眼圈有些****,想想這兩他妹子齊心遭的罪,任他再沒心沒肺,心裡也是酸溜溜的。

兩年前他父親和大哥從村外河邊救回一個重傷昏迷的男子,藏在家中為他養傷,那時家裡窮,全家節衣縮食救活了他,欠下的醫藥費至今尚未還清。傷養好了,人也走了,走前非但奪了他妹子的貞潔,還把她的心也帶走了。

心走了,人走了,留下他的妹子度日如年,一個十六歲的姑娘,未婚先孕,又不知夫家是誰,在封閉保守的鄉村,一人一口口水就能要了她的命!

這兩年他妹子夜夜啼哭,人都憔悴成了一把骨頭,年前家鄉大旱,顆粒無收,他那位說話從不走心的大嫂子一頓冷言冷語,氣的妹妹負氣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人是連夜走的,天明時分找不到她母子,全家人才著了慌,大哥齊正暴打了一頓大嫂,逼的那婆娘又去投井,所幸天旱井裡沒水,才奇蹟般地撿回一條命。

危機時刻,還是齊老漢穩的住,邀集親友家人,分頭去找齊心母子。

依齊浩的意思,這樣丟人現眼的妹子不要也罷,愛死哪死哪去,他象徵性地到鄰近莊子問了問,騙同行的堂兄回家,自己一轉身進了城,鄆州地方大旱,逃荒的人多,他打算去找鵝湖幫的兄弟,看看有沒有什麼無本的買賣可做。

偏偏巧巧,讓他在城裡遇到了妹子齊心,叫她回家,她不肯,打也不肯,罵也不肯,這妮子看似柔弱,一旦犟勁上來八頭騾子都拉不回,她說她打聽過了,鄆州沒有一個叫李茂的官,他應該在長安。

她說他要帶著孩子去長安找他,齊浩簡直氣瘋了,天下之大,為什麼偏偏他男子不在鄆州就在長安,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他指著妹妹的臉罵:你想死,就死遠點,咱家的臉反正也讓你丟盡了。

在他印象中一向柔弱的妹妹,竟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抱著她的孩子,揹著她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二十文錢去了長安。

齊浩那天喝了一罈子酒,最後跟朋友說他認栽了,就借了兩吊錢一雙麻鞋追隨妹子上了路,這一路風餐露宿,他們兄妹倆帶著個孩子是一路乞討過來的。

齊心只知道李茂的姓名,至於籍貫、身世、官職等則一概不知。她也不知道李茂此刻是否就在長安,但她打聽過李茂不在鄆州,她沒有出過遠門,天下之大除了鄆州,她就只知道有長安這麼個地方,既然鄆州找到他,那他就應該在長安,她就這麼來了。

京城裡的人或者不知道左龍驤軍的具體職責是什麼,但對這個如雷貫耳的名字並不陌生,李茂是實際主持軍務的將軍,從三品高官,知道的人並不在少數。

得知李茂做了大官,齊浩又驚又喜,攀上了這課大樹,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是指日可待啦,但他和齊心一樣擔心,做了高官的李茂還認不認她這個舊時之交。

齊浩究竟是在道上混過的,路子野,一來二去竟讓他打聽到了李茂的一些情況,知道他是有妻室的人,正派夫人現在鄆州,如此看自己的妹子做正妻是不可能的了。這倒也無妨,小門小戶的,人家就真抬舉你做正妻,你也受用不起。

做不了妻,做個得寵的侍妾也不錯,自己的妹子人長的水靈靈的像朵花,即便是跟城裡的姑娘相比也絲毫不遜色,何況她又幫他生了個大胖兒子。

只要他待自己的妹子好,自己依舊是吃香的喝辣的,退一步說,他就算是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