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往上的境界,祁震雖然不知道,可還是能夠揣測一二,真元境界是人身真氣與元氣的凝聚如一,是具備**生命本質的最高體現,也是煉神境修煉最重要的基礎,到此境界,可以尋根溯源,統攝各種法術,可以模擬出各種自己不曾修習的法術,也是仙道之中被認為傳法的根本。
當然,天下仙道宗門數量眾多,所傳法訣典籍也不如一,有些境界叫法也不一樣,比如蒼雲劍宗,便是將真元境界叫做劍元境界,這是與各自修煉印證的角度有關。
祁震距離真元境界只有一步之遙,但是眼下的確不是閉關精進的好時機,所以祁震一直沒有突破到這種境界。至於更上一層次的金丹境界,則玄妙不已,尤為突出的一點,就是**的損傷不可能帶來境界的跌落或是失卻。
修士在修煉之中面臨的重重劫數,有內生的、也有外來的,一旦肉身爐鼎受到創傷過於嚴重,氣血流失過多,修為境界有可能難以為繼,從而跌落受損。只有達到金丹境界,無論受到多重的傷,只要不死,修為境界就與修士自身性命長存。
金者,不朽之物也;丹者,圓通無礙也。
金丹境界的意味,就是仙道長生問道中最為重要的一環——不朽無礙。
而剛才祁雨所散發出的法力,多少就有一些不朽的氣質,彷彿多麼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動搖祁雨的修為,這麼說來,祁雨眼下極有可能達到了金丹境界的修為。
祁震也是在這個瞬間才明白,為什麼其他宗門都是以真元境界為傳法收徒的界限,而玄天宗卻是以金丹境界為準,這多少也包含了宗門傳承的不斷、不絕、不墜於其中,代表著前人艱辛開創的基業需要兢兢業業地傳承。
祁雨達到了金丹境界,祁震這個做兄長的自然高興,然而也有一絲擔憂與不安。作為玄天宗的弟子,祁震必須要與青嵐宗爭奪麗雪芳淵之中的先天至寶,那麼與祁雨的對立則是必然要面臨的事情。
“退後!德充符道友,你率眾前來,是為何意?”祁震降下身形,按下內心的糾葛,對著德充符喝道。
“祁震道友,你誤會了,這些散修也不是我帶來的,剛才青嵐宗駐地內中有如此強大的法力波動。甚至與麗雪芳淵引起了共鳴,眾多修士也是翹首已久,若青嵐宗的仙子們有開啟封禁的能力,不如讓眾人見識一番……”德充符臉上也是苦笑,他在此地約束眾多散修,為的就是日後開宗立派有足夠的威望與人脈,但同時被眾人聲勢所裹挾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眼下這般情況便是如此。
而另外一方面,德充符也是沒有料到。自己放出去的訊息,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散修響應,不少修為低淺的修士,竟然是徒步跨越了中州南部的數千裡山川阻隔來到此地,據說還有不少人在半路上便被妖獸劫殺,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自信還是狂妄。
祁震眉頭微皺,說道:“無論青嵐宗的門人能否開啟麗雪芳淵的封禁,你們此時此刻也不應該在人家的駐地之外煩擾,如果是這麼盼著進入麗雪芳淵。為什麼不憑自己的法力修為呢?”
德充符有些鬱悶,只好解釋道:“祁震道友你應該知道,這大半個月以來,想憑藉自身法力強闖麗雪芳淵的人不少,什麼樣的手段都試過了,可偏偏就是不得其門而入,光是被風刃雪針所取走性命的修士。超過雙手之數了。”
“既是如此,你們便更不應該繼續留在此地煩擾青嵐宗的眾位修士,你們自己沒法進入麗雪芳淵,卻想著別人給你們開門,好進去搜刮一空嗎?人世間的貪婪莫過於此!”祁震對著這幫散修,語氣也帶著幾分惡意。
德充符也知道祁震不是刻意針對哪個人。散修的名聲本就不太好,疏鬆的傳承、簡陋近於虛無的戒律、乖張離奇的行事手段,唯一超出仙道宗門的,基本就只剩下那難以填滿的欲壑。
被祁震這麼一說,不少散修彼此相望,似乎下意識都不想承認自己就是那樣的人,只好灰溜溜地離開青嵐宗的駐地之外。畢竟比起青嵐宗那些仙子們,玄天宗可是一個更加不好惹的物件,更何況祁震言行一向霸道,不用出手就能喝退許多人。
而當青嵐宗駐地之外的散修漸漸離開之後,祁震的耳邊就響起了一個冷淡的聲音,正是青嵐五姝之一的華光鬱:“多謝了,今夜子時,祁雨便會開啟麗雪芳淵封禁。”
祁震聽見這個聲音,臉色微微一變,回身過去,青嵐宗駐地之中無一人在帳篷之外駐守,而華光鬱如此對祁震傳音,分明就是一種異常低調的告知。
得到這個訊息的祁震,先是朝著青嵐宗的駐地躬身行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