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背對風向。”
張毅心中一顫,連忙轉過身,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再看旁邊的林曉音,嬌豔的面龐此刻變得慘白無血,整個人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看到這番情形,張毅不僅沒有打消修仙的念頭,心裡對修仙反而更加嚮往。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也彷彿只是一瞬間,張毅感覺飛行速度逐漸放緩,高度也在下降。 很快張毅三人落在一處高坡上,前面是一條山路,在山路旁邊,豎著一塊大理石做的界碑,碑上刻著“蒹葭山”三個篆文。
張毅不等王松吩咐,立刻跳下巨劍,伸手去攙扶林曉音。此時林曉音雲髻橫斜,一頭烏黑的秀髮被罡風吹得凌亂不堪。
王鬆放開手,林曉音馬上軟軟的倒在張毅身上。這時張毅才注意到,王松身上沒有一點被風吹亂的痕跡,就連紫袍都沒起一點褶皺,想必他有特殊方法抵禦罡風的吹拂,卻沒用在張毅和林曉音身上。
張毅只是看了王松一眼,沒有說任何話。他知道即使現在質問王松,王松也有的是理由推脫,問了也是白問。他只是把這件事默默記在心中,等以後學到了真正的仙家法術事情自然明瞭。
張毅把林曉音扶到一棵野槐樹下,坐了下來。
“堂師孃,你怎麼樣?”張毅生澀的問道。昨天的堂姐變成今天的師孃,令他一時難以適應。
“我沒事,坐在這兒緩一陣子就好。”林曉音認識王松的時間不長,還沒開始學習仙術,再加上她是個女孩子,身體羸弱,表現比張毅還差了幾分。
當張毅再扭過頭的時候,已經看見王松慢步走來,那把青色巨劍不知被他放到了何處,不見了。
王松道:“現在已經到了蒹葭山,你們先歇息一會兒,等有了力氣再上山。作為太古門弟子,第一條戒律就是不得在蒹葭山上御劍飛行,這一點你們切記。”
張毅點頭。抬眼望去,東方剛剛泛紅,大地猶自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遠方有幾處黛色的山峰,由於霧氣很重,若隱若現。
當東方射出第一道曙光,張毅和林曉音已經恢復了體力。王松走到那塊石碑前,伸出右手在上面輕拍三下,然後吐出一口輕霧,噴在中間“葭”字上,口中輕喝一聲:“開。”
只見從石碑下面冒出一團團霧氣,將石碑周圍方圓三丈遮住。又過了不久,霧氣散去,逐漸露出了一條狹窄的山路,一道道溼漉漉的石階上面長滿青褐色的苔蘚。
張毅和林曉音就像看到怪物一般,兩眼瞪得圓鼓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們的表情被王松看在眼中,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在他眼中,張毅兩人就像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突然進城一般,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王松淡淡一笑:“這是通往本門的唯一山道,平時以隱形陣遮擋住,如果不得路徑,就算在石碑旁邊轉上十年也不得門路。至於開啟的方法,等到了本門內我自會告訴你二人。”
三人走了半個時辰,正前方出現一道高聳入雲的山峰,霧氣濃郁,一株株蒼松挺拔峭立,像是一個個侍衛一般,環衛著這座仙山。
這就是蒹葭山的主峰蒼穹峰。山峰頂端,有一個氣勢雄渾的大殿,金碧輝煌,是太谷派諸長老平時議事的地方。
一個藍袍道士正從山上走下,看到王松,立刻閃到道路一旁,讓出中間的大道,並且恭敬地道:“弟子陳良見過王師叔。”
王松點了點頭,問道:“陳良,現在誰掌管著本門庫房?”
陳良抬頭看了一眼林曉音,眼中閃過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光芒,被王松一瞪,立刻消失。陳良回道:“掌管庫房的李師兄前些天被葛長老要走了,現在由弟子暫時掌管著。”
王松鼻子裡“嗯”了一聲,指著張毅道:“這個是我新收的弟子張毅,你帶他去庫房裡領一些必備的物品,然後帶他到凌雲洞見我。”
見陳良答應,王松不再多言,挽著林曉音的手沿著斜路里一條羊腸小道而去。
直到王松走了好一陣子,陳良才直起腰,換上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著張毅道:“呵呵,張師弟是吧?以後我們分屬同門,可得好好親近親近。”
初到蒹葭山,張毅免不了有些拘謹,臉上努力做出一副愉快的表情:“這是自然。以後我必定還有許多仰仗師兄的地方。”
“好說,好說。”陳良道,“只要不像剛才過去的那個姑娘一樣,咱們自然來日方長。嘖嘖,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大美人,可惜了。”
看陳良一臉惋惜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