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內心猛然一驚,關於麗雪芳淵的現狀,他還是從姨母玉心緣那裡打聽到的,只不過礙於姨母對玄天宗的敵意,祁震一時不知道如何回應,只好支吾應對道
“這……弟子是在外門道場的那段時日裡聽說到的。”
祁震不敢對流光真人說謊,因為他覺得自己在流光真人面前沒有秘密可言,連霸仙傳承都清楚明白,那麼自己還能對流光真人隱瞞什麼呢?至於自己那個姨母的事情,祁震只能儘量迴避,反正他也的確是在外門道場的範圍內知道這件事情的。
“嗯……”流光真人沒有多看祁震,而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這麼看來,其他六宗的行動也即將開始了……關於麗雪芳淵,雲笙長老早在數十年前已經向我言明,內事物或許對抗未來災劫有不小的作用,只不過憑她的修為都無法進入,所以我也只好暫時擱置;至於為何偏偏是現在這個時候,一方面是雲笙長老推演出能夠開闢麗雪芳淵的人選,另一方面也或許是天意使然吧,總之內所藏事物,對我玄天宗、甚至整個仙道的未來都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所以玄天宗也需要參與其。”
“既然州的仙道修士都有前往天南之地的跡象了,為何玄天宗不先派人前往呢?”祁震問道。
流光真人樂呵呵地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你可別忘了,雲笙長老早在天南之地安排佈置了百年之久,玄天宗對天南之地的瞭解可一點都少,至於進入麗雪芳淵的人選,我們也在推敲之,或許並不一定要選派修為高的長老首座們,而是像你這樣在門有著突出表現的弟子。”
“弟子修為淺薄,恐怕無法完成掌門的託付。”祁震面對流光真人,可真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突出表現。
流光真人倒是不在意這點,繼續說道“仙道七宗近年來都在大肆招收門人弟子,除去一些在仙道之成名已久的掌門親傳,一些來自四面八方的門人都開始漸露頭角,如你這般,身懷已經斷絕多年仙緣之人,這幾十年內可不少見。”
“弟子覺得,這像是某種徵兆。”祁震微微動容,自己身懷的霸仙傳承,其來歷之深、之強,祁震十分清楚,至於之前聽說何茗作為東海劍仙的傳人,好似也十分有來頭。
流光真人頷首道“你也能察覺到,那證明當今天下面臨激變的可能極大。雖然說這些久遠前的仙道傳承,有強有弱,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集出現,令經歷過仙魔大戰之後,仙道驟然大昌,對我們這些經歷過仙道興衰之人而言,未必真是好事。所謂月盈則虧,未來劫數晦暗難測,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仙道傳承即將面臨斷絕之禍。”
玄天宗之內,作為掌門親傳一脈,對於這類流失於外界的仙道傳承,其實並不熱衷。一方面,作為玄天宗內傳承最豐富的長門核心,掌門親傳一脈自然不需要精擅太多外界仙緣;另一方面,掌門親傳對於玄天宗而言,才是真正維持道統穩固傳承的根本。
而如今玄天宗之,最熱衷收羅外界仙緣的,無疑是昭明洞府的擎燈長老了,光是他座下弟子與客卿,過半都是這類人物。
“掌門真人這麼說……似乎是要我們這樣身懷偶遇仙緣的弟子前去那麗雪芳淵?”祁震聽出流光真人的弦外之音,試探著問道。
流光真人神情微微嚴肅起來,說道“這並非是有所區別對待,只不過玄天宗的本身傳承,不離《玄心鑑》清靜造化之道,雖然修煉各異,但終究乃是同源而出。可是世間仙緣之多,已然變化萬千,玄天宗想要平穩的傳承下去,需要清楚瞭解這些仙緣傳承。”
祁震沒有說話,但是也明白流光真人此舉原因,仙道七宗之,各自有著自己的傳承根本,唯有玄天宗,門下道法各異,能夠將內在如此混雜的傳承方式保持完整、而且不爆發衝突,這是需要何等的智慧與斡旋手段。
天魔劫數將近,種種異狀頻繁現世,這些仙緣傳承對於玄天宗到底是好是壞,恐怕連流光真人自己都無法言明,更何況祁震自己是其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所以才會有兩人現下這番交談。
“你出身天南之地,到時候或許還需要你來帶領玄天宗的人前去。”流光真人提醒道。
祁震有些震驚,回話道“弟子言行恐怕難以服眾。”
祁震自知,玄天宗之內對自己心懷怨恨之人恐怕不少,讓祁震率領著隊伍前去天南之地,還不被他們攪和得一團糟?他可不太想將玄天宗之內的矛盾引到自己家族當。
想到這裡,祁震也不禁暗暗嘆了一口氣,自己當初離開祁家,一方面是想修習仙道,並且找到與父親死因相關的線索;另一方面也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