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被套禁授懲罰的門人,這段期間都不會有太多人主動與祁震接觸,甚至祁震連霞風洞府都不方便回去了。
算祁震擁有《霸仙真解》這樣浩瀚的傳承,可是禁授一年,對他而言無異也是巨大的衝擊,沒有了溯光真人的指導,祁震忽然覺得,自己的境地又變回了當初在天南之地的情形,看不清楚前方修煉的道路了。
仙道修煉本是一條荊棘與歧路遍佈的過程,一不小心走錯方向,很有可能導致未來修煉出偏,導致越走越遠,所以缺少了師輩的指引,盲目自己修煉,往往是十分危險的。
其實禁授懲罰,根本是在於讓行止有虧有錯的弟子,在禁授期間,不要妄圖自己修煉進取,而是好好反省自己過錯,並且好好磨練自己心性。
但是從夏機虹口得知,祁震算沒有打傷袁老黑,掌門流光真人也一樣要對付外門道場這些行止失當的弟子,而作為有擎燈長老作背景的袁老黑,必然是首當其衝的目標,所以祁震只不過在無意給流光真人的行動做了一次推動。
這些事情當然不可能公之於眾,而祁震也只能將其默默藏在內心之,可是面對的懲罰卻是讓祁震感覺到出乎預料,在離開了監守殿之後,祁震一直在思考自己該怎樣面對未來的修煉。
祁震從來不覺得自己對付袁老黑是有過錯的行為,哪怕讓他知道結果之後再做一次選擇,他還是會將袁老黑打成廢人,不會猶豫不決。但是流光真人的責罰到底是讓他要做何事呢?還是另外有所佈局?
最後,祁震還是選擇了安心修煉,不管如何,自己的確是動手傷人了,不負任何責任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自己破格成為了《玄心鑑》的修習者,按理來說,祁震的身份地位早不應該是外門弟子了,算是區區內門弟子也似乎讓門人無法認可,但偏偏是這個身份,讓祁震所承受的責罰要輕得多,光是這一點,祁震該慶幸不已了。
而當祁震在縱天道場獨自一人專心修煉,迎接天元論會之時,霞風洞府山腳下,一條逐漸成形的水道運河,也開始嶄露氣象。
正如當初猜測,這條水道運河絕對不是僅僅將霞風洞府底下水脈引出至世俗的單純工程,在水道運河的正下方,一條宛如蛟龍、蟄伏沉眠的強大地脈,與奔湧不息的水流形成對,一者陽、一者陰,一者動、一者靜,在數十里的流域之,漸漸形成一套蘊含巨大能量的陣法。
而站在運河一冊小山之的,除了幾乎獨立完成其修築的溯光真人外,還有玄天宗掌門流光真人。
“怎麼?這幾天長門之不是要將那些觸犯門規的弟子一律處理完畢嗎?你這個掌門此時現身於此,不怕耽誤事情嗎?”溯光真人看著流淌湍急的運河,可知霞風洞府底下水脈之強盛。
流光真人低聲笑了一會兒,說道“凡事總要鬆弛有度,我震懾住他們,是要他們將彼此之間在外門、甚至與宗門之外的聯絡慢慢割除,與其將這些個問題放在和平歲月的數十年間慢慢消磨,倒是不如快刀斬亂麻,讓他們十幾天內處理好這些事……但若是逼急了他們,反而容易落入弄巧成拙的地步,所以我出來一下,也讓他們有所放鬆的餘地。”
溯光真人帶著幾分擔憂問道“你這樣急切地將門事務解決,不怕下什麼禍患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可是數百年、乃至千年遺留下來的問題,你真以為幾天能處理好?而且,你將那些弟子派去鬼方廢墟是怎麼一回事?這麼明顯的動作,你到底想幹什麼?”
流光真人倒是不急不緩,回答道“你可別忘了,鬼方廢墟之事,可是雲笙師妹的提議,如果準備地太早,容易被其他宗門插手干預,如果準備地太晚,又容易變得措手不及。眼下這個情況,仙道之大事頻頻,各個宗門之間要處理的問題數不勝數,我將天元論會提前,眾人只會注意到玄天宗又有什麼樣的傑出之士,鬼方廢墟之事不會受到太多的干預。”
“果然一環接一環,這些事情,我不過你和師妹。”溯光真人說道“但是原本計劃,不是隻讓祁震一個人進去嗎?你這麼大動作,難不成還有什麼準備不成?”
流光真人看了一眼溯光真人,說道“在祁震在閉關修煉《玄心鑑》的那段日子,雲笙師妹又傳信過來,說是天魔異象頻生,恐怕我們的舉動已經被人察覺了,鬼方廢墟我們進不去,不代表真的所有人都不能進,鬼方廢墟乃是定鼎未來變數的重要一著,我不能讓其變數突生。”
“那麼這些外門弟子……”溯光真人小心問道。
“你且放心,我派他們去修建工事,是去修建工事,大戰若起,自然會讓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