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吐了一口濁氣之後,祁震才對雨亦辰深施一禮。
雨亦辰沒有迴避,臉也沒有任何特別的神情。
“在下被前輩帶來此地,日後迴歸,該怎樣向門解釋?”祁震還有別的問題,那是關於雨亦辰的身份能否透露,畢竟自己失蹤的這段日子,無論是雲笙長老還是流光真人肯定是高度關切的,而且還有盧瑟的事情,其實祁震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逃脫死關的,雖然心裡知道肯定與眼前這個雨亦辰有關係。
“照實回答是了,沒有什麼不見得人的。”雨亦辰倒是坦蕩,看得出他對欺瞞詭騙毫無興致。
“是。”既然對方都沒有所謂,祁震自然只能遵守。
“小花蛇,你出來吧。”雨亦辰朝著遠處叫道。
遠處林木微微搖擺,身穿花衣的祁冉,身姿如蛇一樣扭動,帶著柔媚的動作從茂密的從裡鑽出來,總是讓人產生下一個瞬間她那一身潔白的身軀會從花衣之擠出來。
“拜見主人、仙。”祁冉放下一個小包袱,對著祁震和雨亦辰下拜道。
在這個場合,祁震可不敢自居主人身份,如果沒有雨亦辰點頭,他也不敢讓祁冉站起身來。
“你以後跟著祁震走吧,他會帶你去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這三甲子的庇護,讓你的心性有足夠的磨礪,不會在任何場合招惹是非,而祁震也會給你足夠的安全。”雨亦辰對祁冉這麼說,但卻好像是在警示祁震一般。
“多謝仙指引,多謝主人庇佑。”祁冉的聲音很小,但讓人能夠聽得一清二楚,好似在耳邊呢喃。
“前輩的意思是,讓我帶著祁冉回玄天宗嗎?”祁震不得不問道。
“怎麼?有困難嗎?”雨亦辰看向祁震。
“不、不是,只不過……”祁震有些犯難,不知道以後怎麼跟雲笙長老和玄天宗解釋祁冉的身份,畢竟妖類化作人身,這在仙道的歷史之還是絕無僅有的,至少在這三千年裡未曾聽過。
雨亦辰笑了一聲,然後對著祁冉說道“還記得我以前給你的一塊牌子嗎?拿出來給你主人看吧。”
“是。”祁冉回答的同時,從包袱之取出一塊金鐵打造的令牌,面篆刻著玄天二字,暗藏強大威能。
“這、這是玄天道令!”祁震驚訝道,他對玄天道令可是記憶猶新,當初在天威谷是碰見了手持玄天道令的世家弟子,而且其背後據說與擎燈長老還有些關係,沒想到如今竟然在祁冉的手能看見這般事物。
玄天道令非常稀少,某種意義,此物代表著玄天宗在天下各處的威嚴和勢力,只要出示玄天道令,可以命令一方所有玄天宗的勢力,也可以隨意調集玄天宗在世俗的產業勢力,在玄天宗勢力更加強盛的歲月,甚至可以依靠玄天道令號令天下仙道修士。
然而最近百年以來,玄天道令現世越來越少,一方面是其餘六宗勢力不斷膨脹,另一方面也是玄天宗內部鬥爭不斷,然而玄天道令的珍貴和稀有,仍然是不可忽視的,更何況玄天道令本身是十分強大的法器。
只要想象一下,像祁震一行人離開玄天宗,來到天南之地執行任務,也無法得到一塊玄天道令,可見這塊令牌是何等珍貴,沒有長老級別,此物幾乎不可能輕易現世。
如今祁冉手裡有一塊玄天道令,毫無疑問是雨亦辰所賜,這麼一來,祁冉的身份可不容小覷,即便是在天元峰,她也能得到足夠的厚待和禮遇,甚至流光真人都不敢對她有所輕慢,更何況是祁震。
可是再怎麼樣祁震也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會成為自己的隨從,恭恭敬敬地稱呼自己為“主人”,這種感覺真是異常妙。
“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你想要,拿去是了。”雨亦辰卻還是那副飄然神態,根本不在乎玄天道令是否珍貴。
“在下受不起……”看著祁冉似乎要伸手將玄天道令遞給自己,祁震趕緊拒絕道。
“呵,等你堪破這世間萬物之有名無名,你不會在乎這塊破銅爛鐵是不是珍貴了,不過是讓這條小花蛇不至於在山被人欺負而已。”雨亦辰有些輕蔑地笑道。
面對如此人物,祁震也只能陪著苦笑,玄天道令被他說成破銅爛鐵,好像也沒有什麼錯,反正先天至寶在他面前顯露,也不能讓他升起一絲貪佔的**,可見雨亦辰的眼界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你回去的路,不妨在苗疆一帶遊歷一番,反正消失兩個月是消失,再失蹤多一會兒也沒有所謂,說不定此番行遊另有機緣。”雨亦辰指點道。
得此高人話語,祁震當然不敢不從,原本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