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騰手鐵劍好像刺在銅牆鐵壁之,無法再進分毫。
眼見對方真氣龐然,胡騰抽身一退,旋身踏足,同樣運使起體內真氣,頓時佈滿手鐵劍,原本樸質無華的鐵劍覆蓋一層淡青色光輝,雖然黯淡,卻讓人心生幾分警惕。
祁震雖然體內真氣連綿不息,可是真氣護罩畢竟消耗甚巨,當胡騰抽身離開的一刻,祁震立刻收回真氣,拔出背“劈道”,迎面而來的,乃是胡騰奮足真氣的一擊。
胡騰如今修為與祁震不相下,都是煉氣境二階,雖然兩人同樣身懷真氣,都有著引入靈氣的能耐,可是對其的熟練程度,只有自己明瞭,更何況擂臺之,瞬息萬變,想要遁入空無之境、吸納靈氣,無疑是讓對手發現破綻,而且為了珍惜體內真氣,兩人都不敢輕易使用真氣過激之招,一旦使出,必須儘快將對手打敗。
而這一點,胡騰祁震更是焦急,第一擊之後,他發現祁震真氣之綿長,自己恐怕遠有不及,所以乾脆將真氣一股集,化作攻擊所用。
鐵劍之青光熠熠,每每揮動,便化作彎月似的劍芒,直直斬向祁震,劍芒迅捷無倫,以祁震腳力竟然來不及閃避,於是一橫“劈道”,硬生生扛下一擊。
轟!!!
青色劍芒看去又細又利,卻暗含著山崩一樣的驚人力量,祁震自負根基雄厚,被這劍芒一擊,竟然雙足下沉,全身受不住驚人力量,登時後退兩步。
祁震後撤的情形自然落在擂臺下眾人眼,頓時爆發出一陣驚訝不已的議論之聲
“哇!竟然連祁震先生都能擊退,這胡騰好是強大!”
“對啊對啊,這劍芒威力竟然這麼強大,若換作是我,別說擋下,連身子都會被劈成兩段!”
“別小看祁震先生,這幾日觀察下來,我發現祁震先生氣息最是悠久綿長,胡騰的劍芒能發幾道還是一說呢!估計還熬不過祁震先生。”
……
僅僅兩次交鋒,祁震瞭解到對方的劍修為,剛才自己拿“劈道”一擋,勉強抵擋住兩分力量,劍芒威勢不息,更是企圖沁入祁震體內,卻不料武鬥真氣主動消弭,只是沒想到劍芒蔓延的速度還是想象更快,武鬥真氣來不及將其散於周身,祁震只好後退兩步,消去力道。
眾人還在議論之際,胡騰下一擊已經來到,而這一次的劍芒更是龐大,青光滿布的鐵劍揮動之間,竟然發出一陣鳴響,如同怪鳥啼叫,青色劍芒頓時直撲祁震而來,映入眼簾的是宛若光柱一樣高大的青芒。
不過祁震有了第一次的教訓,自然也能應對第二次,只見他體內武鬥真氣爆發,繚繞周身,下盤如同紮根於地,“劈道”高舉,往下怒劈。
“劈道”斬落,足可開山裂石,毫無其他花哨行為,鋒芒聚集一點,直撼驚天劍芒。
轟隆!!!
這次的巨響,並不是來自交擊之處,而是祁震立足之地,劍芒與“劈道”交接,武鬥真氣瞬間攀沿刀身,一陣銀光閃過,青色劍芒瞬間崩碎,可是蘊含其的力量卻沒有完全消失,順著祁震肉身散於地面,竟然將巨石壘砌而成的擂臺,壓成拳頭大小不大的碎石地,而擂臺之下的觀眾,更是嚇得跑遠。
煙塵散去,原本平整的擂臺,如今竟然變得一高一低,胡騰所站之處,完好無損,而祁震卻是站在一頓碎石泥濘之,低了半尺。
“呼”胡騰臉微微抽搐,長長吐出一股濁氣,氣息暗含鋒利劍意,汗毛之間已經微微見汗,足見他前面兩劍已經消耗不少。
反觀祁震,雖然劈碎了劍芒,但外觀卻不太雅觀,流散的劍芒撕碎手足衣衫,其他人看著,覺得祁震像是一名下地勞作的農民,若不是手仍舊握著長刀,恐怕都要趕他下擂臺了。
“你若是累了,便換我來攻擊了!”祁震感知敏銳,察覺到胡騰身散發出的絲絲熱氣,分明是氣血沸騰到極點,內息已然浮動,可以看出消耗甚巨。
剛才兩道劍芒,祁震以武鬥真氣硬接,體內武脈自然也要承受擴張,陣陣切割之力,讓祁震心生體悟,然後將雙足從泥石拔起,舉著“劈道”,撲向胡騰,當頭便是一刀。
胡騰向來陰沉,不喜歡對戰時與人口舌交鋒,但他也完全沒料到祁震能恢復得這麼快,竟然在半息之間,將真氣調運起來,絲毫不見消耗似的。
其實剛才擂臺下的眾人討論不無道理,祁震這幾日的武之,都是體現其氣息綿長的特性,雖然祁震武的經驗、與招式的熟練,恐怕不如一些天資優越、訓練長久之人,可惟獨真氣容量,祁震有著絕對的自信。
面臨當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