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泛酸,要不是心底裡死死堅持著,恐怕此刻就要脫力。
而看見擂臺上這副情形,臺下眾人也十分奇怪,一炷香的戰鬥,在外人看來,已經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了,原本大家還以為能看見祁震使出什麼絕技,瞬間將黃禪拿下,沒想到如今竟然變成一場耐力之戰。
有一人說道:“這有什麼好看的?祁震先生為何讓著那黃禪,兩人都鬥了上百個回合了,還沒分出勝負?”
另有人反駁道:“你可不懂,祁震先生這是在放下身份,不以煉氣境高人的手段來跟黃禪比武。”
“你怎麼知道祁震先生有煉氣境的修為?”
“我這幾天都在張家四處打聽,據說祁震先生的實力與張廣野老爺子不相上下,若真是讓祁震先生出全力,這黃禪恐怕早就被打下臺去了。”
“祁震先生竟然有此修為?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咳咳……這個你就甭管了,反正想必祁震先生心胸寬廣,有心提攜我們這些天南之地的武林人士,要是能跟祁震先生打上一場,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你看,這勝負快要分曉了!”
擂臺下眾人三三兩兩在熱議,也不知道有些人從何處打聽到祁震與張廣野老人較量之事,祁震那深不見底的修為讓人越發驚奇。
就在眾人議論之際,黃禪的耐力終於走了下坡路,再也無法承受自己持續不斷的攻擊,就在一次下劈之後,祁震找準機會,“劈道”橫掃,黃禪舉刀一格,卻是腰馬失力,雙腳瞬間離地,被祁震一刀劈飛。
噗。
摔倒在地上的黃禪面色蒼白,雙臂乃至上半身的筋骨痠疼麻痺,不斷顫抖,他企圖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己連站立的氣力都沒有了。
當——
一聲銅鑼聲響,擂臺下的仲裁說道:“祁震獲勝!”
能擔當仲裁的人,眼力自是不差,他也看得出祁震刻意不使真氣,與黃禪以力鬥力,最後還是黃禪稍落下風,只是逼至極限的他,已經連站起來的能耐都失去了。
祁震的情況也十分不妙,渾身骨骼咔咔作響,兩人互相搏鬥至此,渾身氣血沸騰,心臟飛快跳動,祁震的感應能力似乎也被扭曲般的放大,兩耳之中盡是骨骼關節之間的摩擦。
緊咬著牙關,忍著體內的折磨,祁震將穴竅中的真氣慢慢放出,頓時如同焦土逢雨露,飽經磨練的筋骨再度受到武鬥真氣的充斥,竟然有幾分強化的情形。
筋骨的磨練,本就是無數次重複撕裂、修復的過程,而有著武鬥真氣做修復與補充,這個過程被徹底的加速,光是這一戰,祁震就覺得自己雙臂、乃至上半身的筋骨都得到了極大的強化,若是再一次與黃禪的戰鬥,恐怕已經不落下風了。
還在享受真氣滋潤的祁震,正好看見在地面掙扎的黃禪,心中一動,趕緊走上前去,伸手去扶。
黃禪看見祁震伸手過來,蒼白痛苦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微笑,伸手一搭祁震的手,只覺得一股氣息傳來,瞬間遊走全身,霸道而不容置疑。
“這……”黃禪內心十分驚訝,他身處的家族資訊閉塞,為人也不樂於打聽訊息,根本不知道祁震真實實力為何,如今一接觸,方才明白祁震有著煉氣境的修為,若是如此自己敗得不冤。
現在祁震對武鬥真氣的控制已經頗有火候了,凡是真氣,自然都可以渡入他人體內,以消緩疲憊、恢復精力,雖然武鬥真氣過分霸道、殺伐之意濃烈,但是祁震還是可以加以控制,所以黃禪的精力一下子恢復了不少,還是能夠拄著刀站起身來。
“祁震先生修為高深,在心折服……只是不明白,為何祁震先生,一開始不用全力?”黃禪既然知道祁震是煉氣境的修士,唯一的疑惑也與擂臺下眾人一般,不明白祁震為何收斂真氣。
祁震微微一笑,說道:“在下能修煉到煉氣境,不乏機緣巧合,但是在武道一途上,磨練太少,經驗淺薄,今日一戰,既是欣賞閣下才華能力,也是有心想鍛鍊自己。見閣下膂力驚人,內心就起了比拼之意,跟閣下耗了這許久,倒是辛苦閣下了……”
“祁震先生不必如此……”黃禪不善言辭,只好抱拳行禮。
然後祁震低聲說道:“我自作主張了一下,往閣下體內渡入一道真氣,若是閣下能夠捉摸真氣遊走之勢,未嘗不能突破境界。”
黃禪聽聞,臉上一陣驚喜之色,嘴上卻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而祁震也並非是索恩圖報之人,笑著拍了拍黃禪的肩膀,說道:“閣下勤加修煉,日後未嘗沒有求仙問道的機會,這也算是在下一些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