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凝固住空間,使得彼此無可交匯。
但是祁震從來沒有想過,虛空定力能夠延展到這樣廣闊。
的確,按道理來講,虛空定力可以籠罩住這個世間、乃至於無限廣大的空間,但不僅是人,即便是天賦異稟的異獸,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建木雲松卻嘗試這麼做,而且它也幾乎做到了。
對於世人而言,能夠籠罩這個天空,就是籠罩住這個世間的全部,而從異術修習來看,建木雲松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甚至後來者也無法企及的程度。
如果說連建木雲松這樣強大的虛空定力也無法邁出超越生死的那一步,那又有誰可以做到?
“好好看著眼前的光景,這是你們一生之中最為重要的見證。”祁震低聲對元始和靈寶說道。
恐怖得能夠毀滅世間的火雨,只維持了一頓飯的時間,碧光巨樹從頭到尾沒有絲毫的破碎黯淡,然而當最後一棵火球墜落消散之後,碧光巨樹轟然破碎,散落得連精芒也不見。
祁震眼角微微含淚,他知道,大長老為了世間人道的繁衍生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力量全部傾力於此,也向自己表示,這個世上還有自己難以抗衡恐怖。
但是這個世間,恐怕除了祁震自己,沒有一個人會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毫無來由、結果有戛然而止的天地大亂,人類的史冊中恐怕只有虛無飄渺的一行描述。
“靠岸吧。”祁震收斂情緒,此時此刻的他,只變得更加嚴肅冷淡。
經過方才混亂之後,大舟上眾人皆感覺逃得一線生機,趕緊將大舟靠向海岸。
恰逢其時,一直巡弋海岸的海疆兵士駐足觀望天空,唯恐又有什麼大災大變,碰上海中大舟,自然驚疑萬分。
祁震對滄護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們族人自己面對了,向那些海疆兵士表明身份吧。”
滄護有些遲疑,問道:“這……真的要我前去嗎?”
祁震說道:“這船上的人,只有你是最後一個被送到島上的罪民,你的族人更像是外來之客,而且重新面對東夷海疆,將會是你未來異術修習的一大考驗,只有你自己重新認可自己,不再揹負罪民的認識,你才會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好……好吧。”滄護有些謹慎和不安,小心走下大舟,靠近那些驚恐不定的海疆兵士。
“我們走吧。”看著滄護跟那些兵士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