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之意,所以每次的比武大會上,哪怕自家穩操勝算,也會刻意改變戰局,以體現對人才的謙虛愛護。
不過仙道七宗以來,很多事情的舉動,便有了不同的意義,按神秘女子所講,這次仙道七宗共同來到天南之地,本身就是一次對玄天宗權威地位的挑戰,如果身為玄天宗代表的天威谷張家,還保持著這種謙虛態度,未免容易誤會,甚至輕視玄天宗。
神秘女子並沒有立刻回答,向以往的沉默一般,張廣野很清楚,眼前之人的一字一句,都暗含天機,她所說決定的謀策,足以改變天南局勢——
“那個祁震……”
“是,有何吩咐?”張廣野立馬詢問道。
神秘女子語音緩慢,說道:“等他痊癒了,讓他來見我,之後讓他在庫中挑選一把趁手兵器,代表天威谷出戰。”
“這……”張廣野突然有點不明白神秘女子的決定了。
“怎麼了?”
張廣野再行一禮,詢問道:“弟子不解,如果祁震與未來劫數有所牽連,為何……”
張廣野沒有說完,但實際上就是在暗示,如果祁震有可能是個危險、或者帶來危險的人,那神秘女子的這個決策,反而有可能影響到天威谷張家,以及玄天宗的未來。
神秘女子何等聰慧,回答道:“在祁震此人身邊落下一步閒棋冷子的,可不止玄天宗一家,而且祁震這人,也只是在恰當的時機、在恰當的地點、做了恰當的事情,就算不是他,也有人會身處劫數之中。”
聽見神秘女子這番話,張廣野猛然一震,說道:“莫非是……神農谷?”
畢竟祁震剛從麓景山譚家過來,若說他與神農谷之人有所接觸,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你還是目光短淺。”神秘女子呵斥了一句,但實際上能有張廣野這種思考的人,已經是十分機敏了,只是奈何神秘女子身處境界太高,無意中表露出一份超然絕世的目光罷了。
張廣野趕緊道歉道:“弟子愚鈍。”
“不怪你。”神秘女子似乎想到自己與張廣野的差距,感嘆了一下,說道:“當年開創此等局面之人,大多早已湮滅,如今在這副棋盤上落子對局的後人,大多對此殘局無能為力,仙道七宗共同參與,未嘗不是給這潭死水注入活力,天威谷……做好自己應該充當的角色就夠了。”
聽見神秘女子的教誨,張廣野就像一個學生一般,回應道:“是的,弟子這就去將幾柄養煉多年的神兵取出,作為此次比武大會的獎勵。”
神秘女子話中之意,就是要讓天威谷繼續充當天南之地鑄煉神兵利器的場所,除此之外,不要再有太多的干涉,畢竟仙道七宗的人相繼來到,天南之地的勢力會越來越混亂,本來在浩土中州極力按奈的局面,很有可能在天南之地爆發混亂。
“還有——”神秘女子好像看見某物一般,對準備離開的張廣野說道:“跟那個什麼商旅聯盟打好關係吧,未來也許仍然需要他們作為助力之一。”
“是。”張廣野一聲回應,隨後關上門,只餘微風飄蕩在塔樓之中,吹拂層層紗簾,顯得神秘莫測。
離開了仙居塔的張廣野老人,安排了一些簡單事務,然後獨自一人,來到張家府邸的後院。
兵器鑄煉,講究極多,張家開宗立業數百年,加上近百年來玄天宗的支援,神兵利器更是層出不窮。
但越是這樣,試圖追求極限的鑄匠就越多,而失敗的鑄品也相印增多,這些失敗作品張家向來不會將其回爐重造。按傳統,金鐵之物來回鍛造,若鑄造失敗,大多是因為鑄造過程中摻入了雜質,若是將其回爐,反而使得爐火不純,這對於日後鍛造無疑是毀滅性的破壞。
所以張家府邸的西北深處,是一座人工壘砌而成的小山,用來埋藏著張家歷代以來鑄造的失敗品。
但是幾百年過去了,這些失敗的作品卻因為天時地利的原因,漸漸生出一股金鐵靈氣,縈繞於小山附近不散,張廣野雖然曾經試圖利用這股金鐵靈氣,卻發現尋常肉身經脈根本無法承受這股靈氣,但是用來養煉成型的神兵卻是一絕。
剛出爐的神兵,可以依靠這股金鐵靈氣,淬鍊兵器中的火氣,讓神兵本質更為純粹,而張廣野老人也因此,自行創造出一門法術,只是至今仍然沒有徹底成型,而每天張廣野老人在張家兵器庫中,以巡檢為名義檢查兵器,實際上就是在神兵利刃集中的地方,修煉這一門法術。
張廣野老人獨自一人走到這個地方,看見幾柄倒插在地的長劍,當張廣野老人一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