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要你死!”
鹿角印紋男子頓時大怒,突然騰空而起,化為一道烏箭,直向張毅射來。才剛到半空,就“啊”地一聲驚呼,摔倒下去,整個人在地上一滾,身上沾滿了黃草,右臂竟化為了一灘血水。
一股腐臭的氣味傳來,四周的森林草木迅速枯萎。
此毒,竟如此厲害。
張毅又扭頭看了鹿角印紋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種莫名的光芒,接著輕輕一躍,離開了這片區域。
這聖毒菇太過霸道,就算是空氣中散逸出來的氣味,都有著致命的危險。
重新回到洛桑城,張毅徑自來到一間客棧,走到五樓。這裡的位置極好,推開窗,便可俯瞰全城的景觀。不少高階修士,都喜歡在這裡喝茶閒聊,甚至在一些雅間裡,還有專門的交易場所。
一名木杖老者憑窗而坐,看到張毅到來,眉梢間忍不住閃現出一絲喜意:“你來的,比老夫預計的要早。”
張毅一甩道袍,坐下來拱手道:“在下與妻子,已經數百年未見一面,心中自然急切。更何況,我的那位朋友,也落到了前輩的手上。”
“你放心,既然老夫答應會將她們二人毫髮無損地交給你,自然不會食言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啦?”
木杖老者沉住氣問道。
“這件東西,你應該認識。”
張毅在腰間一抹,接著抬手擲出一物。那木杖老者伸手藉助,眯起眼睛,在掌心處掃了一眼,一道訝然的光芒在雙眸中一閃而逝,突然嘆道:“看來,老夫還是小瞧你了。能在洛桑城千里之內,瞞過所有人,斬殺一位開元中期修士,你背後的力量,已經足以與洛桑城各大勢力相抗衡了。”
他自然不可能相信,對付那鹿角印紋男子,僅僅只是張毅一人之力而已。
張毅也沒有辯解的必要,說得越多,自己的實力反而的越多,到時候,恐怕會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交給木杖老者的,就是城主印綬。只要持有此物,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能成為城主,並受到所有勢力的尊重,直到下一個挑戰者出現為止。這印綬到了木杖老者手中,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張毅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笑意,拍手道:“穆道友,你可以出來了。”
樓梯處,緩緩走來一個荷裙女子,彷彿天空中飄下來的一朵蓮花,亭亭玉立,剎那間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客棧的第五層,坐著七八個人。不過,每個人在看到陶孑然之後,眼睛都不禁一亮,大為心動。而有一名女眷,竟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女子是誰?”
“噝,天下間竟有如此美貌的佳人,若是能將其攬入懷中,就算死也是值得的。”
“想不到,陶家老怪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此女便是那拒絕了城主的陶孑然?恐怕也只有她,才能擁有這種驚人美貌。”
這些人心頭火熱,但在看到木杖老者後,剛剛燃起的一點念頭,瞬間熄滅了。
在洛桑城,沒有人敢於挑戰陶府的權威。即便是其餘的幾個大家族,也只能暗中做一些小動作而已。畢竟陶府雖然出現了一些衰敗的跡象,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毀滅一兩個世家,還是可以做到的。
“小女子穆孑然,拜見前輩。”
此女款款來到張毅身後,拘謹地衝著木杖老者盈盈一拜,目光閃爍,神情有些不安。
“穆?這應該是你的本姓吧?你已經脫離了我陶府,恢復本姓,也是應當的。來,坐下吧!”
木杖老者見多識廣,目光澄澈地道。
“謝過前輩。”
穆欣然見對方沒有追究之意,不由得一喜,只是卻不敢表露出來。
木杖老者的目光,重新落到張毅身上:“小友,老夫對你的身份十分好奇,你究竟是什麼人,可否相告?”
經過前面一陣試探,他明白,張毅行事縝密,密不透風,很難從旁敲側擊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所以,他乾脆直接相問。
張毅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趁這片刻功夫,心思電轉。本來,自己的身份是不便透露的,可是想到自己這一次還有一個使命,若是能與陶府結上交情的話,對接下來的行動,必定大有助益。
想到這裡,他淡然一笑,道:“不知朝歌這個名字,前輩聽說過沒有?”
“朝歌?”木杖老者瞳孔一縮。
以他陶府的勢力,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荒殷邦最中心城市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