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沙漠之中糧草匱乏,要求戰爭都是速戰速決,容不得曠日持久的圍城戰役。
西野之域三大城邦勢力之所以千百年來,誰都無法吞併誰,就是因為彼此相隔遙遠,就算是商隊往來,也極少有兩處直達,而是經過一處又一處的聚居點。
沙漠乾旱、適合種植的地方稀少,每個城邦國度都不會供養太多的常備軍隊,像哈甸城邦這樣一下子拉出三萬多人的大軍,已經是調動了整個國度轄下所有聚居村鎮的軍戶,這在西野之域的歷史中也是極為罕見的,只有哈甸城邦這種以軍武立國的國度才能做到。
哈甸城邦最富庶的地帶就是沿高荒原北麓一帶,此地雖然有冰雪融水匯聚的河流、形成綠洲,但礦業開採反而導致農耕勞力不足,而且土壤厚度不足,地下多厚重巖體,不適合長久耕作,所以城邦附近糧食產量很低,何況還要滿足城邦之中居民的需求。
既然城邦附近的產出無法供養大軍所需,那自然要從整個國度抽取,在祁震的瞭解中,有部分哈甸王國下轄的村落,已經不滿王國徵收糧草而有所反抗。
這麼一場大戰,哈甸城邦可謂是傾盡全國之力。但是在祁震看來,這依舊是一場豪賭,不僅是玄盛一個人的賭局,更是整個哈甸城邦、哈甸王族的賭局。
如果哈甸大軍真的攻下月樓城邦,那自然沒得說,月樓城邦繁華富庶,可以補充軍隊所需。可要是攻不下,那就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了。
以玄盛和青盛的地位與修為,哈甸王族一擁而上也無可奈何,到時候還是王族自身內部矛盾爆發,說不定又是一場變亂清洗。
至於那些敗陣而歸的哈甸兵士,也不會有人去可憐他們,只能自己小心謹慎地保住這條在戰場撿回的小命。
反觀月樓城邦,他們應該也是看出哈甸大軍不可能持久攻城,憑著城邦之中充裕的物資支援,月樓城邦不怕跟哈甸大軍耗下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月樓城邦的人力遠不如哈甸大軍,軍隊的折損嚴重,城內信心與團結恐怕也是在風雨飄搖之中。
“一將功成萬骨枯啊,玄盛,你的這番修煉求證,無論成與不成,其根底都落入偏差了。”祁震面對著蜃樓傳影珠,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
然而正當祁震正欲閉目養神之際,傳影珠中一陣光影閃爍,然後傳來一陣斷斷續續地聲音:
“什麼?玄盛……師弟……怎麼了?你是……什麼人?什麼……偏差?”
聽見這個聲音,祁震幾乎可以肯定蜃樓傳影珠已經聯絡上赤盛了,於是趕緊說道:“赤盛道友!我是祁震!你的玄盛師弟如今在哈甸大軍中率領攻打月樓城邦。”
“祁震?你……來西野之域……幹什麼?”赤盛的聲音斷斷續續、忽遠忽近,而本該顯示在傳影珠上的景象則是一片閃爍的混亂。
祁震平靜下來說道:“我也是為了求證蒼穹城邦而來的,如果我們能見面或許可以說得更加清楚,不知你現在身處何方?或者回來哈甸城邦一趟?”
“原來如此……”赤盛的聲音顯得像是驚魂未定,隨後說道:“我現在恐怕……沒辦法回去,而且聯絡馬上……就要中斷,你去找青盛……問他……關於……天荒古——”
赤盛的聲音在最後突然中斷,祁震只聽見“天荒古”三字,隨後什麼聲音都沒聽見,蜃樓傳影珠也恢復了平靜。
祁震消化一下赤盛所言,雖然方才短短几句話,也沒有看見赤盛的面貌,但是從語氣之間,可以看出赤盛本人應該是身陷某種困境之中、不得而出,也像是在躲避著某些事物,是赤盛那種高手也要小心應對的。
瞭解到這些之後,祁震事不宜遲,立刻離開密室,找到青盛,問起關於“天荒古”的訊息。
“天荒古?大師兄所指的應該是天荒古城吧?”青盛說道。
“天荒古城?那是什麼地方?我在月樓城邦的王室典籍中沒有見過。”祁震問道。
青盛說道:“天荒古城不是西野之域本土的產物,在過去探訪蒼穹城邦的過程中,大師兄發現這座古城跟蒼穹城邦有著某種密切關聯,並且經常前往那裡。”
“天荒古城不是西野之域本土產物?”祁震疑惑道:“難不成是中州之人修建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些都是大師兄自己的判斷。”青盛擺手說道。
祁震趕緊問道:“那這座天荒古城在哪裡?”
青盛指著身後的地圖說道:“哈甸國度北部,有一處名為燒金谷的小聚落,繼續往北兩百多里,就是天荒古城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