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家遷徙來到紅棉城,也算是城中大族,提龍盞要真是幹不好,公羊老家主手底下有的是想拜在你座下的兒孫。”闋白聳肩挑眉說道。
“大羅洞天的事情怎麼樣了?”擎燈毫無徵兆地問道。
闋白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不是不關心嘛……也沒什麼大事,青嵐宗死了一個弟子,封魔樓裡煉屍教的傳承之物被竊,估計是有人要針對青嵐宗那幫小娘子,祁震自然是要幫忙到底了,雖然說他現在境界大跌,但還是挺身而出自作誘餌,也算膽大包天了。”
“又是九曲神音的後人嗎?”擎燈問道。
“啊啊……不就是那個九根指頭的老怪嘛,也不知道近來動作是為了什麼?聽說還弄來了長青古泉,也不知道是哪裡弄來的,澆花嗎?”闋白很是看不起九指琴魔一般。
擎燈沒有轉身,語氣平淡地說道:“長青古泉是我給他的。”
“什麼?”闋白震驚半晌,但很快恢復正常,說道:“我想你一定有什麼理由吧?你一向不喜歡跟這類人打交道的。”
擎燈哼笑半聲,說道:“說來也只是機緣巧合,那一份長青古泉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師弟送的,原本昭明洞府就不需要此物。有一次九指琴魔喬裝打扮,竟然來到昭明洞府聽我**,被我識破行藏,我嫌殺他髒手,也無心多添對頭,乾脆將這長青古泉打發給他,叫他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哈哈,真是狂妄無知。”闋白所指當然是九指琴魔。
“只是沒想到他會跟煉屍教的後人合作,此事於他無益,莫機鋒也在大羅洞天之內,以此子性情,九指琴魔估計也被他列為必殺的目標之一了。”擎燈判斷道。
闋白問道:“可是這件事是由祁震來做啊,而且以祁震的性格,也算是嫉惡如仇吧?”
擎燈搖頭道:“祁震境界大跌應是確切無疑,否則作為誘餌瞞不過九指琴魔這等狂妄之人,到底還是由莫機鋒來行殺伐之事,這也算給玄天宗未來掌門一點禮數,省得日後祁震威名過盛,震懾玄天宗掌門風頭。”
“開闢大羅洞天一事,祁震的威名就足夠大了,你是不知,很多剛來到紅棉城的散修,都對祁震頗有讚頌之意,對祁震境界跌落之事也是深感惋惜。”闋白感嘆道。
擎燈回頭指了指自己眼睛,說道:“這些事我還是知道的。”
“聽你的意思,是想幫祁震嗎?”闋白問道。
“他——知道祁震的情況了。”擎燈所言,明顯另有所指。
闋白原本輕佻放鬆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說道:“是神域聖主嗎?天魔還真是關注祁震的狀況!”
“看來我還是無法擺脫他對我的影響,即便創立了光明道,藉助萬民精誠信仰願力,還是無法阻擋心潮之力。”作為光明道掌門擎燈,此時此刻竟然也變得有一絲晦暗。
闋白謹慎問道:“那我現在該叫你擎燈掌門,還是薜荔尊者?”
擎燈臉色好似剛從溺水中掙扎出來,苦笑道:“我自然還是擎燈掌門。”
闋白臉上隱約浮現出一絲痛苦,說道:“當年你被天魔聖主的主源奪心魔所窺視,心潮之力接連不斷,你都能堅持下來,如今光明大業不斷勃發,你應該更輕鬆才對啊!”
“別緊張,我還好得很。”擎燈站直了身子,逐漸恢復正常。
闋白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把染椎叫來吧,她懂得安慰你。”
擎燈故作嚴肅說道:“以傳法而論,我該是你的師長,你怎麼會出這種主意?”
闋白也變回那張嬉笑面容,說道:“是你對我和立秋說的,你並不想要那種俯首聽命的弟子,所以你是代天傳法,我們與你平輩相稱。染椎跟了你這麼多年,從昭明洞府開始就幫你打點內外,你們怎麼也該結成道侶了,就自己卻還在扭扭捏捏,多大的人了,害羞個啥啊?”
“道侶可不是這個意思。”一向穩重的擎燈也露出會心一笑。
“好了,還是你自己決定吧。說回正事,祁震的事你打算插手嗎?”闋白問道。
只見擎燈大袖一揮,一根精金打造的華麗長杖佇立在前,說道:“你持此太陽金杖,去赤水江雙虎峽一帶,盡力一擊,滅黑將魔一名,然後立刻撤退。”
“就這樣?”闋白接過金杖,說道:“天魔不動則以,一動就派出黑將魔,其餘跟隨的天魔,以及九指琴魔那幫人,也不用管嗎?”
“那不歸我們管,多管閒事徒惹麻煩。”擎燈直言道。
“那原本應該是天魔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