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肆意消耗武鬥真氣,導致危機頻發。
而在《霸仙真解》當中,霸仙老人對此類事情的評價,只有真氣不足、尚待修煉的結語,卻是沒有真正解決這個問題的答案。
以霸仙老人的性格,向來最為討厭自己的缺陷被人發現,所幸霸仙老人早已消逝,祁震也只好嘆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慢慢探索。
武鬥真氣,本身就是攻守兼備的真氣,但是防守過程中,武鬥真氣的消耗依舊是多得難以估算,更何況承受傷害過程的疼痛也不會消失,所以這幾乎有幾分自虐性質的修煉方式,祁震仍然需要多做幾個方面的保險。
真氣乃是問鼎長生的關鍵,真氣長期枯竭,同樣會削減壽命,祁震要追尋武道,卻不能是以壽數為代價。
想到這裡,祁震就不自覺地聯想到各種法術法器的妙用,特別是之前與丹華真人聯袂誅魔的那一站,那名麻袍之人身上的護身法器,讓自己的攻擊接連失效,一時間讓祁震難以突破。
若是自己有些防身的法術也好——可是當這個念頭想起,祁震就覺得自己似乎辜負了張廣野老人,託付給自己的武道了。
“莫非武道就真的不能與仙道共存嗎?”祁震自言自語道。
祁震非常能察覺到武道與仙道的差別,僅僅是這幾日的推演修煉,無不是如何殺人、懾人的技巧,而仙道卻是注重生命的長存,哪怕是百年前的仙魔大戰,其根由也是為了生命、眾生的生命。
況且仙道中人,若非迫不得已,極少會出手傷人、殺人,而反觀天南武林,一些稍微混亂的地區,一言不合拔刀殺人的事情比比皆是,更別提祁震自己就親手殺過祁風父子了。
這些思緒一起,祁震只覺得心思無法平靜下來,周圍的山壁留招,也讓自己一時頭暈眼花,腦海中陷入一陣的混亂。
就在這個當口,祁震渾身上下竟然穴竅同開,武鬥真氣乍然流散開來,將周圍空氣渲染成一片朦朧。
而遠在張家府邸中央的仙居塔上,雲笙長老若有所感,視線遠眺,神遊於外,淨是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邪兵墳處的祁震身上。
仙居塔上第十層,如今就只有雲笙長老一人,只聽得她低聲自語、卻又好像是對遠處的祁震說道:
“武道列分三域,武脈、武骨、武魂,其中武魂最是神秘,能見其門檻者,天下寥寥無幾,你既已身懷武脈,又專注武道,開闢武魂便由我祝你一臂之力吧。”
雲笙長老說話間,竟是發現祁震身懷武脈,似乎看透了他全身一切,更是道出了武道修煉的關竅所在,只見她玉指輕捏,一道蓬勃而玄妙的法力,激射而出,宛若流星劃過天際,扯出一道光輝,從仙居塔上,直奔邪兵墳之處。
法光看似淡薄,但越是臨近祁震,光芒則越發耀眼,落地瞬間,光芒更是浩大,瞬間包裹著祁震全身。
祁震因為心神衝擊,早已頭腦眩暈,光芒襲來毫無所覺,原本自行洞開的穴竅,在光芒影響下,被強行擴張開來的穴竅緩緩閉合,而宣洩到體外的武鬥真氣,卻像是無主之物四處散逸。
“破舊立新,不破不立!”高坐在仙居塔上的雲笙長老,對祁震的情況竟像是瞭如指掌一般,法訣輕捏,一道道法力發出,像是為祁震身中重新建立起某個事物一樣。
只聽見陶瓷碎裂的聲響,祁震周圍空氣為之一滯,然後凝固的空氣像是被打破一般,碎裂開來。
轟——
無形的爆炸,響徹於祁震的腦海之中,如同黃鐘大呂,清脆響亮,讓頭腦眩暈的祁震瞬間清醒。
“這、這是……”祁震甫一清醒,就立刻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了些許變化,雖然細微,卻是能察覺的到。
與其說變化,不如說是多了一些更為虛無縹緲的“記憶”,而這些記憶,並非印刻在大腦之中,而是記錄在筋骨之上,甚是神奇。
習武,本就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除了打好筋骨的基礎,招式的修煉,更是需要日以繼夜不斷重複的修習,不是為了讓腦子記住這些招式,而是讓身體去記住這些招式。
當反覆的記憶到了一定的程度,這些招式才會變成下意識的動作,這樣一來,才能達到攻守之間,出招無礙的水準。
可天下間武學招式之多,光是去了解就要花費大半生的時間,更別提親自去修煉,所以世上絕大多數習武之人,無非就是精通幾部武學。
縱然是擁有煉體境八階的“演武相”,無非也就是對某些武學有所瞭解,並算不上真正的學會。
可是武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