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搖晃震動的門窗,引起了客棧內其他人的注意,不少人早知道這是祁震所住的房間,也一直有人在客棧之暗暗留意著祁震的一舉一動,然而當門窗轟動劇烈之時,許多人都暗自訝異,祁震到底在做什麼。
乘鶴樓的老闆倒是不擔心房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乘鶴樓裡也曾經發生過仙道修士意外損毀事物,但事後都有賠償,更何況這次因為祁震的名聲而引來的收益,算祁震把整個房間拆了,乘鶴樓也完全負擔得起。
“哎,你們說,這祁震到底在幹什麼,我看這門窗都快震碎了。”一名連續幾天都呆在乘鶴樓裡的外門弟子,對身旁之人問道。
這幾天來乘鶴樓探聽訊息的人不少,有孤高自傲的長門弟子守著一個角落,也有外門弟子三三兩兩地佔著一張桌子,彼此相映。
同桌的另一名外門弟子說道“我聽說這個祁震修為境界提升地很快,像他這種人物,肯定是時時刻刻都在修煉的!”
“不錯,天元論會將近,祁震沒被派到門外去,說明會有參加的機會,只不過用得著這麼緊張地修煉嗎?而且沒有人護法?”
“你懂得什麼?現在這個情形,誰敢給祁震護法?如果不是禁授懲罰,祁震至於留在這外門道場嗎?我可聽說了,他是掌門流光真人師弟的門人,與長門多少也有幾分關聯!”
“這麼顯赫身份的人物?為什麼也會受到這麼嚴厲的懲罰?掌門真人可真下得了手啊。”
“還真別說,這幾天外門道場傳出了一個訊息,說祁震原本是有機會晉升為內門弟子的,你們想啊,一個入門時間極短、在玄天宗內未立半點功勞,有機會接觸《玄心鑑》,這種人一個區區內門弟子的身份都是折辱了。可是在祁震將袁老黑打成廢人之後不久,掌門的這個命令,收回去了,然後五個外門道場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整治行動,監察隊的人像池塘裡撈魚一樣抓人!”
“這兩件事,沒什麼聯絡啊?”
“一看你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祁震是否晉升,其實對於掌門真人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而且整個玄天宗下哪裡有人真的把祁震當成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了?但事情偏偏巧在這,讓一名有機會晉升的外門弟子,去推動掌門真人的行動,一切都安門規行事,一旦祁震早先成為了內門弟子,所受的懲罰可不是單單地禁授一年了。”
“你是說,祁震是奉了掌門真人的命令,來外門道場推動整治的?難怪一來把袁老黑打個半死不活,袁老黑可是擎燈長老的人啊!”
“這個……不好說,禁授一年這個懲罰多少也是重了一些,眼下祁震的進步分明是一日千尺,哪裡會讓他刻意慢下修煉的腳步?這個……或許還有一些玄機在裡頭,我們這些外門弟子修為淺薄,看不懂的啦!”
“那袁老黑呢?掌門沒有懲罰他嗎?”
“哼!那個惡霸還用得著掌門真人動尊口?我有個朋友是在監察隊裡幹活的,他親眼見過袁老黑一眼,說那個傢伙生機未斷、神智情形,但偏偏是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渾身修為像瀑布一樣流走散失,你知道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當初那幾個被廢了修為趕出宗門的人,也不至於像他那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我聽說袁老黑被擎燈長老的人帶去昭明洞府了,掌門真人這麼讓他們這麼做嗎?”
“這個嘛……你先給我買二兩酒。”
“小二,你們店最好的酒!”
“來嘞”
一陣杯盞交錯之後,眾人重新恢復討論,而祁震房間,原本搖搖欲墜的門窗,似乎也沒有怎麼強烈的顫動了,至於乘鶴樓裡,卻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依我看那,擎燈長老在做什麼,掌門真人哪裡會不知道。這仙道高人的拼啊,可不是這麼容易看懂的,反正袁老黑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本來品行也惡劣,換做哪家宗門也不喜歡這樣的弟子。掌門真人也懶得處理,我估計啊,是想趁這個機會看看擎燈長老怎麼做。”
“擎燈長老會怎麼做?”
“如果直接取了袁老黑的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有些多此一舉,好像脫了褲子放屁一般,玄天宗下誰不知道袁老黑是擎燈長老的人?想靠著殺死一名毫無反抗之力的外門弟子,來獲取玄天宗之內眾多門人的信任?這個辦法太蠢了,擎燈長老不會這麼做的。好你我這般外門弟子,見得袁老黑如今這般慘狀,無不拍手稱快,至於他死不死,你我都不在乎了,擎燈長老此時要是再動手,反而落得被動。”
“那要是照你說的話,擎燈長老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