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著一定規律與章節,一步踏出,僅僅前半足與地面接觸,便讓人覺得地面隱約有隆動震撼之感。
武學修煉中,所謂的立地生根,不僅僅是最基本的扎馬步,而是一種力從地起的修煉方式。講究落腳之時,全身經脈的精氣就好似水銀墜地一般,讓人無法突破下盤,拔足離地那一刻,平坦的地面讓人產生蹦床一般的錯覺,將整個人彈起。
而這名麻袍之人,雖然已經遠超了煉體境的實力,不過身體移動,卻暗含著武道修煉的典範,一步之間,就衝到了丹華真人面前數尺。
“好快!”尚在半空之中降落的祁震,心念如同電閃,驚訝於麻袍之人那快得連視線都觀察不了的速度。
似乎被麻袍之人的高深武學所感染,祁震在下意識的控制下,凌空一拳轟出,正是《天河亂崩拳》的招式。
祁震如今已經有煉氣境的修為,而且《霸仙真解》本身也極具武學意味,耳濡目染之下,祁震運使體內武鬥真氣,一拳猛然擊落。
煉體境的武學典籍,本身注重的更多是肉身肢體的運作、筋骨如何發力等,但是以真氣駕馭武學,卻是極為稀少的一種情形。
挾裹著霸道威勢的拳風直直撲向麻袍之人,對方沒有直視祁震方向,卻依舊能夠清晰感覺到攻擊的接近,然後踏足於地,急速到難以置信的身體,竟然好像被釘住在地,徹底停滯了半個瞬間,接著以同樣的速度,向後急退。
祁震發出的拳風雖快,但竟然還不如此人一連串反應、停步、後撤的速度,帶著武鬥真氣的拳風直接拍在地面上,炸起一片塵土。
當麻袍之人後撤站定之時,祁震也終於落到地面,擺好架勢準備迎戰。
從丹華真人落地,到中間一陣交手,最後三人擺好架勢,整個過程只經歷了三個呼吸的時間,足見在場之人實力之強、修為之深。
如果在場有一名實力稍弱之人,恐怕早就被三人打鬥的餘波扯成碎片了。
當祁震看清對面那名麻袍之人,那陣陰暗、讓人作嘔的氣息,使得自己全身上下武鬥真氣都為之一顫,這並不是祁震害怕的表現,而是武鬥真氣感受到對方極為強烈的殺戮與毀滅的**,從而產生自主的防禦姿態。
“這就是……魔道之人嗎?”祁震心底裡暗暗說道。
他出身天南之地,由小到大聽說過最駭人的事情,無非就是山林中的妖獸闖進城鎮傷人噬人,可是完全沒有親身感受到如此劇烈的殺戮氣息。
如果不是祁震經歷過痛苦萬分的洗髓伐毛、以及武鬥真氣的刺激,早就無法忍受這股駭人氣息了。
看見那名麻袍之人,其中一隻手拿著散發紅光的短斧,祁震就知道此人能夠運使魔道法器,飛襲對手,而且一旦被直接命中,斷肢殘軀都是極有可能的,所以自己光憑著一身武功,別說能否戰勝同樣具有高強武藝的麻袍之人,就連對方手裡的法器,都沒有應付的手段。
祁震現在也不禁感慨,當初自己所發現的洞府之中,為什麼就沒有一兩件仙道法器呢?起碼能做防身之用。
但是能獲得《霸仙真解》這種仙緣,祁震已經很滿足了,自然不會奢望再有其他好處。
如今情形,是要讓丹華真人有能成功消滅對方,而自己又不能拖真人的後腿。
這時候就聽見對面那名麻袍之人說了:“沒想到譚宗耀找了那麼多高手來殺我,就是不知道,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祁震死死盯著眼前之人,身後的丹華真人還在緩緩唸誦法咒,也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做準備,於是心裡就打算拖延住眼前這名麻袍之人。
聽祁震說道:“我只是因機緣巧合,路過麓景山譚家,治好了譚家二公子的病,但後來發現,二公子的病患乃是有人外來施加的魔道穢氣,所以與這位丹華真人一同,前來剷除禍根!”
祁震一邊說,一邊也小心觀察著對方,雖然自己是在拖延時間,但也要留神對方是不是同樣有這種心思。
不過麻袍之人倒是沒什麼其他動作,而是仰天長笑,笑聲如同午夜的怪梟一般,詭異而淒厲,笑了足足有二三十息的時間,然後面容猙獰的說道:“譚宗耀自己做的孽,自己不敢來嗎?也不知道是哪裡找來的靠山,真是讓人不爽的感覺!”
祁震被對方言語挑動了心神,反駁道:“若閣下與譚家主有仇怨,那就應該找譚家主本人,而不是朝他人子女動手!”
“你懂什麼?!”麻袍之人一揮手,嘴裡噴出唾沫星子,“譚家上下沒一個好貨!依仗著勢力強橫,侵吞我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