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強得太多,可卻也沒聽說過有哪個修士是死傷在自己法術之下的。
然而祁震就是這樣悍不畏死,就如同當初面對被奪心魔附體的麗水凝一樣。
不過祁震也不是真的把生死拋在一邊,“霞光”一式並沒有催谷到極限,在這麼短的一瞬間所爆發出來的法力,恐怕也不至於能立刻殺死平臺上所有人,只要一瞬間的錯愕就夠了。
散發這灼烈白光的小球輕輕推出,根本尚未抵達目標,就自行爆散開來。平臺之上轟然巨響,白焰火光升起,吞噬著周圍的空氣,焰光瞬間籠罩了平臺上的一切人事物,就連渾黑巨炮也在烈烈白光之中看不清楚。
比祁震稍慢的何茗看見如此場景,一向淡然的面孔上也出現了驚訝的神色,但隨之而來波及至面前的焰光。還是讓她警醒過來,劍意掃蕩,劃出一片清靜之地。
祁震有時候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法術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因為武道入門的關係,招出之後的本能反應是回勁換氣,而不是去注意一拳打出去能讓對方受怎樣的傷。
“霞光”爆發開來之後。祁震根本沒有花費一絲神識去鎖定目標和集中法力,只是單純地讓自身法力毫無餘地地宣洩開來,放眼於天下仙道,幾乎也就只有祁震會這麼做了。
周圍一切都是白茫茫、光亮亮,祁震根本不能張開雙眼,若無護身法力,當下可能就被周圍滾燙的熱力燒得七竅生煙。
在白焰火光之中。神識似乎也無法清楚照見周圍事物,法力的亂流和焦灼的空氣,早已讓人神智飽受衝擊。
但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祁震還是憑著剛才一眼所見,記住了平臺上眾人所處的方位,手中“劈道”緊握,邁步向前揮砍。
此時此刻,刀芒迸射亦無意義,混亂的法力捲動之中,除非能比祁震施展出更加強勁的法術,否則就都會被融匯進白焰火光之中,加劇內中的混亂。
“劈道”在祁震手中,除了有移形之妙,另有一個特點,就是自生鋒芒。“劈道”的原型只是一柄尚未完全鍛造成型的鈍刀,即便被祁震拔出之後還是如此,但是靈質鐵材質成型之後,“劈道”便生出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鋒刃。
喀拉!
一聲劈入骨肉之中,讓人牙酸的聲音傳來。
祁震完全是逼著眼睛砍下這一刀的,落刀之處要比祁震想象的阻礙更大,似乎是受到對方護身法器的影響。
好在“劈道”天成地造,神妙非常,加之祁震內藏暗勁,即便沒有砍傷對方,暗勁也能透入內中分毫。
而有著武魂外相的修為,祁震基本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砍中對方那個部位了,落刀之處大概是左肩鎖骨,然後朝下深入,估計此刻對方心肺都被祁震破開,整個胸膛被撕裂大半。
與此同時,白焰火光尚未停歇,暴露在外的腑臟,立刻就被強大熱能侵入其中,即便是有怎樣的靈丹妙藥,受傷之人也不可能救回來了。
祁震如法烹製,旋身邁步,再落兩刀,也是一如的屠宰之聲,噴射而出的大量血液,在瞬間就被蒸騰殆盡。
三刀三命之後,白焰火光逐漸散去,被焚煮乾淨的空氣,形成了一個瞬息的真空,隨之而來就是外界略帶溼潤的氣息。
祁震深納一氣,他身上的衣裳,邊角之處已有焦黑,身體表面也是滾燙髮紅,這從山間吹來的一絲涼風,就好像三伏天裡飲下一碗冰鎮梅子湯一般,一掃體內焦躁。
回身一掃。眼角處就看見三具焦黑半身的屍體,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驚訝神情,倒在地上,沒有流淌出一絲血液,因為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們體內的每一滴血液,都被蒸乾了。
一聲鐘響。讓祁震頓時心生警惕,他雖然殺死了操控巨炮之人。可是還有兩名守衛,在剛才火光之中還是生還了下來,分散流溢的法力,不集中起來,的確很難殺傷有所準備的修士。
兩名守衛之中,一人手持短劍,正是被祁震踩著肩膀而走的人,另外一人手託金鐘,白焰火光一退。他就立刻催動法器,連連向祁震攻來。
金鐘法器響動,祁震雙耳如灌入水銀一樣疼痛,這詭異鐘聲竟是無視了護身法力,強行灌入,而且專門針對修士心智神識而去。
祁震一瞬間的遲疑,另外一名持劍守衛也立刻反應過來。御劍直刺祁震。
然而一道更加銳利的劍意,從天而降,好似天傾半闕,銀河為之瀑流而下,綿密劍意接連不斷,一口氣盡數擊在飛行之中的短劍之上。
短劍表面的淡青光芒。瞬間被無盡金光摧折湮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