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太廣,並且毫不間斷地接收資訊,對修士心神一樣有動搖之危。
所以在天元峰,諸多仙道高人,反而在安靜了一段時間之後,彼此之間開始交流起來,其交談內容,要麼是發生不久的馨園激變,要麼是未來可能降臨的劫數。
其,青嵐宗臨時再度派遣而來,詢問關於長老麗水凝之事的人,在安靜觀禮之後,便徑直找了玄天宗掌門流光真人。
麗水凝乃是屬於青嵐五姝之一,屬於青嵐宗地位最高的五個人物,這次派來的,也是青嵐五姝之一,排名最末的唸白漁長老。
事關兩個仙道宗門未來和平,流光真人將唸白漁請到正法殿,交待了事情始末根由。
唸白漁形容年輕,完全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外貌,身穿緊稱白衣,頭青絲散亂,只有一根銀簪隨意別在腦後。
在流光真人將逆宇月輪的光影收回之後,唸白漁年輕的臉龐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而是沉默了一陣,獨自思考,流光真人也不發一言,但神色卻是相當地嚴肅。
“以玄天宗掌門的身份,也不會對小女子扯這些謊話,對嗎?”唸白漁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對流光真人說道。
“你我皆是煉神境的修為,自知不可能行誑騙之事,反倒是貴派的麗水凝長老,為何會有這般行徑,而且內言語,不像是一名仙道修士該有的行止!”流光真人沒有理會念白漁的質疑,反而是斥責了青嵐宗被天魔潛伏入侵卻不自知,甚至將禍害的苗頭引到玄天宗。
“事已至此,憤怒無異。”唸白漁輕佻地聳了聳肩膀,說道“麗水凝師姐在青嵐宗負責對外守備監察,那些無恥浪子都是靠師姐摒除於門外,才能使我青嵐宗諸多門人弟子得意安心修煉,至於那支歷來與我派抗衡的旁門散修……流光真人,你真的還需要問我嗎?”
流光真人冷哼道“九曲神音以及貴派兩位祖師青鬱、嵐鬱,他們之間的矛盾,不是如今你我交談的重點,更何況貴派與九曲神音後人的矛盾,也並非三位先人所遺,而是後人因貪婪而生之激亢。至於麗水凝長老為何會心受魔染,貴派難道不該自省反思嗎?”
“難道流光真人不明白?青嵐宗所修心法,尋根溯源與玄天宗亦有幾分聯絡,若是我青嵐宗因修煉有偏而導致天魔侵蝕心神,那麼玄天宗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多好!”唸白漁臉色陰沉,說道“千年以來青嵐宗不斷精修心法口訣,為了是不在受過往之約束,然而麗水凝長老會出這等事情,也確實出乎我們預料,而且麗水凝長老日前來到玄天宗之時,曾有一段時日離開本宗山門以外處理私事,這過程之到底發生何事,可不是青嵐宗能夠知道的了。”
“身為青嵐五姝之人,還會有什麼私事,是青嵐宗不知道的?”流光真人反問道,顯然是不相信念白漁的解釋。
唸白漁臉色微微變幻,最後還是隻能坦承說道“九曲神音後人對無絃琴念念不忘,甚至以暗殺我青嵐宗晚輩弟子,來逼迫我等與之挑戰。麗水凝長老負責宗門守備,對門弟子死傷深以為憾,自責在心,早已有安排,企圖將九曲神音後人一打盡……為了不讓事情張揚,此事只有青嵐五姝知情,麗水凝長老也是向多方請求外援,暗行事。”
“但是九曲神音後人並沒有如期出現,對嗎?”流光真人猜測道。
“你是怎麼知道……哼!玄天宗手眼通天,估計是早洩漏了訊息吧。”唸白漁說道。
流光真人說道“不,麗水凝長老的佈置非常隱秘,她所邀請之人,無論事前事後都沒有洩露一絲,我也是推演天機得出的猜測,九曲神音的後人沒有出現,如今料想,應該是被邀請之人內,早已有天魔潛伏。”
唸白漁閉起眼睛,神情也有些落寞,說道“大概是如此了,想要直接針對仙道七宗的長老,難度未免太大。而麗水凝長老當初邀請之人,大多也是一些私交不錯的女修,出身來歷各自不同,而且以散修居多,恐怕早在當初匯合之時,得知麗水凝長老要前往玄天宗天元論會觀禮,所以趁機下手魔染。”
“散修來往孤身,天魔要避人耳目,自然是針對散修更為方便……不對,這內還有問題。”流光真人察覺到一絲詭異。
“對啊,那為何九曲神音的後人沒有出現呢?”唸白漁問道“恐怕也是早被天魔所盯了,實話實說吧,九曲神音那幾個後人,其實我們掌門早盯了,這幾個月之內要動手,可是在麗水凝長老行動的當下,卻詭異地消失了一切行蹤。”
“真沒想到,天魔暗綢繆已經這麼深遠。”流光真人有些感嘆地說道。
“天魔明顯是針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