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這事。他如何可以不理會師父的身體？　師父對他有養育之恩，現下他身子虛弱，他怎可離去？　他又怎可以不體諒師妹的名節一走了之？

「你要我相信你，我信你，只要你現在跟我走！」看到趙如雲仍是舉棋不定，凌逸嵐心都涼了一半；他咬著牙強忍著淚水，他要在最後仍保有自己的尊嚴。

「嵐兒，你……你給我點時間。」

「時間？　你要讓我等你多久？　一天？　兩天？　還是一年？　十年？　還是等你成親生子，等到我白髮蒼蒼為止？」

「我怎可以一走了之？」

「我說過我只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只需說一句，走，還是不走。」　凌逸嵐眼眶盈滿淚水，心很痛很痛，身很冷很冷。

這次趙如雲沒有回話，只看到他那無所適從地看看凌逸嵐，望望師父師妹。

凌逸嵐的心掉下谷底，跌得粉碎。勉強站著的氣力都沒有了，整個人的力氣都給抽光了似的，整個人也快要倒下。趙如雲見狀正想飛身前往扶他，卻給秦綠抓著。

「雲兒，到底是怎麼一會事？」秦綠喝道。

「師父……我……」

「師兄，你……你不要香香？」秦香香已嚇得哭成淚人，所有人都知道她將要嫁給師兄，那也是她自小的心願；只是師兄走了一段短時間便變了？

「師妹……我……」

「我問你最後一次，走？還是留？」冰冷的聲音從那美得如盛開玫瑰的小嘴發出。

「嵐兒，你不要迫我，我現在怎可放下師父及……香香離開？」

「這是你的回答？」冰冷的聲音、冰冷的視線。

我迫你？原來我在迫你！

凌逸嵐聽到趙如雲的回答，他知道對方已作出選擇，既然對方不能將自己放在首位，既然對方要名譽、要美人，自己何必作賤自己？他開始懷疑一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說不定對方只是為了他師父才騙自己來。

深深地呼吸一口，低聲喃喃地道　「小雨。」聲音極細，連站在最近的秦一都聽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