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成了雙方共同的靶子,有段苦日子等他去熬呢。
胡南湘報告“抄家”結果:保守估算李茂的家產約二十五萬貫。
這個結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還算在正常範圍內,李茂松了口氣。
晚飯後,他喚來蘭兒和桃紅、青白兩個,當著眾人的面正式委任胡南湘為伯爵府家令,掌管伯爵府公‘私’賬目,今後一文錢一寸布的出入都須經胡南湘之手,任何人若壞了這個規矩,輕則家法伺候,重則逐出家‘門’,變賣為奴。
這就從形式上確認了胡南湘家庭總管的身份。
李茂需要借胡南湘之手看牢自己家後院籬笆,不給有心人以可趁之機。
蘭兒對胡南湘的上位並不反感,自鄭孝章地位上升不再兼管家事後,家裡就一直缺一個總管,胡南湘跟隨李茂多年,是李茂的心腹親信,京城風雲動‘蕩’,人心叵測,一個不慎就有可能給人以可趁之機,從而釀成船毀人亡的慘劇。
人皆有見利忘義的壞‘毛’病,差別只是‘門’檻的不同,蘭兒推算自己對‘誘’‘惑’的抵抗力不會超過千貫,桃紅、青白兩個甚至更低,既然自己管不住自己,那就有必要引入外力來制衡。
蘭兒不滿的是李茂‘交’代這些事情的時候為何把桃紅、青白兩個也叫上。自己才是這個宅子裡唯一的‘女’主人,李茂這麼做難不成是對那兩個丫頭起了心。
蘭兒一面暗罵李茂飢不擇食,一面思量著晚上使勁渾身解數,榨乾他那點輕狂的資本。
但李茂做的另一件事卻又讓蘭兒憋了一肚子不滿,他把家裡‘私’庫的鑰匙分別給了桃紅和青白,委任兩人為內外庫使,胡南湘掌握著賬本,桃紅和青白掌管鑰匙,那自己這個宅子裡的唯一‘女’主人成了什麼,成了擺設,說話還有誰聽?
憋了一肚子氣的蘭兒,黑著臉,像塊木頭,任憑李茂擺佈,被李茂說了兩句後又粗手重腳,處處不配合。李茂惱了,躍身而起,探臂把她攬過來夾在腋下,叉開大手在她彈力十足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蘭兒‘性’子也硬,捱了打不叫饒反叫好,扛不住又如宰羊般慘叫,越打叫的越狠,叫的撕心裂肺,叫鬧的滿宅子的人都驚惶不安。李茂本想打兩巴掌解解氣,她一告饒立即收手,蘭兒硬頂,讓她騎虎難下,於是下手愈狠,幾巴掌過後,又是十幾巴掌。他勢大力沉,打的蘭兒的白屁股紅彤彤的一片。
李茂打的心軟,卻又停不下來,一直打到手麻方才甩手丟開蘭兒。蘭兒這時才知道怕,李茂手一鬆,她慌忙逃了出去,手腳並用跳下‘床’蹲在牆角,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李茂追悔莫及,又恨又憐,心裡的那點火早已煙消雲散,‘欲’待安慰她兩句,卻又見她發狠地瞪著自己。李茂一時轉不過彎來,就硬下心腸不理她,躺在‘床’上裝睡。
僵持良久,蘭兒主動擦擦眼淚,起身躲了出去。李茂睜開眼,望著‘門’發呆,正思要不要出去找她,蘭兒卻自己推‘門’進來了,換了身新衣裳,捧著蟲草湯‘藥’。李茂假寐,蘭兒調好了湯‘藥’走過來,站在‘床’前好半天方柔聲道:“我新調的湯,你嚐嚐。”
李茂坐起來,接過湯碗喝了一口,見她面頰上尚殘留有淚痕,便放下湯碗,把托盤接過來放在一邊,為她揩去淚水,這才拉著蘭兒的手,輕責道:
“當初我進京時,各路同僚送了我很多歌舞伎,我讓小茹把她們或送回家,或安排嫁人,桃紅沒有家人,青白有家人卻不認她,小茹只好把她們留下來,將來給她們選戶好人家。我把小茹一人留在大漠,我的心裡很不好受,這個你是知道的。我優待她兩個,只希望能稍稍彌補我心裡的愧疚。我不讓你管鑰匙,你才有資格去監管她們,再說哪有‘女’主人自己拎著鑰匙管倉庫的,那不成了倉頭了嗎?”
蘭兒破涕為笑,嬌嗔道:“你有話又不早說,害的我捱打。”
李茂道:“我是一心為了你好,到頭來你卻跟我使‘性’子。你若是個糊塗的人,我也不怪你,你不糊塗,只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來,讓我看看打疼了沒有。”
蘭兒道:“疼。”
說完淚水簌簌滾落,李茂笑了笑,雙手扶她胯上,道:“打人是不對的,可我這暴脾氣一上來我自己就控制不住了,你不會怨恨我吧。”
蘭兒‘揉’著眼睛道:“不會。”
李茂道:“不怨恨是假的,好吧,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送你一份大禮,呃,我發誓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碰那兩個丫頭。”
蘭兒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