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醉的神秘碧藍色,黠戛斯女子在回鶻王城很受歡迎,回鶻的有錢人願意為她們一擲千金。
嗅到商機的商家願意花大價錢聘請年輕貌美的黠戛斯姑娘在店裡做招待,以招徠顧客。
若只是一樁生意,也無不可,畢竟是兩廂情願的事,你得到了他的錢,他得到了你年輕的身體,這點黠戛斯達斡斯部落的小王子是認可的。
不過若有人恃強凌弱,逼他的同族做她不願做的事,則另當別論了。
今晚,三名有錢的回鶻人把他的一名同族拖入後院柴房,強逼她做她不願做的事,烤肉店的老闆非但不站出來主持公道,反而助紂為虐,一個勁地蠱惑他的同族放棄抵抗,配合他們撈好處,卑劣的就差沒幫著惡徒們按腿。
阿熱小王子憤怒了,一聲怒吼後,一摞剛洗乾淨的瓷盤就化作瓷器雨潑向了侵害他同族姑娘的惡徒,混戰由此引發。
草原雄鷹的子孫,以二敵三,大獲全勝,打倒惡徒救起美人,卻沒能做起英雄,美人嫌他多事,砸了她的好飯碗。
達斡斯小王子怒髮衝冠,他狠狠地揍了那個不要廉恥的同族一頓,然後摔門而去。後院的混戰並沒有驚動前堂的人,小王子出手快準狠,戰術運用得當,那三名尋歡作樂的回鶻有錢男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吃了敗仗,躺了下去。
壞事壞在被小王子出手懲戒的同族黠戛斯女子身上,這女子沒羞沒臊,捱了打竟然還敢嚷出來,她這一嚷,便使得小王子陷入了與另外三個回鶻男人的遭遇戰中。
沒有了英雄救美的衝動,小王子發揮失常,加上豬一樣的伴當絆腳,在這場不期而遇的遭遇戰中,小王子惜敗於三名醉醺醺的回鶻有錢男人之手。
若非李茂三人出手干涉,此刻他的下場只會比他的伴當阿銘更壞,阿銘尚知進退,做慣了人上人的阿熱卻始終是一根筋,這種性格極易受到施暴者的加倍迫害。
“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保命丹很快起效,阿熱的精神明顯好了起來,他用磕磕巴巴的漢語向李茂道謝。
阿熱來到王城不久就聽說在遙遠的南方有一個叫唐的國家,他的首都富庶、繁華、巨大,甚至不下於“萬國之都”回鶻王城。
對王城極度失望的阿熱開始學習漢語,希望能繼續南行去長安遊歷。
李茂望了眼阿熱的伴當阿銘,那孩子死後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李茂淡淡言道,他忽然之間對眼前的這個什麼小王子充滿了憎恨。
“謝,謝。”
小王子說這話時慘白的眼睛向上翻了翻,目光狠厲的如狼一般,話說完,他低下頭,想著他的心思。
李茂坐回秦墨和張琦中間。
“怎麼樣,做好事不得好報吧,狼崽子連個謝字都沒有。”
“誰說沒有,他一連‘謝’了茂哥兩次呢。”習慣跟秦墨唱反調的張琦忍不住出言駁斥了秦墨的酸臭言論,“我才冤呢,救人反而被打。”
張琦揉著胳膊上的一處青稜,不滿地嘟嚷道。
“活該,誰讓你眼光不活絡了些。”
“你們二位若還有力氣,就研究一下咱們怎樣不用暴露身份就能出去。”
“難。”
“難。”
二人知難而退,紛紛閉口。
到這夜三更時分,牢房的門被開啟了,一名著錦衣束玉帶的回鶻文官矜持地步入大牢,捏著鼻子,目光傲慢地掃過蹲在溼漉漉牢房裡的犯人。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李茂三人身上,然後他喚過牢頭,指示了李茂的位置,交代了兩句,便退了出去。牢頭交代了牢子,也跟著退出。
牢房門隨即開啟,牢子提出李茂三人。
三人來到牢房外,那名回鶻文官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可是大唐曹州來的客人?”
李茂道:“正是。”
文官道:“某是王帳御史官,客人可有冤情要訴?”
李茂道:“無故關押好人,冤情大了。”
文官躬身讓在一旁,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既然有冤,請隨我回御史帳訴冤。”
李茂整整衣袍,隨他一徑出了夜禁衛牢房,牢房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地停著三輛裝飾奢華的馬車,隨行侍衛皆以黑斗篷罩身,在這清冷的街道上顯得十分詭異。
一名穿斗篷的貴婦人立在馬車前,御史帳的文官將李茂三人引到貴婦人面前,也不引薦,向那貴婦人深施一禮,便後退三步,轉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