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老夫是何等人物?!”金闕長老自負地說道“此物很是精妙,看似渾然天成,可是煉製的手法幾乎如流水一般不著痕跡……這個鼎爐現在老夫手裡留幾天,等到天元論會結束之後,你們再過來吧。”
黃銅鼎爐既然這般神,連金闕長老都無法一眼洞穿來歷,那自然是要需要一段時間的研究了,祁震與丹華真人兩人深施一禮,然後金闕長老揮揮手,讓三人離開。
灰袍怪人神色雖然呆木無情,但也好像知道該做些什麼,帶著三人重新經過一次幽深甬道,然後來到成器殿的大門,輕輕一拍,厚重石門自行退入兩邊牆壁之。
離開成器殿之後,祁震對丹華真人說道“也只能如此了,丹華道友你也是來玄天宗觀禮的吧。”
丹華真人點頭道“嗯,希望金闕長老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吧。其實你我在天南之地剿滅的那名魔道妖人,並非孤例,如今不少州仙道修士前往天南之地,將不少潛藏的魔道妖人從無人荒野引出消滅。”
“天南之地有這麼多的魔道妖人嗎?”祁震有一些擔心,如果天生山紅石城附近也有魔道妖人的存在,豈不是會威脅到祁家眾人的安危?
丹華真人說道“這個你倒是放心,遠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多,經歷過仙魔大戰,魔道傳承幾近衰敗斷絕,殘存的這些魔道妖人,大多都是一些逃亡到天南之地、然後又失落斷絕的魔道傳承,被無辜的天南百姓偶然獲得,心性遭到侵蝕汙染,所以並不難對付。更何況魔道妖人的傳承基本都在荒郊野外、人跡罕至之地,能去到那裡的人,要麼真是無辜的獵戶樵夫,要麼是亡命之徒。”
聽丹華真人這麼一番分析,祁震的心也安定下來,說道“希望天南之地能夠安寧祥和下來吧……聽丹華道友這麼說,當年仙魔大戰之後,魔道妖人都向州之外四處逃逸了?”
丹華真人臉頗有些自信,說道“那是自然,州自古便是仙道根本,魔道六門敗亡之後,殘餘魔道妖人四處逃亡,其以西野之域方向的妖人最為龐雜。”
“西野之域?”祁震有些好,他在過去的典籍裡曾經見到過關於西野之域的記載,說那裡是人妖混雜、十分落後野蠻的偏僻之地,天南之地還要蠻荒。
丹華真人有些慨嘆,說道“其實也是那一小撮魔道妖人的幸運,碰西北群妖蟄伏的短暫時期,得以安然度過萬里荒漠,當仙道眾人追擊之時,驚醒群妖,反而發生了一場意料之外的大戰,當時仙道殞落高人無數,各大宗門為保日後傳承,所以只好暫時停止追擊……至於如今,精英會的師兄們在西北斬殺群妖,同時各大宗門也派出優秀弟子,深入萬里荒漠、前往西野之域,都是為了應對未來魔道蠢動。”
祁震問道“難不成魔道還能再度復興不成?”
丹華真人思考了一下說道“我倒是聽門師長提起過,復興倒不至於,仙魔大戰的確將魔道的幾大傳承滅絕徹底,能夠逃亡出去的,大多數是一些見風使舵、依附於魔道的旁門散修,其實算不得真是魔道正宗,只不過這些人趁火打劫最是擅長,如今州仙道風雨降至,難保這群龜縮於西野的魔道後人不會有什麼動作,所以各大宗門都相當小心。”
祁震十分贊成丹華真人的話語,丹華真人雖然是神農谷的弟子,而神農谷又是較倡導避世修煉的宗門,能有這麼一名主張對外抗爭的弟子,的確少見,而祁震也十分樂得與這位丹華真人結交。
三人走不多遠,玉恆臉色古怪,對祁震說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向掌門稟告。”
祁震看了玉恆一眼,只得說道“玉恆師兄你對掌門直言是了,更何況是你帶我們來找金闕長老的。”
“我也沒有料到金闕長老的脾氣已經這麼差了,連門規戒律都不管不顧了。”玉恆的臉色有些陰沉,他身為執戒部的成員,一向逢宗門戒律為最高宗旨來面對任何一個玄天宗弟子,然而金闕長老修為高深、脾氣惡劣,是玉恆最不樂見的情況。
祁震問道“金闕長老以前不是這樣的嗎?對了……你說以前玄天宗的門人都來成器殿求取法器,但是今天我們來到,我發現成器殿附近非常冷清,明顯是多日無人光顧的模樣了。”
“莫不是金闕長老要專心煉製什麼神器,所以摒除外客?”丹華真人試探著說道。
玉恆搖搖頭,說道“其實自山下外門道場的萬寶閣日益興旺之後,來成器殿的人也不多了,而且是越來越少,至於金闕長老的脾氣與這是否有關,作為後輩弟子,我不敢妄言。”
“萬寶閣啊……”祁震低聲喃喃道。
丹華真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