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這恐怖的一擊,光芒瞬間黯淡了些許之後,一陣流光閃動再次恢復了正常。
或許是受到了剛才的驚嚇,玉簫仙子程頤臉色變得蒼白之極,慌忙催動口訣,試圖瞬移而去。
看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擊失效,煞皇的怪目中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似乎想不到這個弱小的人類女子,居然能夠擋住自己的隨手一擊。這一結果,很快就刺激到了他,讓他變得憤怒無比。
而此刻,玉簫仙子程頤已經發動了陣法棋盤,整個棋盤爆發出絢麗繽紛的七彩光芒,如同一個巨大的太陽一般,將此女的全身籠罩在一團錦簇的光彩之內,儼然成了降落人間的九天玄女,清純脫俗的氣質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想遁不能!”
煞皇從上翹的鼻孔中哼出一股涼氣,已經猜到了此女的意圖,口中不清不楚的擠出了這樣幾個字來。
說出這句話後,煞皇的一隻巨眼瞳孔猛然一縮,接著陡然間爆發出一團赤芒,朝遠處****而去。
而早在這之前,玉簫仙子程頤在一團烏光的卷席下,已經從煞皇的眼前消失,早已不知所蹤。
那團赤芒陡然間與某物相撞,離開炸碎開來,無數的光芒四處亂飛,將周圍的空間撕得支離破碎。
原本消失的玉簫仙子,竟然再次從一團烏光中跌跌撞撞的出現,原本一身宮裝的衣裙竟然變得四分五裂,露出了賽雪的肌膚。而她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卻變成了紫金色,赤紅的嘴唇掛著一絲血跡。
任誰也沒有想到,利用陣法棋盤施展而出的瞬移,居然會被這煞皇輕而易舉的破去,幾乎沒有任何難度。
那煞皇巨目看著玉簫仙子,充滿了嘲諷的味道,似乎在譏諷此女自不量力。
玉簫仙子臉上一片死灰,充滿了絕望。
儘管跟隨他來的,還有一些其他門派的修士,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人人自保都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出手幫她呢?而她雖然擁有著化神中期的修為,但在煞皇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連一招都擋不下。
這時,她的纖腰突然被一雙大手圈住,然後竟然直接將其抱了起來。
她悚然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卻正好對上了一名男子的澄澈目光。
“是你?”玉簫仙子程頤驚疑的說道。
她當初在原馳山上的一處鎮魔寶塔內,見過眼前男子一面,只不過此人一直十分低調,所以並沒有引起她的太多注意。
可是現在,在她瀕臨危機的時刻,卻是這名她不熟悉的男子出現在面前,將她自己救了起來。
一時間,她心中思緒翻飛,閃過了無數個想法。
張毅心中苦笑,若不是看在此女與風易欣是同門的份上,打死他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自動現身的。
“嗯,想不到你們居然也找到了這裡。不過,現在有煞皇在,我們可就危險了。”張毅雙目緊盯著煞皇,口中隨意的應付著。
“你你不該出現的,我與你萍水相逢,而且你也並非是這幾個大門派中人,根本沒有必要冒險。”玉簫仙子程頤輕咬了咬嘴唇,悠悠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張毅深吸了一口氣,打斷了此女的話語,神色變得無比鄭重起來。
但那煞皇看到張毅的時候,巨目中突然爆發出一片紅光,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狼群一樣興奮不已。
“桀桀!你就是當年參與圍困本皇的人類?本皇記得你,絕不會錯的。”煞皇開口,竟然說出了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話。
張毅摸了摸鼻子,心中叫苦不迭,暗道道:“此煞的記性倒是不差,這麼久的事情了,居然還念念不忘。”
其實這也難怪。
當年在那上古遺址中,可是此煞第一次走出大陣的束縛,獲得自由的。可是就在他興奮不已的時候,卻被一群人類修士利用陣法困住,讓他吃盡了苦頭。如此深仇大恨,他又怎麼可能忘記?
“能被閣下記住,也是我的榮幸。只不過有一點你卻說錯了。”張毅目光一閃,不緊不慢的說道。
“本皇錯啦?不可能,本皇永遠也忘不了那件事。”煞皇身上的煞氣產生了一陣劇烈的波動,森然說道。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嘿嘿,當初我們這些人類的目的,並不是圍困於你,而是要將你救出苦海。你應該清楚,若不是我們出手,你將永遠沒有機會離開那個困住你的法陣。是不是這樣?”張毅現在已經穩定了情緒,開始與此煞周旋。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急速的轉著各種念頭,思索著脫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