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欣小姐您沒事吧?!您快站起來啊!”
“仲裁怎麼回事?!祁震這傢伙明明犯規了!快!趕緊判他輸了!”
“祁震你不要得意,等你走出天威谷,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
呂欣的擁戴者們語氣猖狂,使得祁震也不得不皺眉,他方才耗費大力氣才把呂欣打敗,完全是依靠著雄厚真氣壓倒,最後那一擊,他與呂欣彼此受勁,要不是祁震的筋骨更為強韌一些,恐怕現在倒下的不是呂欣了。
唯一讓祁震意外的是,呂欣那駭人聽聞的掌力,並非以剛猛響著,而是一股澎湃的陰柔之力,像是地底湧起的泉水,沖天而起,幾乎讓祁震覺得,呂欣整個人都是水做的,卻又不僅僅只有水的柔和,也有無窮盡的波濤洶湧。
接掌的那一瞬間,祁震只覺得連綿幾百道勁力從“劈道”傳來,瞬間將自己雙臂震得酥軟痠疼,要不是武鬥真氣瞬間充斥雙臂、刺痛穴竅,祁震還來不及這麼快的反擊。
懶得去理會那群精蟲腦的擁戴者們,祁震低頭看了看一旁盤坐在地的呂欣,起自己剛才那一掌,互相受勁的那一擊才是最重的傷害,連祁震都能聞到從她身散發出的陣陣血腥味,看來是腑臟受創不輕,連同周身經脈也受損了。
祁震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更何況武不是相互仇殺,點到即止便可,雖然祁震自己消耗也不少,但還不至於要運功調息的地步,他遠遠望著擂臺下的仲裁,微微點頭示意。
擂臺下的仲裁本是仙道七宗的弟子,能隨著宗門師長來此,大多有著煉氣境四階以的修為,神識一掃,知道呂欣的情形如何了,隨即銅鑼一響,將那些擂臺下的哀嚎聲都壓下去了。
雖然說勝負已經分曉,但是祁震還沒有急著離開,他從乾坤囊取出一瓶丹藥,是當初在麓景山譚家獲贈的傷藥,應對內傷頗有益處,輕輕地放在呂欣跟前。
這個動作讓呂欣察覺到了,她微微睜開雙眸,低聲道“多謝祁震先生。”
祁震沒料到呂欣在調息之時對外界還是這麼敏銳,看來單論境界而言,自己的確不對方,要不是佔著肉身強悍、真氣綿長的優勢,祁震還贏不了,而呂欣輸得也不難看至少在兩人看來是這樣。
“承讓了,呂欣姑娘修為高超,若不是一開始的相讓,在下也未必能贏。”祁震抱拳拱手,低聲說道。
祁震此言並無差錯,如果呂欣一開始便毫無保留,祁震的確會瞬間落入下風,
呂欣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藥瓶,拔開封口輕輕一聞,便知是好的傷藥,說道“這是麓景山譚家的丹藥吧,祁震先生可真是大方。”說完,便倒出幾顆服下。
祁震說道“傷藥總是要用,不用便是浪費了。”
呂欣服下丹藥後,只覺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藥力傳遍周身,瞬間被巨力扯傷之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體內真氣更是恢復不少。
“當真靈藥。”呂欣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然後對祁震說道“按祁震先生這麼說,那你豈不是碰見誰都得將對方打個半死,才能用光身的傷藥?”
祁震苦笑一聲,說道“這……倒不至於。”
呂欣饒有興致地看著祁震,眼前這個男子,有著與實力不相稱的性格,青澀而矇昧,甚至讓呂欣產生了“他還是個孩子”的錯覺。
“祁震先生是打算拜入玄天宗門下嗎?”呂欣突然丟擲這個問題,讓祁震嚇了一跳。
其實以祁震代表天威谷張家出戰武大會一事,許多人已經在議論祁震是否會拜入玄天宗門下,畢竟與天威谷張家不同,祁震的出身在其他天南世家看來幾乎算低微二字,能讓玄天宗挑選的人物,會是一般的嗎?
祁震摸摸後腦勺,如今之計,他也只能拜入玄天宗,雖然從來沒有人逼迫他,地位高如雲笙長老,也只是對自己做出提議罷了,可是從各個方面的情形來看,似乎都在逼著祁震朝玄天宗的方向靠攏,使得自己不得不拜入玄天宗門下。
“呃……應該,是吧……”祁震回答這個問題時,自己都有些吞吞吐吐。
“噗哧、哈哈哈!”呂欣突然笑出聲來,甚至抱著肚子一陣猛笑。
祁震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好笑麼……玄天宗固然是仙道第一宗門,我想拜入其門下有何不可?”
呂欣強忍著笑意,擺擺手,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說道“不不不、我沒說你不許拜,只是你沒察覺到嗎?”
“察覺到什麼?”祁震越發的疑惑,完全弄不明白呂欣所言何物。
明白祁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