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在祁震面前,他們不敢有太多的倨傲神色,紛紛行禮道:“見過祁震道友。在下照夜,另外兩位是照暗、照幽。”
祁震點頭問道:“就你們三人嗎?還是說其他人已經出發了?”
照夜說道:“此行光明聖衛總共十八人,其他人正在準備飛武神舟,還請祁震道友移步前往。”
“飛武神舟?”祁震問道:“看來我們並不是要直接飛天前往紅磯灘了?”
照夜臉色不改,說道:“祁震道友去了就知道了。”
“嗯,帶路吧。”
祁震臉色微露期待之色,讓照暗照幽兩人看見,一絲不屑輕蔑之色浮現。
祁震當然猜得出他們所思所想,飛武神舟之名,過去未曾聽聞,但是略加推演,便知那是可以載人飛天的巨大載具,如浮空舟楫一般。
當年玄天宗上的飛雲臺也能載人飛行,祁震非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飛武神舟再厲害也無法脫離其中範疇。
而光明道過去未曾有過這樣的事物現世,待得祁震要參加對抗天魔才拿出來,顯然是要做下馬威,可惜祁震不吃這一套。
照夜三人帶著祁震來到城西郊外,遠處便看見一座突兀的山丘,異常龐大。而四人竟是直接從山丘下方一個小口直接進入內中。
原來山丘的內部,早已被挖空,如同一個巨大的穹頂倒扣在平原,而在內中的巨大空間,放置著一艘長近百丈、無帆無槳的巨大樓船。
樓船通體以金鐵打造,兩側各有著三排過百個小窗戶,內中一片漆黑、不見真容。而在樓船正面,乃是一柄巨大鋒利的劍刃,表面有無數雲紋符籙,蘊藏威能讓人心驚。
“光明道竟然有這等底蘊,建造如此龐大的利器!”祁震看見飛武神舟,著實吃了一驚。
如此龐大的體積,又要維持其飛天而行,而想必內中也貯藏著大量應對天魔的法器和武備。尤其是神州船首那巨大劍刃,其表面雲紋符籙讓祁震想起了當初在天南之地收繳的那尊渾黑巨炮。
“怎麼會……?”祁震心中疑惑,尤其是在見識過天荒石碑那符籙初始之後,祁震對世間符籙之道也摸索出些許脈絡了。
雖然祁震不敢說自己對符籙之道能掌握得多麼深入,但不同仙道修士刻畫的雲紋符籙,往往代表著一個人的特質和修為根底,就好像虛空定力一般特殊不二。
天南之地繳獲的那尊巨炮,其表面雲紋符籙和今日神舟上所見,極其相似,宛如同出一人之手。
但是在祁震的印象中,當年阻攔七宗門人的,該是如今萬寶閣的人,祁震的判斷是來源於自己將一部分麒麟砂送給了當時萬寶閣首席玉心緣。
所以祁震也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尊巨炮的煉製之人也該是萬寶閣中那些煉器高人。可是今日一見,怎麼又會有同出一脈的符籙筆法在光明道的神舟之上浮現?
“難不成,光明道和萬寶閣,暗中真的有所勾結往來?”祁震不得不聯想起流光真人對自己的告誡,若真是這般,此去對抗天魔,危險恐怕不在天魔,而是在自己身後。
不過祁震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有所畏懼,無障玉輝的煉製,本就有幾分原因是用來戒備光明聖衛和其他不知隱藏何處的陰謀者。
“祁震道友!”神舟之上,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傳來,隨後人影飄蕩而至,正是光明道長老闋白。
“闋白長老,許久不見了。”祁震拱手示意,如果說光明道還有能讓祁震提起一絲善意的,恐怕就是眼前這名闋白長老了。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闋白樂呵呵地笑道:“你看看,咱們這飛武神舟是不是很壯觀、很氣派啊?”
祁震非常認真地點評道:“如山難窺其高、如海莫測其深,當真氣象萬千,想必神舟出征,天魔也無法抵禦萬一。”
“誒嘿嘿——”闋白笑得就像一個鄉間頑童一般,說道:“能得祁震道友如此評價,這飛武神舟就算世間一流利器了。”
“這倒是。”祁震點頭道:“我是真的沒想到,光明道竟然有心將世間攻伐利器完善到這種地步。”
闋白再怎麼裝傻充愣、笑容滿面,也聽得出祁震的暗諷,見得神舟上下圍觀的門人弟子臉色不佳,闋白拍著祁震的肩膀說道:“不都是為了對抗天魔劫數嘛,祁震道友難道不希望浩土仙道能多一分這樣的利器相助嗎?”
“嗯,沒錯。”祁震承認道。
除了雲紋符籙的相似,看見飛武神舟,讓祁震又想起了一件事物,那就是曾在極北冰河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