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何玄天宗尊長几乎集體參與遠征,可卻沒有一人會擔心自己離開之後,玄天宗是否會遭遇到什麼兇險危機。
如果以莫機鋒為首的門人弟子無法守護玄天宗,那麼就是這些師輩尊長的教導失敗。宗門傳承若時時刻刻都要前人護持,那根本算不得傳承,只不過是前人尊長的私物罷了。
玄天三聖在傳位大典上沒有回應,斷絕與世間往來,實際上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態,傳承迴歸傳承本身,不再歸屬於任何一人,而是由代代門人弟子來組成傳承。
任紅衣也是在最近才明白這些道理的。
新年除夕,祁震在蘭居洞府與任紅衣過了一個世俗的新年。
世外仙道修士,年年歲歲都不過轉眼浮雲,節日時令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迴圈重複的日子而已,沒有太多的喜慶意義。
與任紅衣不同,祁震出身世俗不過十餘載,平日裡不是潛修用功、便是殺伐鬥法,要比一般的仙道修士過的日子枯燥乏味得多,所以世俗新年的回憶,仍舊在祁震記憶中未曾淡薄。
“原來天南之地也放炮竹的嗎?”任紅衣聽著祁震講述天南新年風俗。
祁震笑道:“天南生民本就是中州民眾遷徙而至,加之當初開墾天南,面對眾多妖獸,炮竹聲響驅逐邪魅,可是真有奇效的,有些擅長製作炮竹的家族,甚至能夠作出上萬響的炮竹,接連響個不停。”
任紅衣與祁震二人坐在涼亭之中,相互依偎,任紅衣甩著兩條長長**,說道:“我小時候便偷偷下山去看過,第一次聽見炮竹聲響,還以為是修士鬥法呢。”
祁震略作想象,有些憋不住笑意,噗哧一聲,被任紅衣瞪了一眼,隨即便是粉拳如雨砸落。
“讓你笑!笑什麼笑?很好笑嗎?”任紅衣性子不改嬌蠻,但打在祁震身上的拳頭卻一點也不重。
祁震儘量忍住笑意,說道:“原來紅衣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對世俗非常瞭解。”
任紅衣收住拳勢,有些不服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