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驚悸之色。
要知道,他在這潭水中生存多年,最精通的就是水屬性功法。如今水化為冰,他的優勢已經被消磨殆盡。而且,由於冰專克水,他在冰塊中行走,再不像剛才那樣行走自如,反而像是形成了一個個的鐐銬,將他禁錮起來。
那紫玉葫蘆先是一縮,接著猛然一噴,一股蓬勃的白氣射出,裡面竟然包裹著一口白色的冰劍,朝紅髮大漢所處之地射去。
張毅結合了自己對靈氣的精準控制,將從紫玉葫蘆內噴出的寒霧,強自凝合成一口冰劍,使得其威力大增。
尤其可怕的是,這冰劍竄梭於巨大的冰川之中,居然不受任何阻滯作用,而且速度快得離譜。
幾乎是紅髮大漢才反應過來的一剎那,這冰劍已經到了。
他的瞳孔猛然收縮,整個人全身陡然一緊,一層細密的黑色鱗甲浮現而出,居然直接覆蓋於其體表。
“鐺!”的一聲,金玉交鳴,一層細密黑鱗被冰劍刺破,嘩啦的墜落到了下面,不過這黑鱗的防禦著實驚人,居然硬生生的擋下了冰劍,從旁邊劃了過去,只留下了一條手臂粗細的傷口。
“不好,這小子不知從哪裡弄出來的法器,居然強大至斯。若是換在平常時候,我或許還不懼他。可是如今周圍全是堅冰,我已經大落下風,在這樣下去,隕落也是有可能的。看來,吳左機交代之事,我是完不成了。唉,罷了,還是性命重要。”紅髮大漢口中一片苦澀的想道。
於是,他抬眼看到在紫玉葫蘆口,再次凝結成的三口冰劍,散發著令人從心底發怵的氣息,信心大降。
他再也顧不得風度,直接將丈八蛇矛朝地面狠狠一戳,破開了外層的堅冰,露出一個大坑。他二話不說,一頭扎入了坑內,直接從原地消失了。
這一切,說起來漫長,其實只是發生在一剎那間。當張毅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紅髮大漢已經消失不見。
“他居然落荒而逃了?”張毅感到不可思議。
對方畢竟是一名渡過一次天劫的妖修,居然就這麼不堪一擊,這未免讓人有一些意外。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隻兇獸其實從剛一出世,就一直閉關苦修,因此實力提升之快,簡直駭人聽聞。
可是,這種刻苦修煉,卻也有壞處。那就是他的對敵經驗極其貧乏,而且又沒有什麼厲害法器,在一連遇挫之後,想到的自然是先保住性命了。否則,若是對方真有一些豐富經驗的話,必定可以想出剋制張毅的辦法。
張毅在不知不覺之中,佔了一個大便宜,擊退了紅髮大漢的進攻,直到對方消失後,他才從光罩中出現。
輕吐了一口氣,他大手一抬,將地面上散落的幾張鱗片撿起,在手中把玩了一陣,露出凝思之色。
從鱗片的顏色判斷,這似乎並非什麼古獸。可是,他的氣息,又沾染著一些古獸的氣息。或許,他的父母之中,有一隻是古獸,另一隻是普通妖修吧!不過,區區幾張鱗片,還不足以判斷其身份。
張毅將它們隨手丟入須彌鈴內,想了一下,立刻朝七尾狐的方向追去。
現在他突然覺得,那道吸引七尾狐的身影,其實是某些人故意而為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開幻化成紅衣女子的七尾狐,好方便對自己下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顯然變得複雜起來了。
再說那紅髮大漢逃走之後,一路上不敢做片刻停留,口中不斷的說著:“不好,不好。剛才差點要了我的命。吳左機兩個,居然敢耍弄於我,故意將那小子的修為說得極低,原來只是為了讓我送死而已。不行,等我找到他們,必須得讓他們為我做出些補償。那上界兇獸的血液,無論如何也得弄到十滴,只有這樣,我才有把握在下次的天劫中躲過一劫。”
他沒有注意到,一團紅光正不遠不近的綴在其身後。這團紅光悄無聲息,即便是用神識掃視,都未必能發現其蹤跡。
青元道君不慌不忙的行走在一片荒僻的山岩間,心中想著剛才與那紅衣女子的交戰,心頭仍然產生了一絲忌憚。
那女子,明顯是上界修士。可是對方的來歷,著實古怪的很,自己根本猜測不出。而且,對方的一身火屬性功法。
難道是她?
青元道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雕塑,全身不禁一震,雙目陡然釋放出一大團銳利的光芒。
中域三大門派,因為時常共同應對各方敵人的緣故,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儘管有的時候,三派之間也存在利益之爭,可是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還是相交較深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