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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茗沒有拒絕,說道:“既然你已經讓巫城子師叔回去傳訊,那也不急於一時迴歸,我與你一同去吧。”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吧。”
一行三人沒有耽擱,雖然沒有飛天而行。卻是在地面上施展神行之術,不受山川險阻,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神龍嶺附近。
神龍嶺與苗疆接壤,是一片極為險峻的山脈,而且不似天南之地其他山嶺。神龍嶺一帶,植被稀少,山體岩石通體發黑,好似焦炭一樣的顏色。
至於在神龍嶺一帶生活的白家,在天南百家之中,算是非常古老的家族,祁震推測。很有可能是當年來到天南之地的第一批中州人士。
而且經歷千百年,神龍嶺白家已經發展成一個龐大的宗族,神龍嶺內外,都是以白姓族人居多,同時也有不少白家族人與苗疆族人通婚,所以白家的武學獨成一派,並且據說有族人修煉蠱毒秘術。
這些祁震都不會太過重視,此番前往白家,主要就是打算接觸白家主母,並且談及天南各部勢力統合的事情。
祁震知道,神龍嶺白家如今也是面臨著各個支脈偏房爭奪勢力,這幅場景跟苗疆王室非常相似,而且發生的時間也高度吻合,不出意料,應該是豢蛇君的手段所致。
只不過豢蛇君已死,發生的事情不可能結束,豢蛇君一個人,深藏幕後多年,輕而易舉就挑動了兩個地方部族的混亂,要是真讓他改頭換面回到中州,憑此人的手段能力,真的不知道會有多少波譎雲詭。
神龍嶺之中有大大小小十幾個村落,而緊靠山嶺方向,就是白家宗族根本——白家圍。
白家圍也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比烏龍城小,但是要比紅石城大許多,只不過眼下整個白家圍都處於肅殺的氛圍當中。
白家圍之內,基本都是白家族人,有直系、也有旁支,據說白家主母病重之後,白家圍城裡就發生過不止一起的百人械鬥。
祁震進入白家圍,彷彿就聞到一絲絲的血腥味,而且他們三個外人來到白家圍,多少有些顯眼。
無論是祁冉還是何茗,都是人間秀麗絕色。祁冉身姿婀娜,一顰一笑彷彿都有著勾人魂魄的引力;何茗欺霜勝雪、淡如煙水,不染人間煙火。
兩名絕色女子皆屬凡塵罕見,同時出現,自然引人矚目,加之同時跟在祁震身後,除了羨慕的視線,自然也引來不少嫉妒的眼神。
不過祁震是全然視而不見,經過之前的一番靈心洗煉,祁震對待世事更加超脫淡然,他只專心自己眼前要做的事情,至於其他人的眼神暗罵,反正又改變不了現實,多去理會更是無益。
因為別人的不滿而引動自己心緒浮動,那正是心境不穩、尚待磨礪的表現。
經過一番打聽,祁震得知白家主母目前正在白家圍的扶余水榭養病,便直接前往,在水榭大門被攔阻下來,祁震也懶得多理會,稟明自己前來為主母治病,打賞了幾塊金錠,就看見看門人屁顛屁顛地入內稟告。
世俗之中,錢財的威力是異常龐大的。雖然讓看門人聽從祁震話語的法術的確存在,可是既然能夠世俗手段解決世俗事,那就沒有必要動用法術。
尤其是祁震如今修為境界,更看穿了一個世道關節,如果世俗財富不能夠換取仙道修為與法力,那麼仙道修為法力,也不應該利用其攫取世俗財富。因為兩者從根本上就不對等。
有了這幾塊金錠,祁震順理成章地進了扶余水榭。而且得到了白家主母的親自接見。
因為祁震的行為的確古怪,這段日子裡,想要為白家主母治病而得到白家重謝之人,數不勝數,祁震卻是唯一一個為了能入水榭中治病而不息花費重金之人,也足以勾起白家主母的興趣了。
而當祁震看見白家主母,也是微微驚訝。
這位據聞年逾六十的白家主母,除了一頭銀髮披散,容貌卻是二十歲出頭的妙齡少婦的模樣。除了臉色微顯蒼白的病態,青春鼎盛的形骸,可見其人本就有著相當的煉氣境修為。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白家主母躺臥在一張綿軟長塌中,背後是亭臺流水,景觀雅緻。
“在下祁震,此番冒昧前來,還請白主母見諒。”祁震拱手說道。
白家主母眼神一驚。隨即一揮手,遣退下人,說道:“你就是祁震?我聽說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
祁震微笑道:“哦?祁震薄名,讓白主母見笑。”
“你可能想錯了,我不是從那些下人嘴裡聽見你在天南之地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