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障礙,雖然祁震不能完全保證這個方法能夠成功,但是他心裡覺得很有必要一試。
祁震收回了切脈的手,只覺得身旁的祁黛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眼神中示意自己想去觀察一下譚家二公子的病情。
祁震無聲地點點頭,然後讓出了位置。
祁黛走上前去,卻沒有給譚家二公子切脈,而是把手指探在二公子脖頸之上。
“這手法,不像是給病人看病,倒像是檢查屍體……”站在一旁的祁震皺了皺眉頭,感覺比起譚家二公子體內那股陰暗漆黑的力量,祁黛過往的表現才更為神秘。
不過此時祁震不打算理會,日後有的是是時間研究。
只見祁黛像給屍體檢查情況一樣,把譚家二公子擺弄來、擺弄去,讓周圍的侍女眼神都十分古怪地看著祁黛,幸好不一會兒,祁黛就好像檢查完畢了,轉過身來跟祁震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離開了。
不去管侍女們怎麼照顧譚家二公子,祁震兩人離開了房間,就看見家主譚宗耀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之上,眼神迷離。
“譚家主。”祁震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說道。
“哦,是兩位貴客啊。”譚宗耀就好像是嚇到了一樣,聽見祁震的聲音,肩膀跳了一下,然後問道:“我兒的情況,兩位怎麼看?”
祁震對譚宗耀的反應有些奇怪,心裡閃過一絲念頭,不過隨即掩蓋過去,回答道:“二公子體內有股陰暗漆黑的怪異力量,纏繞在全身經脈之中,難以突破。”
“啊!祁震先生果然神通廣大,跟丹華真人所言一模一樣啊!”譚宗耀眼中放出光芒。
祁震謙虛地一笑,他自知還比不上真正的煉氣境修士,不過還是有一定底氣的,說道:“我之前所說的那個方法仍然可行,不過我也要準備一兩天的時間,若丹華真人那邊有訊息了,務必讓我拜見一下,這個治療的方法,需要真人的協助。”
“這是當然、當然。”譚宗耀興奮地回答道。
這時候,一旁的祁黛說話了:“譚家主,我覺得,房間之中,蒸燻的藥材要換一換了。”
“哦?”比起醫術,譚家在藥物方面所下的功夫要深得多,能主動提出更換譚家用藥,祁黛的話語也是讓譚宗耀驚訝了一下。
“單純只有各類大補的藥材並不好,同樣是治標不治本,我覺得還不如多熬煮一些藥膳,而且還不能缺少各種肉類。”祁黛此時竟然變得跟一個饞嘴的小女孩似的。
“這……”譚宗耀本人畢竟也是醫道高人,藥膳之道也十分精通,可是一下子不明白祁黛提出這方法的原因。
祁黛繼續說道:“我剛才進屋看見了二公子,仔細檢查一下,二公子雖然病重,但是五感並沒有完全消失,尤其是大腦之中對外界事物的判斷,應該還是正常執行的。”
“不錯,這一點我也感覺到了。”祁震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想到祁黛比自己觀察得還要深入,剛才自己只是主要到經脈之中,忽略了病者本人精神狀態。
譚宗耀誠懇地問道:“那應該怎麼做呢?”
祁黛說道:“與其讓二公子成天聞那些藥味,還不如在房間煮一些藥膳,特別是二公子喜歡的一些菜式,比起效果低微的藥氣,倒不如從根本上喚起二公子求生的**,我覺得這才是抗衡病患最根本的‘藥物’!”
“不錯!”譚宗耀眼中射出精光,感嘆道:“虧我學醫多年,病人求生的本質才是醫道最重要的關鍵!祁黛姑娘,多謝您了!”然後拱手行禮,身為一家之主的譚宗耀,少有的露出了這種恭敬的行為。
被這麼恭敬地對待,祁黛一下子也是反應不過來,慌忙地擺手,嘴裡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清楚。
祁震也沒想到,祁黛竟然也想出這麼一個厲害的方法,確實,畢竟目前譚家二公子仍在重病之中,一陣涼風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而無論是祁震還是神農谷的丹華真人,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讓二公子痊癒,所以比起讓譚家二公子繼續煎熬,還不如喚起他的求生**,讓一切都有所好轉。
跟譚宗耀說了幾句要準備的事物,祁震與祁黛兩人也被恭恭敬敬地送回客房。
稍作歇息的兩人在房間之中,祁震對祁黛問道:“沒想到你還真有一手啊,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
祁黛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看著祁震,說道:“其實今天我看見那個二公子躺在床上的模樣,就想起當年祁震少爺您一直病臥在床的樣子。”
“是嗎……”祁震對那段日子只有模糊的記憶。
祁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