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來,張毅延伸出三四百的“觸角”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些觸角覆蓋密室周邊的六個石室還是可以做到的。很快,其他五個密室的情況很快出現在了張毅的腦海中。
其餘密室的大門全部洞開,金姓婦人和陳姓漢子的密室內一片狼藉,粉碎的血肉粘滿了整塊牆壁,地上殘肢斷臂散落在汙穢的血泊中,令人不忍猝睹。
張毅的神識只是掃了一下,就立刻如潮水般退了出來,這種慘狀看一遍就已經讓他心驚肉跳,若是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嘔吐出來。
“嗯?”張毅突然面色一變,迅速調集起全部神識往陸姓青年的密室湧去。
陸姓青年安然無恙的躺在石床上,睡的很熟的樣子,臉上露出迷醉的笑意,這種表情張毅還是第一次在陸姓青年的身上見到,總覺得有些不協調感。
“難道是那種香毒的作用?”能夠令人產生迷醉感的香毒張毅還是第一次見到,出於對靈草的敏感,很快激起了他的興趣。
張毅站起來很快走出自己的密室來到陸姓青年旁邊,在這間密室中還殘留著一絲香味,看來趙老對這位特別照顧了一下,下的香毒的分量比其他人重了幾分。
這也難怪,這位陸姓青年有著凝氣七層的修為,僅次於趙老,若是兩人戰鬥起來動靜必然不小,可能還會引起聽風樓的高手的注意。
不過讓張毅奇怪的是,趙老為什麼只是迷倒了陸姓青年而沒有殺人滅口。他可不信趙老會出於一時心軟才會放對方一馬。從他對自己的出手來看,這人必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絕不會犯這種心軟的“毛病”
“難道是這人身份有什麼特殊之處?”張毅暗自思忖,觀察了一番陸姓青年的服飾,雖然比平常的長袍顯得華貴一些,但這還不足以猜測出他的身份。
“也許從他的儲物褡褳上可以看出端倪,可惜”陸姓青年的儲物褡褳已經消失不見,就算用腳趾頭也能猜到被誰拿去了。
張毅輕輕嗅了一縷香毒,很快將它們排除體外,不過在吸入的一瞬間,他的大腦已經飛快的運轉起來,開始分析香毒的成分。
藥園中什麼屬性的靈草沒有見過?張毅對於靈草的屬性可謂瞭如指掌,片刻之後,張毅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眉心含笑自語道:“原來是三百多年的醉鄉草再配合其他幾種比較罕見的靈草熬製而成的一種毒藥。呃,利用一株二星的別離草應該可以中和它的毒性吧。”
掏出一株二星靈草後,張毅把它塞進陸姓青年的口中,很快房間內被一股淡淡的酸味充斥,將最後一絲毒香的味道也衝散了。
這株別離草雖然靈氣十足,發出的卻是一股醋酸的味道,非常不好問,這股酸味也許像極了別離的味道,所以才給它起這個名字吧。
儘管給陸姓青年服下了這株靈草,但他還是沒有立刻醒來。對於這點張毅也沒有絲毫驚訝,要知道,在藥園中三百年的靈草可是已經邁進了四星靈草的門檻,這麼珍貴的靈草豈是一株五十年之久的靈草可以輕易中和的了的,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加速陸姓青年的毒性化解速度罷了。
又過了許久,陸姓青年猛然睜開眼睛,接著張口一吐,一把光劍飛快從口中竄出,指向張毅的要害。而他本人則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神色陰沉的看向張毅。
張毅沒想到這人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快,幾乎是在轉眼間就被對方掌控了局面。況且對方的修為比他高出許多,他縱然想要反抗也有心無力。
張毅很快冷靜下來,目光冰冷的冷喝道:“想要殺人也得先搞清狀況。早知你恩將仇報,我就不浪費一株二星靈草救你了。”
陸姓青年盯著張毅殺機凜然的問道:“是你迷倒了我?”他的光劍保持蓄勢待發的態勢,打算只要張毅一經承認,就馬上置他於死地。
張毅冷笑:“如果是我迷倒的你,還會給你留下用劍對準我的機會麼?”
陸姓青年一怔,略一思索,神色頓時鬆弛下來。不過他的劍仍然沒有離開張毅的要害,只是沉聲問道:“那是誰幹的?”
“在密室的六人中,誰不見了,自然就是誰幹的。”張毅沒有直接告訴他結果,而是繞了個彎兒。他知道,只有自己親眼見到的才最具有說服力,否則倒像是自己有意栽贓他人了。
陸姓青年露出恍然之色,立刻釋放出神識在密室中快速掃了一遍,將六間密室的情況全部納入腦海。
當看到張毅的密室中多了一個大坑,而石床被擊成粉碎的時候,他心中一動,召回了光劍,眼中的敵意也逐漸消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