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隙出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東平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靜篤堂,身為霞風洞府的門人、溯光真人的弟子,他們自然是有著守護洞府、為師父護法的責任,可是眼下情形的確十分危急,東平其實在暗地裡傳了好幾道神識入靜篤堂內,好讓師父知道外面發生何事,但都是如泥牛入水一般,毫無反應。
東平這才知道,溯光真人的閉關不是一般程度的深,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讓碧波洞府的人攻門來。
不過作為大弟子,東平雖然平日裡和藹帶人,但終歸是能把握是非、處理事情的性子,只聽他大聲說道
“那好!祁震師弟,你且站在我們三人之後,當我發出一道金色符之後,你再出招!”
“是!”祁震大聲回應道,然後手握“劈道”,身形不動,一心遁入空明之境,瞬間積累真氣。
東平繼續吩咐道“北霜師弟,你為先鋒,若是對方以水箭水刀攻來,你以劍意法力破去,能破多少是多少!”
北霜一向少言寡語,聽見東平這麼說,從腰間拔劍而出,雖然沒有說任何話語,行動卻是表明了其心態。
然後東平朝著西正說道“西正師弟,你肉身爐鼎雖然強悍,可眼下傷勢未愈,不要強行對抗水汽寒風,按師父所教的抱元守一之法,定住我們四人周身神氣。我們四人以你法力最是深厚,或許還能抵擋一陣。”
“嘿嘿,知道啦!”西正咧嘴一笑,像是野獸一樣的神情,捲起袖子,露出多毛的胳膊,朝著天吼道
“碧波洞府的狗崽子們,來吧!”
話聲剛落,霞風洞府空百丈之處,無形的法陣結界都與無法承受連綿不斷的衝擊,一陣轟鳴聲響,連山峰都為之一顫。
而當洞府護陣被破之後,原本不見絲毫人影的烏雲之,慢慢顯出了十餘名人影,十二名身穿水波紋路的青衣道人凌空而立,六人持劍、六人抱瓶,無盡水汽寒風自他們身邊發出,威勢滔天。
在十二名青衣道人的身後,另外有兩人凌空站立,一人穿著紫金道袍、雍容華貴,頭道冠也是純金打造,一派豪氣作風,分明是碧波洞府首座秉燈真人。在他身旁的,一樣青衣道袍,便是他的大弟子巨海。
東平看見秉燈真人親自出馬,內心免不了一陣驚訝,然後他從袖取出一道符,法力催動,符瞬間自燃,卻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深處高空的秉燈真人卻是看見了這一幕,然後仰天長笑,笑聲迴盪天際“哈哈哈!想通知長門天元峰嗎?可惜啊,今天恰巧是長門自檢之日,天元峰弟子一律不得外出,縱然是負責執戒之人,也不會前來,哈哈哈”
“可惡!”東平低聲喝道。長門天元峰畢竟是玄天宗樞道場,其門人弟子行事要洞府傳承有規矩得多,而且每月都有一次自檢之日,乃是由掌門流光真人親自參與督導,負責對弟子門人品行的檢查,連負責監管洞府傳承的弟子,都不得離開天元峰。
當初設立這個日子,本意是讓玄天宗掌門在長門天元峰之內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哪怕洞府傳承勢力蓋過長門天元峰,掌門依舊是對其宗門根本有著徹底的把握。更是杜絕了長門派遣出去、負責監管洞府傳承之人與各個洞府只見有所牽連勾結。
而身為霞風洞府之人,東平自是閒暇日子過慣了,那些來自長門天元峰的監管之人,對霞風洞府這種人丁稀少的洞府也只是簡單過過場罷了,東平對長門的自檢之日也只是聽說罷了,沒想到竟然碰是今天。
看來秉燈真人今天是有備而來了,東平此時的確是心急如焚了,他只能寄望於師父溯光真人能夠提早出關,有師父坐鎮,縱然秉燈真人再怎麼放肆,也不會有其他危機了。
凌空而立的秉燈真人法力恢宏,指著下方霞風洞府的四人說道
“爾等阻撓本座非是一天兩天了,當年本座好言相求淨水石,你們師父屢次不予,次我遣弟子來此,又被你們重傷,這般對待同門,今天我便要代宗門守戒長老來處罰你們!”
西正最是衝動,他氣惱道“秉燈你個龜孫子!師父不給你淨水石,你不能來強奪!自己修為不到家,為何不去找你那個擎燈師兄,非要來我們霞風洞府?!”
聽聞此言,秉燈真人內心一陣憤怒,其他話語尚且罷了,他最聽不得的是別人讓他去找自己那個師兄擎燈長老。
雖說擎燈長老也是碧波洞府出身,可是自百餘年前便幾乎毫無往來了,自擎燈長老身居傳法長老高位,漸漸與掌門流光真人有所隔閡以來,玄天宗下似乎掀起了一陣結黨風潮,似乎誰都要