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大氣粗者的大腿上坐,陪他喝酒的胡姬年紀賽似老母,腰桿賽過水桶,比家裡的黃臉婆還要不堪。
“人活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意思。”張鶴心情黯淡,充滿了挫折感。
“大哥。”
“大哥。”
迎面過來的是韓義、胡川兩兄弟。
“你們來了。”張鶴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韓義是當初他從充軍的囚徒裡挑揀出來的馬弁,後看他為人忠義、憨厚,就抬舉他做了騎手,這小子腦瓜雖不大靈光,卻肯下死功夫,一來二去竟讓他練成了一身的好武藝。短短几年間就升作了騎將,比他只矮一截。
胡川跟他一樣,這小子看著精明,實際比韓義還憨。
張鶴的腦子裡此刻正被一雙白晃晃的細長腿塞的滿滿的,耳畔總縈繞著那一聲聲令人鼻血奔湧的喘氣。
“哥,有個人想見你。”
韓義連喊了三遍,張鶴才回過神來:“人?誰?”
“長安來的,說有筆買賣,想請哥抬抬手。”
“又是販私鹽吧,告訴他找錯人了,咱不幹這個。”
“不是,是正經買賣,賣土布的,亂石寨要課三分稅,他不肯交,貨就給扣了。聽聞哥的忠義名聲,慕名而來。”
胡川這話半真半假,是有個人在亂石寨被扣了貨,不過不是土布,而是四十副品質優良的改良型明光甲和三十張一等騎兵弩。這些東西從長安軍器監倒賣出來,運到大漠上一出手可獲得百分之六百的利潤。
“哦,人呢。”
“就在門外。”
求見張鶴的人自稱叫胡萬,鳳翔人,在長安做買賣。韓義仔細打量了這個人:是個生意人,但沒做過大生意,人很精明卻還沒被銅臭薰壞良心。
這樣的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
但張鶴還是不打算幫他這個忙,他位卑言輕,亂石寨那邊未必肯買他的賬,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豁出老臉去,張鶴以為不值得。
胡萬推過來一袋錢,一大袋錢,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呀!
若非昨晚的事情刺激了他,張鶴本不會為這一袋錢動心,但是現在他把心一橫。錢袋在他掌心上下跳躍了兩下後,拴在了張鶴腰間。
胡川大喜,一拍胡萬的肩膀說:“成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