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道場之的弟子,雖然修為遠遠不如長門天元峰或者諸多洞府傳承之的門人,但是對仙道之的各種大小事務的瞭解絲毫不會少於內門弟子。
早有傳言,說如今仙道之正有一股未知劫數漸漸浮出水面,而且極有可能第一個目標正是針對玄天宗而來。
對於這虛無縹緲、無更多描述的未來劫數,外門弟子大多都沒有抱持太大的恐懼。天塌下來有高個兒的撐著,長門之的那些高道仙真們自然會出面應付,輪不到這些外門弟子去拼死拼活。
可是關毅對祁震瞭解,讓他對著內之事另有看法。縱然關毅一開始只是像依賴祁震在外門道場獲利豐盈,可是他也能夠明白,祁震只是一個掛著外門弟子身份、實際飽受宗門重視的一名優秀弟子。至於出手闊綽,隨便買下陰陽飛梭,甚至自由出入萬寶閣,面對那名神秘的萬寶閣首席還能全身而退,足見祁震此人身份地位的特別。
能夠讓祁震在長門這麼多高人環繞、堪稱世最為安全的仙道福地,引動這麼一場震驚仙道的爆炸,可想而知是怎樣強悍而可怕的敵人。
關毅一點都不蠢,相反的,像他這樣從世俗、來到外門道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對人情世故瞭解,恐怕祁震還要深刻,短短數息之間的思考,關毅能預料到,祁震引動的這次變故,會對仙道之產生怎樣的震動。
“喂!聽說了嗎?祁震當初還是跟青嵐宗的麗水凝長老在同一個房間之呢!”
關毅思考之際,眾人也在議論紛紛,畢竟自從祁震將袁老黑打成廢人之後,祁震的名聲在外門道場可謂是一躍千丈。
“青嵐宗?是那個全是女修士的宗門?早聽說了,不知道祁震為什麼會去見這樣的人,想必那個麗水凝長老也是個大美人吧。”
“那還用說?祁震去的那個地方是長門馨園,本來是讓門女弟子休憩之處,也是招待外來女修士的院落,雖然不至於男子止步,可是能讓祁震走進那處地方,嘖嘖……”
“莫不是青嵐宗的人看祁震,想找他結為道侶?”
“我想也是如此了,你們可要知道,雖然世修士都恨不得與青嵐宗的仙子們結姻親關係,可是人家青嵐宗的門檻可高得很,一次青嵐宗的仙子與他派門人結為道侶的事情,還是六十年前的事,祁震的面子可真大啊!”
“那馨園之到底發生何事了?再說,你們怎麼知道長門之的大爆炸是祁震所為?”
“我也是聽說的,自從馨園發生這種事情之後,掌門召集了眾多長老首座連續討論了一日一夜,要不是這樣,訊息早傳下來了,估計也是他們這些大人物刻意漏出的一些口風吧,唉……這下好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別說祁震死了,連青嵐宗的一位長老也陪了進去,這下天元論會可不好搞了。”
“怎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天元論會還要繼續舉行嗎?”
“掌門說了,天元論會照舊舉行,但是我看啊,敢去的人不多了……對了,關毅,你還打算天元峰嗎?聽說祁震都被炸得灰飛煙滅了。”
眾人的視線瞬間聚集在關毅身,因為眾人議論而臉色陰沉的關毅,被眾人這麼一盯,反而生出幾分不忿,厲聲說道
“一幫修為淺薄的傢伙,有什麼資格給高人們定奪生死?!祁震師兄是死是活,掌門真人有下定論嗎?!你們害怕,不長門便是了,我偏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天元論會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說罷,迎著眾人各自羞愧低頭,關毅登了飛雲臺,向著遠處的天元峰不斷攀升而。
***
然而在縱天道場央,位處要道的萬寶閣,訊息要外門弟子傳播的速度更快。
雖然萬寶閣這兩日照常開張營業,可是閣下似乎都縈繞著一種古怪的氛圍,向來熱情好客的青衣小廝和諸多理事,突然都變得安靜起來,讓人誤以為萬寶閣之出現了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
萬寶閣之,那間與內外獨立的廳室之,玉心緣捧著一面銅鏡,臉色陰沉似水,全身法力不斷向內灌輸,銅鏡表面起伏不已,卻是一堆異常混亂、毫無意義的混沌,看不出一絲應有的景象。
“可惡!”
玉心緣一甩手,銅鏡被狠狠擲出,但奈何此等法器煉製優良,想要破壞並不容易,豈是簡單一摔便可以摔壞的?
因為憤怒而站起身子,渾身顫抖的玉心緣,終於氣餒坐回椅子,自言自語道
“當初我給祁震種下‘寸狐心’,是想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但是每當他碰見天元峰的一些重要人物之時,寸狐心便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