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不對,立刻帶領光明聖衛發動進攻。”
“當機立斷,洪長老並沒有做錯。”祁震說道:“如果趁奪心魔尚在原有軀體內中,以**力強行滅殺,反而是能保證奪心魔不在飄忽無常。只是剩餘天魔的數量,你們光明聖衛料想不會如此難以應付啊。”
“這當中……有一名極其強大的黑將魔。”洪立秋眼神多了一分凌厲,說道:“和過去見到的黑將魔不同,這頭黑將魔全身如水銀凝聚,尋常法術根本傷不了他,甚至會被他吸收、壯大,以至於模仿出類似的手段來。”
“這樣的黑將魔,我在東海之時也曾見識過類似的,只不過洪長老面對的這一名黑將魔,似乎另有特殊之處。”祁震說道。
“確實!”洪立秋說道:“這名黑將魔似乎在智慧上更為高妙,而且如水銀凝聚的軀體,變幻無常,有時一個閃身,轉眼變作百足魔撲來,神識還未必能分辨得出,有兩名光明聖衛就是被這樣的陰險攻擊而殉身的。”
“能騙過修士神識的,可想這名黑將魔的軀體能夠自如變化,並非幻術,而是從極為細微的層面變造形態……洪長老要對付它,恐怕是要施展神通了吧?”祁震猜測道。
“不愧是當世仙道宗師,如直面戰場一般。”洪立秋不禁讚道:“當初我見形勢漸落下風,以光明道秘傳神通照出那名黑將魔的真實位置,聚集眾人合力將其燒煉成青煙消散,這個過程中也讓眾光明聖衛消耗甚巨,我甚至有了暫時退避的想法。”
祁震說道:“以洪長老的堅定,料想是將那些百足魔逐一斬殺殆盡了。”
洪立秋嘆氣道:“說是這麼說,可是當時實在出於無奈,斬殺過程中忽略了昇華天魔血氣,導致青丘山很大一片範圍被血氣汙濁,我猜這就是萬寶閣要偷襲於我的原因吧。”
洪立秋為人光明磊落,思緒也更加直接,顯然從來不將自己的念頭置於陰暗角落之中,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做得不夠盡善盡美、此戰都沒能讓那些萬寶閣門人生存下來,自然被萬寶閣所忌恨。
“不論如何,此事從一開始本有商榷餘地。”祁震說道:“哪怕是血氣汙穢道場山川,大不了事後慢慢收拾打理便是,而不該有偷襲光明聖衛的舉動。”
“這……唉!”洪立秋一聲長嘆,說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大戰過後,我和其他光明聖衛都神氣竭盡,需要及時療復溫養,所以大意疏忽,連偷襲從哪個方向來的也不知道,當即就有數人喪生……我們一開始還以為天魔尚未消滅乾淨,誰知道飛身上天,又是密集的法術攻擊,這才明白是同為仙道修士的偷襲。”
“洪長老當初有想到是萬寶閣的舉動嗎?”祁震問道。
“當時情況緊急,加上襲來的法術不成一脈傳承,我也沒有多想,只希望帶著剩餘人趕緊突圍而出。”洪立秋說道。
祁震默然不語,其實以祁震的戰鬥經驗來看,正是因為襲來的法術不成傳承,才恰恰說明,偷襲者正是新近崛起的萬寶閣。
和光明道已有《光明神籙》傳法數十年不同,萬寶閣現在的許多尊長都是當初的散修之士,手段駁雜,自然不是一家傳承,洪立秋如果能夠立刻反應過來,或許會另有辦法應對,而想方設法逃竄,更有可能落入陷阱之中。
祁震太瞭解自己父親的那些手段了,圍三缺一,當初洪立秋正是在來自多方偷襲之下,窺得一次缺口破綻,試圖從中突圍,沒想到正中下懷,更加密集的攻擊,一大堆根本說不出名號的法器和異樣秘術轟然聚集。
“當時我以虛空定力護住眾人,沒想到偷襲者當中還是有高人,被對方神通動搖,就看著其餘聖衛死得死、傷得傷。”洪立秋回想起那一幕,神情不禁悲慟,可見當時情形是多麼慘烈。
煉神境修士的虛空定力,也只能由煉神境修士的神通來干涉影響,偷襲者之中有煉神境修士,那想必也就是萬寶閣的長老之一。
“斯人已逝,那些殉身殞落的光明聖衛,他們的遺骸和器物,我都也讓萬寶閣送還了,希望能讓眾人安息。”祁震安慰說道:“就是不知道……洪長老想要如何追究那些萬寶閣門人?”
“仙道貴生,若是以殺伐手段行事,那只是無休止的迴圈下去,有傷天和,我並不樂見。”洪立秋說道:“來此之前,染椎長老就曾與我提及,祁震道友是希望那些萬寶閣門人進入光明聖衛之中,以對抗天魔來彌補其過錯是吧?”
祁震有些尷尬地點頭,唯恐洪立秋不答應。
“可以。”洪立秋眼眶有些發紅,說道:“但是他們必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