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
“哈哈,老子當皇帝了,老子弄死你們。”
……
曹州新任刺史黃吉來這一夜都沒睡踏實,一隻該死的貓站在他寢室窗外叫了一晚上。貓叫春應該是開春以後的事,這隻貓也不知吃了什麼補藥,大冬天的也叫,整宿整宿地叫,光叫也就罷了,它還學花腔,學其他動物的叫聲,更可惡的竟學初生嬰兒腔調,那一聲聲啼哭真是��娜斯峭販熳永鋃擠⒗洹�
黃吉來遣人去驅逐那隻可惡的貓,結果卻不如人意,三名家奴一人被樹根絆倒,磕掉了兩顆門牙,一人掉進了荷花池裡差點淹死,還有一人竟然在自家後花園裡迷了路,怎麼也轉不出來。
詭異,太詭異了,怎麼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事。
黃吉來不敢再派人去騷擾那隻可惡的貓,只能硬著頭皮熬了一晚上。
早晨起來,他雙眼通紅,頭暈沉沉的人發懵,若在往日自可多睡一會,反正在曹州他就是天,天想幹什麼,用不著去看人和地的臉色。
但今日不行,今日他要監斬一個人,整個淄青都大名鼎鼎的人,盜匪何三才。
日期是早就定好的,告示也貼出去了,自己若不出席,還不定被人怎麼嚼舌頭呢。
黃吉來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出臥室,四周寂靜的怕人。
“都死絕了,來人,來人吶。”
這話剛罵完,他就看到了一隻黑貓,一隻全身黑透,唯有眼珠子黃燦燦的黑貓。
一股不祥的預感迅速流遍全身,黃吉來寒噤噤地打了個冷戰。
恐懼驅使著他奔還寢室,從牆壁上摘下青鋼佩劍,衝出去找那隻該死的貓算賬,門口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怪了,我眼睛花了?”
黃吉來提著佩劍往外走,邊走邊叫人,偌大的宅院裡空無回聲,死寂的像個墳場。
什麼都沒有,不要說人,那隻黑貓也不見個蹤影。
“人都死哪去了呢?”
黃吉來很快找到了答案,一股冷風吹來一股血腥味,風是從正堂吹來的,此刻正堂應該是關閉門窗的,哪來的穿堂風?
黃吉來提劍跳入前堂,眼前的一幕讓他肝膽俱碎,他一家二十三口人此刻全部躺在前堂冰冷的青磚地上,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個已經不流血的血窟窿。
曹州刺史黃吉來家被人一夜間滅了門。
事情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