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飛天之法,所以在祁震面前,神識如水銀墜地、無孔不入,在無形中破了光明道修士的遁光之法,迫使他們降落。
“玄天宗祁震?你到底是真是假?”
“又來一個?竟然還敢擾動諸天法界大陣,就算你真是祁震本人,也容不得如此放肆!”
“惡徒莫要得意,待得門中長老前來,你自然會露出真面目。”
眾人雖然降下身形,卻是站在城牆之上,俯視著地面的祁震,嘴裡苛責不斷,似乎就是認定眼前的祁震是冒充之人。
“我方才刻意慢下腳步,如今卻仍然不見光明道長老出面,是真的認定來者並非真正的祁震嗎?”祁震抬頭說道。
之前放走幾名光明道弟子,就是希望讓他們回報祁震來到的訊息,不管是真是假,也總該有門中尊長出面來判斷,所以祁震才在紅棉城外悠哉遊哉地慢行,為的就是給光明道留點面子,否則作為其他宗門的弟子,不加通報直闖別派道場,只是徒增矛盾。
但祁震一直走到紅棉城的高牆之下,竟然光明道還是沒有絲毫反應,這就迫使祁震徹底擾動陣法,將光明道的人從城中引出來。
“哼!好大的膽子!”城樓上有一名身穿鏤金絲月白緊身袍的英俊修士,顯然是光明聖衛行列之一,高擎利劍,一手指著祁震說道:“我曾經在大羅洞天親眼見過祁震本人,能夠開闢大羅洞天的絕高修為、無上境界,一身神氣如山之高,你這冒充者不知從何處改頭換面,以為相貌相似便能偽裝成祁震嗎?笑話!”
祁震沒有太在意這名英俊修士的話語,元神境界的修士,神氣收發由心,並不存在特定的氣息波動讓人能夠察覺辨認,尚在大羅洞天之時的祁震,哪能與如今相提並論?說到底,這些光明道修士只不過從未了解祁震的修為境界,便妄自揣度罷了。
“你是光明聖衛吧?”祁震問道:“這一身修為倒是純正,是當初昭明洞府的門人?”
英俊修士神色一斂,說道:“我名喚傅載舟,是掌門座下四弟子,昭明洞府不過是我等暫時棲身之地罷了!”
“何必急著擺脫自己與玄天宗的關係?”祁震笑著搖頭說道:“你劍上仍然存留一絲天魔血氣,看來前段時間你們還有過除魔之舉,不錯不錯……但是天魔血氣如附骨之疽,想要徹底消除不是那麼輕易,你境界雖到,根基卻不夠深厚,想要煉去這絲天魔血氣需要時日長久,然而待得時日漫長之後,天魔血氣很可能會侵蝕法器本身,從而隨著你施法過程中,影響你心智……”
“不用你來提醒!”傅載舟揮劍說道:“光明道斬殺天魔、護佑蒼生,這一點點邪魔血氣哪裡能影響得了我?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這也對。”祁震點頭道:“天魔血氣的侵蝕效果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這麼強烈,但其存在卻是奪心魔最佳的寄託溫床,我想……光明道這幾年斬殺天魔,該有不少門人弟子受到奪心魔侵蝕,以至於你們不得不對同門痛下殺手吧?”
“哼!”傅載舟冷哼一聲沒有正面回應,然而從城牆上其他修士神色中看來,祁震此言恰好戳中他們的軟肋。
與天魔交戰時日一長,以仙道修士的手段,聯手結陣、佈置埋伏,在戰鬥中折損的人數應該不斷減少,但是天魔行列之中,尤為以奪心魔最是難纏難測。
祁震當初參與東海大戰就有所察覺,奪心魔本身並非是單獨分散的天魔種類,而是本質上可以分化萬千的虛無意念。與之相似的,天魔之中就只有可以在不同天魔個體中彼此互動聚集的天魔血氣。
由此判斷,奪心魔能夠與眾多赤目魔、百足魔降臨浩土,主要是寄託在天魔血氣之中,否則其無法穿越無盡域外空間。
而天魔血氣本身對自然生機是有著侵蝕和汙染的效果,較之天魔本身造成的破壞,跟天魔戰鬥後處理不當,導致天魔血氣無限制地洩漏,才是三千年前天魔掠世最大的影響。
仙道修士御使法器,自身神氣與法器一體,對於天魔來說,生機異常強壯勃大,是最佳的目標,同時也容易被天魔血氣侵蝕附著,從此成為被奪心魔窺視的目標。
如今細細推想,煉神境修士若僅僅是因為元神不穩而被奪心魔佔據,這恐怕還要有相當的前提,而中州仙道僅有的例子就是青嵐宗的麗水凝長老,想必早在她前往玄天宗之前,就無意中接觸到極為稠密的天魔血氣,從而引導了奪心魔對她的侵蝕。
對於奪心魔這種存在,天魔血氣是極為優良的媒介,甚至當初流光真人集合門中力量趕製赤血神雷,也是依靠天魔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