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悠然說道:“這鏡州雖然淪為了鬼修的道場,但我想取你們二人的性命,甚至滅你李家,都易如反掌。所以我勸你們,不要企圖做什麼反抗。我現在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
接著,轎子內竟然再沒有半點聲響,而那李家二人,卻面色越來越凝重,時不時的嘴唇微動幾下,原來是向轎內那人傳音。這樣過了足足半個時辰,周圍靖遠鏢局的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感覺到空氣中壓抑的難受。
“好啦,你們的回答我很滿意,這次就饒你們一命。不過,這靖遠鏢局的人,與我有幾分淵源,你們不得再傷他們性命。否則,我必不饒你們李家。你們離去吧!”轎內那人終於懶洋洋說道。
“前輩既然這樣說了,晚輩一定保證這些人在鏡州的安全。晚輩告辭。”二人躬身說完,立刻化作一團黑光,消失不見了。
他們出現的突兀,離去的更是詭異,整個靖遠鏢局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彷彿還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但他們看到慘死的同伴時,才終於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不過,令他們不解的是,轎內那人分明有能力救下這個鏢師,卻為何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呢?
其中有幾人甚至想到,死去的這個鏢師,曾經與轎內那名道士言語中有些衝撞,會不會是那人心存報復?但這樣的話,就算打死他們,也絕不敢說出來。他們更願意將這個猜測,永遠埋在心中。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們都忘記掉,以後誰都不要跟人提起。記住,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該知道的。”從轎內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眾人聽後,心中凜然,連忙答應了下來。
而轎內,那位龍姑娘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毅,一臉的不敢相信的神色。而張毅則神色平靜,對此女說道:“我的身份,不能向你透露。看在你道法已經入門的份上,就給你一套修煉功訣吧。以後將那些占卜問卦之術,都拋棄了吧,旁門左道的功夫,只會將你引入歧途。”
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本黃皮書,交給了此女。這些不過是最基礎的修煉功法,只能修煉到凝氣三層。
那龍姑娘大喜過望,連忙盈盈拜謝,卻被張毅扶了起來。他繼續說道:“若是你能修煉完此書,就不要在鏡州待了,去昆州找一個修仙門派,拜入他們的門下,繼續修煉。不過,你的資質並不算太好,在修煉上不要抱太大希望。”
“小女子但凡有一點成就,必不忘前輩的大恩。不知前輩可否將姓名相告,小女子絕不向外人透露半句。”那位龍姑娘懇切的說道。
張毅輕搖起頭,淡笑道:“我的名姓你無須多知,今後你我也不太可能再相見了。”
這話剛說完,那龍姑娘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再看時,轎內早已沒有了張毅的身影。她一陣失神,悵然若失。
但她也知道,二者身份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麼交集,只能苦笑一聲,將注意力再次轉到手中的黃皮書上,再次綻放出笑容來。
兩天後,張毅來到一個繁榮的小村莊,看著眼前的景物,眼中閃爍不已,露出回憶的樣子。
這座小村莊炊煙裊裊,在綠樹的掩映當中,時而能聽到雞鳴狗吠之音,看上去十分寧靜而安詳。
“這就是流泥村,我曾經的家鄉。”張毅喃喃自語,彷彿再次回到了從前。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在父親張寶林的嚴格要求下,刻苦的讀書、練字,生活雖然清貧,但一家卻其樂融融。可是如今再回到這裡,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那些記憶,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他眼睛一酸,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他任由淚水流下,心卻處於極度寧靜之中,彷彿萬籟俱靜,天地之間只剩下他一人而已。
一些在周圍玩耍的兒童,好奇的看著張毅,露出迷惘的樣子。他們或許永遠不明白,這個陌生人此刻心中在想些什麼。
這樣過了片刻,張毅才從思緒中醒悟過來,招來一個孩童問道:“這村莊裡,可有姓王的人家?”
當年,村子內與他家交好的,第一個就屬王家了。他與父母進城所乘的老馬,就是借的王二叔家的。
“王家?我就是王家的人啊,叔叔找我們家有什麼事?”那孩童似乎有些好奇,眨著眼睛看張毅。
張毅一怔,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說道:“帶我去你們家看看好嗎?”
“好的。”那男孩奶聲奶氣的答應一聲,當真蹦蹦跳跳的朝村裡跑了過去,其他的孩童見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