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天山脈之,除去一些實力較差、早被玄天宗馴服為護寶靈獸的妖獸之外,還有一些實力強悍,甚至略通人性的強大妖獸。
祁震曾經聽過東平無意提起過,說玄天山脈裡有一條白鱗巨蟒,長有五六十丈,數人合抱粗細,頭頂已有一雙小角,近乎成龍之姿,只是很少在人們面前出現。
這樣的目標,正是祁震最想用來測驗自己眼下實力的最好標杆。
祁震在出發之前打聽好了,白鱗巨蟒每逢初冬時節,都要吐納日月精華,然後蜇眠過冬,雖然其身軀龐大、力量驚人,但部分生存方式卻與尋常蟒蛇無異。
一般的玄天宗弟子都不會去招惹這樣的目標,而且宗門長輩都是時常叮囑,來外玄天山脈內外各地,儘量不要在地面行走,而是藉助飛雲臺或者自行御風飛行。
但祁震偏偏是想挑戰一下自己,離開了縱天道場大約數里,祁震便降下身子,然後在巨大林木之間縱躍穿梭。
白鱗巨蟒的巢穴是向陽的一方,從距離倒是離縱天道場不遠,可是以外門弟子的修為和實力,萬萬不敢貿然走入玄天山脈深處,而白鱗巨蟒好像也是十分通曉明理,從來不會離開玄天山脈。
祁震在一株株參天巨木的枝椏間跳躍,並且將自己神識擴散到最大極限,蒐羅附近一切資訊,只可惜跑了一路,除了一些略帶靈氣的草木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發現。
“不過這玄天山脈倒是生機勃勃,吐納之間靈氣充裕,雖不如洞府之,經陣法調理平衡,卻是能讓我的武脈感覺一股飽滿。”
玄天山脈之,靈氣也如山脈起伏不定,對於仙道修士而言,尤其是那些常年駐留在洞府的修士,早習慣了平衡、穩定的靈氣,像玄天山脈深處這種,駁雜卻充盈、起伏但巨量的靈氣,反而不太適合修煉。
只不過對於祁震而言,靈氣不過是提化為武鬥真氣的材料,外界靈氣的波動起伏,純粹當作是鍛鍊武脈。
祁震在玄天山脈深處搜尋了整整一個白天,依舊一無所獲,白鱗巨蟒有可能會隔幾年換一個巢穴也說不定,而且以它的龐大身軀,每個巢穴之間的距離應該很遠。
幸好在傍晚時分,祁震在一處小溪旁邊,發現了一條“道路”。
之所以祁震以為是道路,因為眼前的壓痕足足一丈多寬,平坦而悠長,直到祁震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發現一枚大拇指一般大小的灰白色鱗片。
“這莫非是……”祁震撿起鱗片,細心觀察,發現這枚鱗片除了淡淡的腥味之外,唯一的特徵是表面有些凹凸不平,數十道溝痕平行排開。
祁震猜測這應該是白鱗巨蟒身掉落的鱗片,只不過起白鱗巨蟒那五六十丈的龐大身軀,這手指大小的鱗片,簡直是九牛一毛都不如。
即使如此,那麼祁震眼前這條“道路”,應該是白鱗巨蟒經過的地方,從痕跡深淺來看,巨蟒應該是在幾個時辰前經過此處的。
見狀如此,本來有些興致缺缺的祁震突然興奮起來,順著巨蟒一路留下的寬大壓痕,直奔而去,一路不住地調整呼吸,將自己的全身精神和力量都運轉到極致。
一路疾奔,天色漸漸昏暗,祁震憑藉神識,依舊全然瞭解周圍環境如何,所以危機四伏的玄天山脈,對他而言有如平坦大道一般。
但是跑得越遠,前方隱隱的危險感覺越來越明顯,本來應該亢奮火熱的身軀,竟然滴下了沁入骨髓的冷汗,祁震不禁內心暗暗道
“這莫非是強大妖獸的能為嗎?莫怪玄天宗要建立飛雲臺,光是這一路穿過玄天山脈,覺會讓絕大多數玄天宗弟子送命。白鱗巨蟒少說還在十里之外,算神識無法延伸到那裡,也能感覺到其恐怖之處。”
祁震已經有些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了,自修煉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恐懼感。
跟見識過的強大修士不同,無論面對的修士是正是邪,也無論對方修為實力自己高多少,但終歸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拋棄了仙道修煉這一層,對方與自己沒有根本的區別。
而像白鱗巨蟒這種存在,對方根本不是能與之交流對話的目標,這種妖獸極有可能已經在世生存了數百年,在同類族群之脫穎而出,正如尋常人接觸了仙道修煉,超過了與自己相似的人群。
起人間世俗,野獸的生存環境更為惡劣和血腥,單純是你死我活的競爭,一天敗給對方、沒能得到食物,要學會變得更加強大、更加狡猾、更加兇猛。
與仙道更加不同,仙道修士修為越高、壽命越長,本身性格越習慣遠避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