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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長老,趁著北道真人尚未發現四周的異樣,必須馬上開啟山谷內的陣法,將那人困住,然後由雷木前輩將他拖延在其中。只要等其他幾個門派的老祖一到,那人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了。”榮萱抿了抿嘴唇,堅定的說道。
任誰也不想不到,守護清目靈果的,不僅只有外面的一座大陣,在山谷之內,竟然還佈置著一個陣法。
只不過,這個陣法在平時都是隱匿起來的,外人根本看不出究竟,只有在危機時刻,才會用出來。
馬長老會意,點頭道:“張毅就交給我吧。那一片的陣法是由榮長老你親手佈置的,發動起來比我熟悉的多,還需要你親自動手。”
榮萱也不推辭,答應了下來。
她臨走前還似不放心張毅的樣子,叮囑的說道:“你先跟隨馬長老過去取清目靈果,等這邊的事情已了,我再去找你。”
張毅心中一陣感動。沒想到這個時候,榮萱竟然還對自己如此關心。想想這些日子與她相處下來,兩人發生的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真是一個難忘的回憶。
“你也小心。”這樣一句話一出口,張毅就有些震驚了。
在說出這話之前,他甚至都沒有思考一下,完全是不經大腦近乎本能的說出。這種事情,以前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榮萱身形一滯,露出欣慰的笑容,接著頭也不回的向著前面走去。
張毅怔怔的看著榮萱曼妙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過了今天,或許兩人就不再是師徒,而要刀兵相向了,不知道那時候,將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好啦,你師尊不會有事的,她只是去啟動陣法,不會參與到二人的爭鬥之中。”那馬長老似乎看出了張毅眼中的擔憂,寬慰的說道。
“恩,多謝前輩。”張毅恭敬的說道。
由馬長老在前面帶路,一路之上,不斷看到劍柳宗的門人,腰間佩著長劍攔住二人的去路,直到馬長老從腰間掏出一個令牌,才允許二人透過。
越往裡走,樹林越發的茂密起來,一顆顆千年古樹,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地面上積滿了一層厚厚的枯枝敗葉。
穿過密林之後,就看到了一條潺潺的小溪,流水淙淙,溪水清澈見底,一顆顆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沉積在水底,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著熒光。
終於,二人來到了一座山洞前。這座山洞沒有石門遮蔽,裡面的情況一覽無餘。
只見一名三十餘歲的青年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目修煉著,似乎根本沒有感應到二人的到來。
馬長老站在洞前,不再往前走,示意張毅噤聲。
張毅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週圍的靈氣,發現這裡確實比外面要濃郁一些,而且似乎靈氣更加精純,富有靈性,周圍的靈草在這些靈氣的滋潤下,也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這裡的確是閉關的最好地方。
過了許久,洞府內的青年才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無喜無憂,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只是掃了二人一眼,就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馬師兄,可是為了這次精目靈果而來?”
馬長老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十年不見,錢師弟還是這樣直來直去的脾氣,連句敘舊的話都不會,就直奔主題。”
錢姓青年哼了一聲,冷淡的道:“自從十年前,因為那件事情我被罰到此處面壁,從來沒有踏出山洞一步。馬師兄倒好,可以在外面逍遙快活,而我卻只能面對青燈冷壁,心中有無窮的恨意,卻無處發洩。若是再這樣下去,我這脾氣是永遠也改不了的了。”
從錢姓青年的語氣中,張毅能感受到他心中壓抑的憤怒。想必,此人對當初的懲罰應該十分不滿,只是卻迫於無奈。
有的時候,形勢永遠比人強。
“唉,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師弟何必耿耿於懷。若是你能夠主動向雷師叔承認錯誤,想必早在五年前,就能重獲自由了。你這樣一直不認錯,難怪他老人家不肯消氣,就是要磨磨你這性子。”馬長老長嘆一聲,對這個“錢師弟”毫無辦法。
“認錯?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認錯?當初,若不是你們非著倩妹嫁於端木宗的妍媸老魔為妾,她也不會以死明志。我不過是罵了那妍媸老怪幾句,又何罪只有?哼,想讓我認錯,除非白馬生角,日出西方。”
錢姓青年冷酷的一笑,渾身散發出說不出的冰冷之意。
張毅眯著眼睛,在此人身上一掃而過,很快確定,此人應該也是一名結丹初期修士,不過修為似乎猶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