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越河生一陣冷哼,劍氣像是有生命似的,遊走四周,然後看著另一邊,一名安靜的宮裝少婦,張嘴說道:
“霜碧玉,比武大會可沒幾個姑娘家,你們青嵐宗有看上誰了嗎?”
只見那名喚作霜碧玉的宮裝少婦睜開眼睛,聲音軟糯,說道:“那個何茗……我看更像你們蒼雲劍宗之人,每每出劍非傷即死,一劍出,不斬人則斬己,此行遠仙道矣。”
“哈哈哈!”只見越河生仰天大笑,爽朗道:“我當初還擔心有人跟我們蒼雲劍宗爭奪此人呢!何茗也是身懷仙緣之人,而且與劍有緣,必定是我蒼雲劍宗未來棟樑,哈哈哈哈……”
“越河長老,晚輩有心想將何茗身上殺意戾氣盡數洗去,倒不知可否讓於我派。”說話的是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輕男子,身穿月白色長袍,象徵著他出身琉璃川。
這名年輕男子雖然修為高絕,但是論輩分,比在場其他人都要略低一輩,所以語氣中包含尊敬。
越河生原本因為霜碧玉的好言好語消去心中幾分怒氣,如今聽聞這名琉璃川晚輩說話,頓時罵道:“獨孤胤,你拿著洗殺意洗戾氣為名,已經收了多少房小妾了?十七?還是十八?不要真以為憑著一張好皮囊就能哄騙天下女子,你要不信,到時候主動去跟那何茗聊,信不信她一劍削了你的子孫根!”
那獨孤胤確實是面容斯文清秀,可謂是翩翩公子,他年紀輕輕修為極高,兩兩加成,傾心於他的女子不在少數,而他也熱心拯救那些經歷過苦難的世俗女子,同時接引她們修習仙道,而那些女子自然對獨孤胤死心塌地,經年下來,琉璃川都不得不為他開闢一座院落,專門讓他那群女眷居住。
被越河生這麼一說,獨孤胤也是一陣臉紅,握緊拳頭說道:“這只是晚輩心中所願,萬望越河長老注意言行!”
越河生在蒼雲劍宗之內,本就出了名的脾氣難惹,如今碰見敢跟自己頂嘴的晚輩,更是火上澆油,劍氣叢生,登時喝道:
“你這個好色登徒子,有臉叫我注意言行,我蒼雲劍宗秉持天下正義,若非為了維護七宗協議,早就將你們這些傢伙打成魔教妖人,一個個斬殺殆盡!”
獨孤胤畢竟是仙道中的晚輩,不好對越河生放肆,站起身來,勉強保持著斯文態度,說道:“你——越河長老,我敬你仙道前輩,不可再侮辱我琉璃川上下!請你收回剛才的言語!”
越河生卻是不依不饒,一拍椅把,站起身來,劍指所向,劍氣已然激盪而出,隨聲罵出:“收回你個姥姥!老子今天先廢了你,明天就上琉璃川大開殺戒!”
“住手!”一陣暴喝,一股玄妙法力從虛空生出,震碎了越河生髮出的劍氣,而說話之人,正是玄天宗代表——溯光真人。
溯光真人乃是玄天宗當今掌門流光真人的師弟,兩人關係密切,自幼一同修煉,自流光真人執掌宗門大權之後,修為毫不亞於流光真人的溯光,為了避開宗門權力爭鬥,主動避嫌,自己開闢洞府獨自清修,直到此番被自家師兄請出。
溯光真人面容清古,三縷長鬚灰白相間,平時極為沉默的他,被掌門師兄交待,要控制其他六宗不能發生矛盾,早已將心神修的波瀾不驚的他,如今一展能為,竟然虛空生力,將越河生與獨孤胤兩人拍回座位!
“好剛猛的法力!”坐在溯光真人身旁的獨孤胤內心一驚。
“這老道……”而越河生更是內心狂震,沒想到最為低調之人,一旦出手,自己與獨孤胤都沒有反應的機會。
溯光真人法力雖深,但向來不善言辭,看著在場另外六人有些驚恐地看著自己,內心微微一嘆,說道:“仙道七宗本應同氣連枝,我等皆是修煉已久之人,何必為了一點意氣,出手鬥法呢?”
溯光真人自覺話語中無甚問題,但其他六人心中並非這樣思考,玄天宗乃是立足世間最為悠久的仙道宗門,早在其他六宗的祖師建立基業時,玄天宗就已經存在,並且勢力一如既往強大。
而一直名聲不響的溯光真人,今日一出手,就鎮服了在場諸人,讓人不得不歎服玄天宗臥虎藏龍,一個多年不曾聞名的老道人都有這般修為、這般法力。
雖然受了一擊,但越河生畢竟根基深厚,對著溯光真人說道:“溯光老道,我聽說,你們玄天宗在天威谷經營多年,怎麼不見這裡的負責之人,我看你也不瞭解天南之地,不如讓他來給我們介紹介紹。”
溯光真人垂目思考,說道:“負責經營此地之人,連老道我也沒資格調動,她若是想見諸位,自然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