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整個身子就在河流中消失不見,代替為一根釘入河床極深的長矛,卻沒有引動周圍河水波動劇烈。
“好精準的投矛,這就是融合了西疆異術力量的能為嗎?”祁震輕輕地將阿元放下,小男孩完全不知剛才自己方從生死一線走過,愣愣地杵在原地不動。
祁震朗聲說道:“小孩玩水而已,至於如此狠絕嗎?”
從遠方庚首白寨之中,一扇沉重的木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名身負投矛的強壯武士,比祁震個頭要高出不少,渾身肌肉充滿著無盡力量,似乎下一個瞬間又會有一根投矛擲來。
“外來者!你在這裡幹什麼?”壯漢走到河邊,與祁震隔岸相望,手中緊握一根投矛,語氣警惕。
祁震聲音不似響亮,卻能讓壯漢聽得清楚:“路過而已,見庚首白寨是大谷繁華之所,不禁駐足觀看,如果你們不樂意,我離開就是。”
“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嗎?”壯漢看似勇悍,但額間已經有些許汗珠,說道:“這一年多以來,你出入大谷四周洪荒,擊殺了無數毛族異獸,各個部落都不得不來到我們白寨之中求助,說有人憑藉異術力量的強大擊殺上神,如此罪孽行徑,你居然還想在白寨附近逗留?”
祁震冷聲哼笑,說道:“你既然知道,還敢在這裡對我持武相向?白虎圖騰在西疆大谷勢力竟然薄弱如斯,被毛族瓜分部落,各自為政。那些部落是如何血腥獻祭,我猜你也不瞭解吧?”
“各個部落有各自的傳統,容不得你這個外來者干涉!”壯漢大聲喊道。
“愚昧!”祁震說道:“到底是誰讓你出來的?是那些部落族長?還是白虎本尊的命令?”
壯漢說道:“白虎乃毛族共主,諸位部落族長齊至,就是相當於西疆各族以我白寨為尊,對付你這等外來者,何須白虎圖騰降下神諭?”
祁震皺眉看向壯漢,神色有些遲疑,問道:“你這漢子,報上名來,省得到時候動手死傷,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壯漢大喝一聲:“我乃白寨虎額君!”
喝聲之後,投矛破風投擲而出,在祁震看來,甚至能夠看見空氣中陣陣撕裂爆散的空氣,炸出幾道圓環白芒,以金鐵冶煉打造的矛尖,瞬間在高速中變成橘紅色的高熱狀態。
這樣的攻擊,大多數異術高手恐怕連反應都來不及,當場就會被投矛貫穿身體,甚至連撕碎整個肉身。
然而在祁震的虛空定力面前,投矛只飛越了河流半途,就詭異的停下。
準確來說,投矛本身並沒有停下,而是在一片被延伸拉車開來的空間中,繼續向前飛越,矛尖上的橘紅焰光依舊保留著,好像就是一直撕裂著空氣。直到虎額君賦予其力量完全竭盡,投矛好像才緩慢下來,然後驟然墜落於河流之中。
“嗯,我明白了。”祁震點點頭,說道:“在投矛的瞬間,將異術力量匯聚起來,推動長矛本身,速度可以達到極致。”
被祁震戳穿自己苦修多年的絕技,虎額君臉色難看,不言不語之際,緩緩抽出兩根長矛,試圖再次攻擊祁震。
這個時候祁震抬頭直視虎額君,說道:“但是你這樣,為何需要保留整根長矛呢?反正殺傷敵人不過是靠著金鐵打造的矛尖,不如去除長杆,只靠異術力量控制矛尖……嗯,這樣還不夠,一擊之間,矛尖只能飛越出一條直線,倒不如將異術力量徹底和矛尖本身結合起來,那麼矛尖欲往何方,不過是你一念之間,而且更可以自如控制其速度。
但是這麼一來,尋常金鐵打造的矛尖似乎又不足了,長久異術力量的催動和控制,普通的材質會讓金鐵崩解斷裂,要是真的讓自己力量加持於金鐵之上……要麼提高冶煉的技巧,要麼透過各種奇異的材質。”
祁震自言自語,這些感悟都是他這一年多以來走遍西疆大谷各處,所見所聞之後的領悟。
西疆大谷多產金鐵,其部落大多擅長冶煉鑄造,同時也將其異術力量與之結合,但以祁震看來,西疆大谷這種異術冶煉之法,還有更多可以挖掘進步的地方。
“說夠了沒有!”虎額君大喝一聲,打斷了祁震的言語。
祁震看了虎額君一眼,笑道:“我說我的,你打你的,互不相干便是,若你真能讓我閉嘴,何至於呼喝?”
“你到底想幹什麼?”虎額君只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祁震笑道:“我周遊西疆大谷,除了眾多作惡異獸都被我誅殺以外,也有留意那些被賜予異術力量的人類。我發現,在異獸死後,那些已經傳出的力量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