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引人注意。”
祁震點點頭,露出欣賞的神情,這個豢蛇君想必深諳保身之道,尤其是在仙道挫敗魔道之後,他不僅離開了中州,甚至沒有在天南之地停留,直衝苗疆深處,前二十多年,足可以讓他偽造出一個苗疆中人無法揭穿的身份,然後進入王宮成為供奉。而即便如此,豢蛇君也沒有絲毫露出高調的姿態,按照無影君所言,之前那位蝶蠱祭司,很有可能是豢蛇君暗中謀害致死的。
苗疆蠱蟲秘法雖然有獨到之處,可還是遠遠比不過精研殺生之術多年的魔道修士。
“你是那位長輩的後人嗎?”祁震不經意地問道。
無影君周身一顫,深呼吸一陣後說道:“苗疆王族祭司,由代代母女傳承。”
“哦。”祁震只應了一聲,沒有深入詢問,無影君如今模樣,實在算不上多好,這黑天教的傳承,想必也不完全是自願而修習。如果說蝶蠱祭司是被豢蛇君害死,那麼以他的手段能力,其後無影君母女倆。估計就是他的掌中玩物,再看看無影君的曼妙身形和舉手投足的細節,恐怕淪為豢蛇君床第禁臠多年了。
“之前苗疆王族派出精銳、甚至希望聯合神龍嶺白家,到底是要幹什麼?去對付豢蛇君嗎?”祁震問道。
“不是。”無影君搖頭道:“其實近半個月前,你們中州修士就已經接近苗疆邊境了,一開始倒也沒有出格的舉動,只是每經過一處人煙聚居地。就到處詢問,豢蛇君唯恐自己身處境地暴露。所以透過我,讓王族深信那些中州修士是要顛覆王族統治……而這個時候偏偏又是先王臨終前夕,雷霆發兵,卻不料慘敗而歸,也許這才是導致了先王駕崩的原因吧。”
“我像是要來顛覆苗疆王權的人嗎?”祁震問道。
“我不知道。”無影君確實露出迷茫的氣息。
祁震收斂玩笑之心,正容道:“說回正經事,這個怪物居於此處,正上方就是你們三王子的寢宮,豢蛇君到底有什麼意圖?在我看來。苗疆先王重病,多少也和豢蛇君有關聯吧?”
無影君抬了抬下巴,示意那巨型蟲卵,說道:“據我所知,那原本是豢蛇君要進行銷骨鍛鍊的熔爐,需要精血充盈的活人祭煉入其中,這結合了部分苗疆養蠱之法。讓內中不同人的精血彼此相鬥,如養蠱一般,最後萃取精華,再造身形百骸。至於放在此處,一方面是溶洞天成,畢竟此處情形多年前就有了。三王子搬至上方寢宮不過數年,完全是巧合……至於先王的病,我也看不出來,反正沒有你們中州修士這麼一鬧,先王或許不會這麼早死,而眾王子的爭權也不會這麼早到來,也不至於太過緊迫地要求文武官員、各位供奉站隊。我想以豢蛇君過往的態度,倒無意太直接插手王室內部的事情。”
若說天下間最瞭解那豢蛇君的人,如今恐怕就只有眼前這名無影君了,豢蛇君的舉止,確實不像會是暗中操縱苗疆王室更替的人,這樣的事情,總是會有透露風聲的一天。真的要徹底迴避仙道的追捕,最好就是徹底蟄伏隱藏,不插手世間事。
“銷骨鍛鍊?”祁震倒是對另外一件事好奇,說道:“黑天教不是模仿世間生靈的嗎?這銷骨鍛鍊的祭煉過程雖然血腥可怖,但不像是朝著模仿生靈的路上去啊?”
祁震固然不瞭解魔道修煉,但金丹境界有統攝諸法、回頭環顧境界次第的能力,自然也能推斷出幾分現象。
“豢蛇君他想重新恢復一具正常人的身體,但是一般的方法做不到,甚至在自己體內養蠱、試圖改造筋骨血髓都無法達成。”無影君說這話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得意。
“哈!魔道妖人、異想天開,當初拋棄人身,如今卻又想回歸正常,這也是自尋苦果、自業自受!”祁震朗聲笑道。
話雖這麼說,不過祁震還是暗暗心驚,豢蛇君的做法到底能夠成功不好說,但是萬一成功,豢蛇君足可脫胎換骨、在世重生,這可不僅僅是偽造一個世俗的身份,而是徹底變換為另外一人,這麼一來,豢蛇君就不必驚懼仙道的追捕,可以堂而皇之的前往中州了。
這樣危險的人物一旦潛伏在中州,那到底會造成多大的禍患,祁震簡直不敢想象!
“幸虧豢蛇君還沒來得及完成自己的事業,就匆匆逃亡了。”祁震看著這身後的巨卵,也不知道在嘆息什麼。
“好了,我問得太多了,那傢伙的事情也瞭解的差不多了。到你說了。”祁震朝著無影君說道。
“我……我就懇求你一件事。”無影君抬起頭來“直視”祁震,語氣變得激烈起來,說道:“一定要殺死豢蛇君、將他碎屍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