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舒王為皇太弟。
李茂道:“救你的沒臉的是什麼人,吐蕃人,還是回鶻人?”
“你們肯定以為是吐蕃人,其實他們是回鶻人,回鶻老汗病重,諸王子、部落首領、宰相,爭奪大汗之位也是你死我活,在邊境製造事端,對我們都有利。”
“李將軍赤膽忠心,你有什麼把握說動他回師長安,廢太子以立舒王?”
羅令則搖搖頭:“我沒指望說動他,只是想把水攪渾。”
說到這,羅令則衝屏風大叫:“後面的書記記清楚了,這可是關係一個忠臣的性命,哈哈哈。”
書記大驚,鹿忠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狂生之言,休要怕他,這哈哈哈三個字就不要記了吧。”李先奕瞪了他一眼,哀求書記道:“這句話都別記了吧。”
書記點點頭,兩位將軍雖未帶刀,氣勢也足夠嚇人。
李茂點點頭,又問:“那個帶你去邠州軍營的人是誰,你們認識鹿忠嗎?”
鹿忠聞此言,緊張的手心裡直冒汗,譚和巴是拿著右神策軍通關文牒來找他的,要求他給予協助,論理來說,他的邠州軍並不隸屬神策軍系統,對這份文牒本是應該拒絕的,而且也應該拒絕,但他沒拒絕,其中緣由自是想巴結第五守亮了。
羅令則道:“那人叫譚和巴,是個回鶻人。我們也不認識鹿忠,不過我們有通關文牒。我們詐稱借宿一宿隔日便行,他看在友軍的份上行了個方便而已。”
鹿忠在屏風後聞此言,長長鬆了口氣,忍不住擦了把汗,還真擦出一把汗。
“勾結回鶻製造事端,無非能牽制京西駐軍,你們又沒有把握策動奉天軍,那你們指望什麼?你們搞這場亂子出來對你們究竟有何助益?”
“你還記得涇師之變嗎?朱泚部奉詔開赴淮西戰場,路過長安時因秋雨連綿,供給不足,士卒生怨,被有心人一挑撥,便釀成了潑天大禍。”
“你們想效法朱泚?”李茂搖頭笑了笑,“這不合常理,涇師之變時,朝廷在淮西用兵,涇卒奉調東去會路過長安,無人會預料因不滿飯食而起譁變。至於眼下,太子監國,那是個何等睿智的人,豈會在這個敏感時刻,調遣軍隊路過長安?”
“與其坐以待斃,何如奮起一搏。萬一他昏庸了呢。”
李茂陷入了沉默,李先奕趕緊起身對書記說:“這裡,添兩筆。”書記明白他的意思,遂在空白處寫道:審訊官怒,厲聲怒罵羅逆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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