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開口詢問的竟然是華光鬱。
其實從鬼面女子言行細節之,雲笙長老也察覺到了一絲古怪,對鬼面女子的身份也有懷疑,只不過華光鬱的反應似乎更加明顯,似乎對鬼面女子的身份有所瞭解一般。
鬼面女子當然沒有回答,而是輕輕一彈指,然後好似天下滴落的雨水一般,朝著華光鬱便去。
煉神境修士的鬥法非常玄妙,華光鬱抬手張開五指,“水滴”便停在手前幾丈之外,好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所阻隔。
眼見這般情形,雲笙長老也出手協助,一指立於胸前,隨之周圍雲煙亂卷,化作龍形,朝著鬼面女子攻去。
這個時候,鬼面女子身後四人齊動,四人四劍同時綻放紫紅華彩,聯手化成一道紫紅色的光壁,擋住雲煙龍形。
看見兩位煉神境修士也動手了,眾多七宗弟子也沒有繼續觀望,紛紛御使法器,頓時諸色光芒閃爍,一堆法術撲向天的鬼面女子。
鬼面女子翻掌一動,半空的那“水滴”竟是倒退而回,然後化作一道波光水幕,籠罩周身。
眾多法術轟在波光水幕之,只聽得連續炸響,好似連鬼面女子與她身後蒙面劍士的身形也炸裂了一般。
當混亂的法力與光影消散之後,眾人方才得見,半空的鬼面女子和她身後之人皆消失不見,徒留一聲輕微的嘆息,若有若無地傳入眾人耳邊。
“這到底是什麼人?”眾人各自內心都升起了這樣的疑惑。
然而似乎心有所感的雲笙長老,卻看向華光鬱和祁雨,她們似乎都對鬼面女子的來歷有所瞭解,但眼下不是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長老!祁震師弟他……不見了!是不是被那人捉走了?”這個時候,玄天宗的閔楠前來問道。
雲笙長老回頭道“剛才陷阱引動的瞬間,祁震被一名煉神境散修所擊飛,何茗剛才已經去追了。”
“那我們也去跟著去!”閔楠趕緊說道。
“不!”雲笙長老斬釘截鐵地說道“眾人先回天威谷!”
閔楠卻有些焦急,祁震畢竟對他有恩,眼下眾人脫離了危險,總不可能拋下祁震,更何況玄天宗所要找尋的先天至寶如今還在祁震身。
“長老,可是這”
“沒有可是!”雲笙長老其實內心閔楠更加關切祁震,可是沒有人她更加清楚眼下的情形,那鬼面女子分明瞭解盧瑟擊飛祁震的情況,她給何茗指路,也表現了她知道盧瑟可能要對祁震的舉動。
也是說,這一次的阻攔,從根本是為了祁震,至於鬼面女子最後的那一聲嘆息,別人或許不瞭解,但是華光鬱或者祁雨,應該也能知曉一二。
想要救回祁震,要從此處著手,但還是要先讓眾人回到天威谷,身處安全再說,祁震的事情,算現在想追,也找不到方向。
有云笙長老的命令,眾人還是隻能遵從。在離開之前,雲笙長老同時也把那渾黑巨炮和剩下的湛藍寶珠帶走,雖然平臺周圍已經被地下岩漿炸得粉碎,可是這些法器卻沒有多少損壞。
距離天威谷只剩下五六十里的路程了,眾人加快速度,幸虧沒有再多的阻攔,入谷之後,雲笙長老將谷的防禦禁制運轉到極致,這才有一絲安心。
在將那尊巨炮和寶珠安置在秘密的地方之後,雲笙長老這才找到華光鬱,兩人進行了一番秘密的談話
“華光鬱長老,你認識那名鬼面女子吧?”
“不、我不認識。”華光鬱神色已經恢復到平常的冷漠了。
“她最後那手化水為幕,與貴宗的‘水盈波幽’非常相似,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嗎?”雲笙長老追問道。
“形象類似的法術,仙道之也不少見,我是怕對方以這樣的手段,企圖離間我們七宗之間的團結。”華光鬱沒有絲毫的承認。
“哦?那之前關於那門巨炮的事情,看來華光鬱長老也是受到了對方的誤導了?”雲笙長老饒有興致地詢問道。
華光鬱臉色冷到極致,隨便應了一聲“沒錯。”
“那好。”雲笙長老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旋即說道“我還害怕是華光鬱長老的某位同門親友被哪位陰謀家所利用,如今長老既然否認,我也輕鬆多了。”
“你什麼意思?”華光鬱眼神之閃過一絲動搖。
雲笙長老終於露出一名玄天宗長老應有的無威嚴,說道“既然對方要與我玄天宗抗衡,那我們不會有絲毫的客氣,一切與此事關聯之人,玄天宗會將其一個個消滅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