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天元峰乃是玄天山脈靈氣之樞紐,也是天下間風水大勢集之處,在天元峰在世人眼前出現的那一天,便已經註定是仙道修煉最為適合的地方,所以來到此地的外門弟子,也恨不得多多停留……你看,我們這便要到了。”
兩人說著話,飛雲臺速度緩緩減慢,而且也逐漸下降,祁震只看見一個霞風洞府外還要大幾十倍的石坪,突出半圓懸空于山半腰,周圍一圈皆是一個個飛雲臺接駁在石坪邊,好像世俗碼頭一樣,只是這個碼頭位於高空。
在飛雲臺與石坪一個淺淺凹下的介面接觸時,祁震察覺到,一股法力從石坪、或者說是天元峰傳至飛雲臺,將飛雲臺內法力有所消耗的晶石補充了法力,讓祁震十分驚訝,算下了臺子也不斷回頭觀瞧。
在東平的帶領下,祁震離開了石坪,只見過程不少飛雲臺升降來往,也有一些玄天宗的門人弟子來往匆忙。
“看來長門天元峰還是很熱鬧的一處地方。”祁震在霞風洞府待得都有些無聊了,每天對著的人來來去去是這幾個同門師兄弟,今天看見這麼多人,方才明白自己還不是完全與世隔絕。
“這也叫熱鬧?”東平反問一聲,然後笑道“算不說每十二年一次的天元論會,僅僅是道海碑出了什麼大任務,這來往的飛雲臺跟候鳥遷徙似的,我看今天還算是冷清的了!”
“是嗎?”
兩人一邊走,經過一道寬有近十丈、高百十餘層的白玉階梯,然後來到一處更寬廣的平臺,只見平臺雲霧沉浮飄蕩,讓人誤以為落足之地便是雲端,彷彿置身於仙境一樣。
平臺縱橫越有一里,異常的平坦開闊,讓人十分懷疑這竟然是在一座高山之開闢的平臺。而在遠方的平臺一層,宮觀樓臺聚集,祁震遠遠望去,不少玄天宗弟子在一座宮殿前整齊坐著,似乎在聆聽著殿前一人在說話。
東平順著祁震的視線望過去,說道“那便是我說過的弘法殿,除了固定日子的**論法,只要修為高深之人,都可以殿演論法術,今天看來……估計是哪位洞府首座吧,有些首座很熱衷演論法術的,或多或少也是想從長門弟子那裡得到支援吧。”
“既然是洞府首座了,為何還要得到長門弟子的支援?”祁震問道。
“嗨!又不是所有洞府都家大業大的!”東平說道“像我們霞風洞府似的,首座加門人弟子不過三五之數,在玄天宗真的太常見不過的事情了,很多洞府傳承開闢不過一兩代便迅速衰落,而又找不到根骨資質優秀的傳人,只好來到天元峰的弘法殿演論法術,算不爭取到幾個長門弟子,也能撈個好印象。”
祁震沒想到,除了霞風洞府,玄天宗居然還是有不少類似情形的洞府,然後問道“那這方法有用不?”
“不能說沒用,但畢竟是用處不大吧。”東平眯了眯眼睛,仔細瞧那名在弘法殿門前揮灑法力那人,說道“長門弟子在天元峰見識的大多都是長老一級的人物,而且資質好的也有其授業恩師,更別提長門弟子大多眼高於頂,他們平日裡看著行事謹慎嚴肅,骨子裡可高傲得很呢!”
祁震回想了一下,當初在霞風洞府遇見的那幾十名長門弟子,的確行事作風非常有效率,而且對人處事也很合乎法度,唯一一個細節是根本沒有直視過除了溯光真人以外的任何弟子,似乎是有一些發自內心的高傲。
“那這些弟子……”祁震指著弘法殿前坐得整齊的那幫人。
東平說道“嘿嘿,大多都是外門弟子吧……哦,對了!這內外門弟子啊,衣著服飾還是有些差別的。外門弟子,玄天宗只發一套杏黃道袍,破了爛了得自己去外門道場的衣帽部去自費買一套,我聽師父提起過,你入門好像是按著外門弟子的規制吧,不過在洞府傳承裡,要求不多,大部分外門弟子也都只是穿自己的衣衫,除非是洞府首座另有安排。”
祁震點點頭,在霞風洞府裡,人數雖然不多,但各人卻是穿著不一溯光真人所傳的乃是一件褐色道袍,寬鬆卻不失威嚴;東平身穿一件青灰色道袍,卻是有幾件換洗的簡樸便裝;北霜習慣身穿武服勁裝,如入鞘之劍一樣,十分緊襯;而西正反而是衣衫更換最多最頻之人,除了短袖小襟、護胸軟甲,甚至還有獸皮背心。
至於祁震自己,身所傳的基本是從天南之地帶來的常服,只是有著練武之人的風格,袖口紮緊、下襬短小。
而今天來到天元峰,除了不少身穿杏黃道袍的外門弟子,還有一些是穿著白色外襯、青色內裝的弟子,只見東平指著其一個說道
“像這樣的,便是內門弟子了,內青外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