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祁震自從離開大羅洞天之後、欲前往萬寶閣之後,彷彿銷聲匿跡一般,任紅衣心有掛念,但卻礙於洞府事務無法脫身,甚是覺得煩悶,這才來到玄天山脈深處,陪伴白鱗巨蟒。
“小白啊小白,你修為又增進不少了。”一處向陽山坡之中,任紅衣躺臥在白鱗巨蟒盤成蛇圈之中,親暱地撫摸著白鱗巨蟒的鱗片。
白鱗巨蟒天生體寒,即便是炎炎夏日,任紅衣也覺得身處清涼樹蔭之下,而白鱗巨蟒也懶洋洋地蜷縮原地不動,只偶爾用巨大的頭顱磨蹭任紅衣。
任紅衣百無聊賴地說道:“半年了……我跟祁震已經分別半年了,他打算前往萬寶閣之後就再也沒了訊息,我方才還想跟掌門真人打聽,沒想到連同掌門在內,大半長老都不見人影,似乎祁震的消失他們也絲毫不在意。”
“嘶嘶……”白鱗巨蟒不能說話,可是吐舌嘶聲卻彷彿有情感包含內中,就像是在安慰任紅衣一般。
任紅衣伸手按在白鱗巨蟒的頭上,說道:“我知道的,祁震他一定沒有死,只是他的情況,讓我非常不安……如今門中不知道在籌謀著什麼,我總覺得會有大事將要發生。祁震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呢?可惜我連溯光真人的面都見不著,也無法詢問。”
“嘶嘶!”白鱗巨蟒急促吐舌,也昂起頭來,似乎在警惕著什麼。
任紅衣看了看遠方天際,說道:“小白別擔心,我等的人應該到了,我們約好在這裡見面的。”
說罷,只見西北重山之間,一道紫藍電光,接連閃爍,攪動風雲,速度飛快,似乎超越了聲音的速度,來到任紅衣面前。
紫藍電光褪下,露出身披斑斕花衣、身材婀娜的一名女子,正是霞風洞府門人——祁冉。
“好快的速度啊,我自認全力飛馳也未必能如你這般。”任紅衣鼓掌說道。
祁冉略一行禮,神色微帶驚恐地看了白鱗巨蟒一眼,然後說道:“這都是多虧主人賜予的雷執令,再由恩師指點之下,通曉駕馭電光巧妙,若非我境界未達,恐怕還能飛馳得更快。”
任紅衣看了看祁冉手裡緊緊握著的紫銅色圓柱,看上去就好像孤零零的劍柄一樣,突然說了一句:“祁震對你可真好。”
聽聞此言,有了這幾年對人間學識和閱歷的祁冉,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解釋道:“任師姐請恕罪!這是主人精心煉製,只不過當時別無他人在旁,而主人慾精熟刀法武道,所以才隨意將雷執令賜贈於我!”
任紅衣笑道:“瞧把你嚇得,要是別人也這麼說,你是不是就要把雷執令拱手相送了?”
祁冉小心地將雷執令握在胸前,謹慎呵護著,說道:“祁冉將此物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絕對不會讓主人煉製的法器失落!”
任紅衣點頭道:“嗯,你既然有此決心,我也放心了。雖然玄天宗家大業大,可是雷執令此等強絕法器,更比神器稀少,祁震將此器贈予你,既是保護又是考驗,單從這一點來說,他確實看重你的修煉。”
祁冉小心地點頭,卻不敢說話。而白鱗巨蟒自從方才則一直盯視著祁冉,似警惕又似好奇,分叉長舌不斷突出,嘶嘶聲不絕。
任紅衣有所察覺,伸手撫摸白鱗巨蟒問道:“小白怎麼了?這位是祁冉,也是祁震的……相熟之人,你不用對她這麼警惕。”
“嘶——嘶——”白鱗巨蟒嘶聲綿長,像是在訴說著什麼複雜的事情。
任紅衣眉頭微皺,看了看祁冉,然後又看了看白鱗巨蟒,沒有說話。
祁冉心中略微驚懼,問道:“怎麼了嗎?”
“哦、沒事。”任紅衣回過頭來說道:“我與小白有獨特的交流方式,她跟我說了一些你的事情。”
祁冉緊張問道:“任師姐能跟妖獸交流嗎?”
任紅衣自信笑道:“玄天宗的看家本領就是御靈術,別看我身背巨劍,其實我也有修習御靈術,只不過並不像其他門人那般精深。而且自從認識小白之後,我就略微改變一下御靈術的物件,使得自己能夠和小白心語相同,就好像把小白當作自己的御靈一般。”
祁冉說道:“任師姐可真厲害。”
任紅衣原本面帶笑容,此時卻突然眉目凜然、身後巨劍隱隱作動,說道:“小白說了,你不是人類。”
祁冉不禁後退一步,口吃說道:“任、任師姐是……什麼意思?”
“我也覺得奇怪。”任紅衣緊盯祁冉上下,只要她想,身後巨劍便可瞬間綻放鋒芒,封鎖祁冉所有退路,同時說道:“你入門不過三年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